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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我不喜歡女人”,再無波瀾的內(nèi)心頓時起了漣漪,急急忙忙找了個時間趕回來,卻看到了陸銘身邊剛剛上崗的岳云洲,一顆心悠悠地懸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想把陸銘這個白癡吊起來打一頓。凌渡再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問:“你是gay?”陸銘早把凌渡當成肝膽相照的好兄弟,說道:“不是,故意氣陸夫人的而已?!?/br>凌渡覺得自己也要氣死了。他說道:“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圈子里的人怎么說你呢,陸家兩個兒子都是gay?!?/br>陸銘挑了挑眉,一臉傲嬌:“關(guān)我屁事,我對你們的圈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這一招也算破釜沉舟,至少沒人再提哪家姑娘跟他相配了。倒是陸宗遠早就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說不定連陸銘看過多少張小黃片都知道。他也氣陸銘這么胡來,但也只能先忍著。.用招黑的方式耍人,凌渡每次想起來都有暴揍陸銘的沖動,從此以后決定,一定要對陸銘施行各種坑門拐騙,直到氣消的那天。具體是哪天真的完全氣消的,凌渡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見到陸銘就忍不住要懟幾句的習(xí)慣是改不掉的了。碩士畢業(yè)之后不久,凌渡受命來中國開拓業(yè)務(wù),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肖裴爵。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學(xué)生,十足的顏控,被凌渡的美色迷得七葷八素的。凌渡沒費什么勁兒就勾搭上了。起先凌渡覺得兩個人是在談戀愛——沒錯,不管歷經(jīng)多少各種膚色各種國籍的小男友,這位大眾情人堅信每一次都是一場投入的戀愛——不管這段戀愛是只有三天呢,還是長達半年。在凌渡的觀點里,戀愛和婚姻是分開的,但愛和性渾然一體不可分割。然后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肖裴爵這個耿直的it男竟然把愛和性也分開了!凌渡過去不把小男友們帶到陸尊的面前,那是他視陸尊為家人。只有確定了婚姻的存在,才會將小男友介紹給親人。但肖裴爵也不把凌渡介紹給自己的朋友,任何場合都不曾介紹過。那天在商場里,肖裴爵明明見到了凌渡,卻仍是拉著自己的朋友繞著走開了。凌渡看著肖裴爵遠走的身影,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生氣了。很久之后,凌渡得知,那個被肖裴爵拉走不見自己的朋友叫衛(wèi)展,是陸尊的戀人。凌渡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覺得這個世界真有意思。.陸尊在失蹤一年后回來了,難得失魂落魄的神色,紅著眼睛質(zhì)問陸宗遠:“你就不能等我跟他好好解釋嗎?你非要讓我跟你一樣拋棄喜歡的人?”凌渡后來聽說了此事,覺得驚疑。那時他聽說的版本是這樣的——oscar和陸尊原本計劃私奔去新西蘭結(jié)婚,結(jié)果在機場被陸宗遠攔了下來。一年后,oscar又找到了陸尊。但陸宗遠又在關(guān)鍵的時候把陸尊帶回了陸家,再一次將二人分開。那時所有人聽說的,基本都是這樣一個版本。后來陸尊就離開了陸家,住進了陸銘的公寓里。外人只聽說陸銘是陸尊的監(jiān)護人,負責(zé)監(jiān)督陸尊完成私人教育。但凌渡卻是很清楚,陸宗遠只是為了面子才找了這樣的借口,實則是陸尊拒絕再回陸家。六月底的時候,陸尊甚至又偷偷回了一次曾經(jīng)被流放的那個小城。陸銘和凌渡趕過去的時候,陸尊一個人站在嶄新得跟整座小城格格不入的圖書館前,面色冷漠,眼神里有一種哀傷。以前凌渡一直覺得,他們這樣的人,是不存在什么天真純情的少年期的??墒牵菢影年懽?,分明是少年模樣。陸尊乖乖地跟他們一起回了北京,乖乖跟著私教學(xué)習(xí)。又過了兩年,陸尊來找凌渡,讓他投資自己的影視公司。凌渡挑眉:“我是干it的?!?/br>陸尊面無表情:“你錢多?!?/br>凌渡:“沒你爸多。”陸尊:“陸銘想擺脫陸家,會來幫我?!?/br>凌渡:“有陸銘?那我更要謹慎考慮了?!?/br>陸尊:“你自己當初沒成功把他掰彎,現(xiàn)在撒什么氣。”凌渡說不出話了,盯著陸尊看了半天,點點頭。所以說,不要被別人掌握住自己的黑歷史啊摔!之后又過了兩年,除了工作上的那些刀光劍影,旁的都無趣極了。直到有一天,陸尊又失蹤了。陸銘明顯知道陸尊去了哪里,可是不管凌渡怎么問,他就是不透露。凌渡憤怒地掛了電話,決定有機會一定要狠狠敲詐陸銘一筆。陸尊失蹤了近一個月,時間長得陸銘忍不住忐忑了起來……萬一陸尊又私奔了怎么辦?然而情況比私奔要嚴重得多——陸尊瘋了,見人就咬。除了陸晚婷,每個想要近身的都會被他咬一口。陸宗遠急匆匆把陸尊送去私人醫(yī)院,卻不知道怎么的泄露了消息,狗仔蜂擁著堵在了醫(yī)院門口。一方面是陸夫人干的,另一方面……凌渡悄悄查過醫(yī)院的監(jiān)控,看到陸尊曾趁著值班護士不注意,偷偷打過一個電話。那個瞬間的陸尊,神色格外正常,凌渡忍不住皺起了眉。但后來的陸尊,仿佛從未有過清醒的時候。幾番周折之后,陸宗遠將陸尊送去了x大的研究所。這一次,除了陸銘,誰都不清楚陸尊到底身在何處。直到有一天,凌渡從肖裴爵的口中聽到了陸尊的名字。那時肖裴爵說,小薇一直暗戀陸尊呢。“小薇?”凌渡挑眉?“‘小薇’是開玩笑的啦,他叫衛(wèi)展,跟我一個大學(xué)寢室的。”肖裴爵瞎解釋了一通,凌渡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的小男友,忽然覺得或許真的有緣分這種說法。他發(fā)現(xiàn)肖裴爵對衛(wèi)展特別上心。肖裴爵用自己的積蓄付了房子的首付,沒告訴凌渡,卻第一時間告訴了衛(wèi)展,還說有一間臥室是留給衛(wèi)展養(yǎng)老的。凌渡聽說了這事之后,特別吃味兒。某天事后,凌渡在床上摟住肖裴爵,問:“你買房子,為什么不通知我?”傻白it男眨了眨眼:“你又不缺房子?!?/br>凌渡恨不得直接下口咬。然后,他就真的在肖裴爵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凌渡覺得自己的眼里一定在冒火:“房子是住人的,你不要跟我一起???”it男繼續(xù)特別傻白的:“我們現(xiàn)在不就住一起么?”多年沒有的那種牙疼的感覺又犯了,凌渡道:“肖,裴,爵。我對你是認真的?!?/br>“我也是認真的?!?/br>“不。你在認真地想要甩掉我?!?/br>肖裴爵不說話了。他眨著眼睛看著凌渡,看著戴著眼鏡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