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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兩天,他走時田地還如青玉的葡萄,現(xiàn)在已是濃郁的紫,顆顆飽滿圓潤,西瓜也圓滾滾的滾滿了瓜田,靈米接穗墜彎腰,花田里已經(jīng)抽出許多花骨朵,小蜜蜂和花蝴蝶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飛來飛去,小屋門口偷偷溜來了兩只小鹿,靈性至極。離開再回來,木澍濡才覺得這里更像他的家。步炎彬還被棕熊提溜著一動不動,看著眼前寬廣的田地和木屋再次傻眼,田地里天材地寶如大白菜一樣種在地瓜旁邊,他想說些什么又不敢說。木澍濡走到棕熊妖獸面前,抬頭看著被懸空提著步炎彬,指著水屋那邊,認(rèn)真告誡,“你不能去那里,連小橋一步都不能踏上,不然遇到什么危險,死了我可不管?!?/br>“讓我下來?!辈窖妆蛐睦坌捏@,身疲身痛,“我要歇歇?!?/br>木澍濡對棕熊妖獸點點頭,黑熊妖獸嫌棄地一扔,步炎彬臉著地,許久也沒抬起來。木澍濡蹲在他身邊,好久之后,難得著急,他還想要去見大師呢,“你怎么還不翻過來?”步炎彬:“……。”他娘的他哪里還有力氣翻身!首首很有眼色發(fā)現(xiàn)木澍濡一點也不想碰這個人,但又有話跟他說,于是,它走到那人身邊,舉起兩個小手利落地把他翻了過來。步炎彬鼻青臉腫地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圈奇怪小家伙都在盯著他看,最中間是木澍濡。木澍濡看著他,雙手開始在半空畫契,只用一瞬間,步炎彬就看清了那是一個主仆契約,他臉色一下難看起來,“木澍濡,你想讓我跟你簽主仆契約!”木澍濡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只有簽了主仆契約,我才放心然你活著,你是愿意死,還是愿意跟我簽訂主仆契約?”天衍大陸很有多種靈契,連結(jié)為道侶,本質(zhì)上也是一種契約,主仆契約是不公平幾種靈契之一,因為它只對仆方有約束,不能背叛“主”,要以身護(hù)“主”,“主”死仆必死,而對于主方的約束幾乎為零。步炎彬心里翻涌著怒氣和憋恨,用盡最后力氣道:“讓我跟你簽主仆契約?你算什么東西!”他話落,小機(jī)器人們一致地向他走近一步,冰冷的樣子看得步炎彬渾身發(fā)冷,那個可怕的巨熊忽然低下頭,有個蓬松尾巴的小鼠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它稚嫩的小爪子“啪”的一聲放在步炎彬耳邊,步炎彬聽到了地裂的聲音。是幻聽嗎?他連震驚都來不及,已經(jīng)身在距離木澍濡十幾米之下的洞里了。步炎彬:“……。”小粉站在它一爪子按出的洞口,居高臨下地看著洞底的步炎彬,小小的身體,可愛的尾巴,耳朵還有一朵剛被木澍濡從小花束上摘下的粉色小花,步炎彬茫然了。他今天經(jīng)歷的事,對他幾十年的認(rèn)知造成了極大的沖擊,以至現(xiàn)在七零八碎,他懷疑這是異常奇幻的夢。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步炎彬又何嘗不知道,可以前在沃雪派對他言聽計從,他隨意可嘲笑的人,一個父不詳?shù)囊胺N,現(xiàn)在不僅把他慘揍了一頓,還要跟他簽主仆契約,他太難以接受了。步炎彬在洞底懷疑人生,知道自己如果不簽,只有死路一條。但他不會那么容易屈服的!步炎彬等著木澍濡再對自己威逼利誘,卻發(fā)現(xiàn)洞口一個人影也沒了,連剛才探頭探腦的奇怪小東西也沒了。步炎彬:“……?!?/br>其實在步炎彬剛掉到洞底的時候,木澍濡就迫不及待地去見荊星闌了,而小機(jī)器人們看了一眼也立即跟著他跑了,小粉和棕熊妖獸則去取它們倆這兩天找到的好食材,已經(jīng)好久沒吃木澍濡做的飯了,沒人也沒獸搭理洞底的人……木澍濡飛快地出現(xiàn)在小橋上,又忽然停住,在橋上向下看去,他風(fēng)塵仆仆的,不知道身上有沒有留下什么。小機(jī)器人們和唔唔也隨著他一起向下看,清澈的湖水中映出一張動人心脾的臉,“我還好看嗎?”“唔唔!”好像又更好看一點了,木木在一點點長開,越長越好看!小機(jī)器人們也紛紛點頭,首首作為代表,重復(fù)那句話,“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br>木澍濡眉開眼笑,慌得一陣唔唔埋進(jìn)了他的手掌中,小機(jī)器人們捂住胸口,假裝心跳加速,這才放心去水屋前。不過在見大師之前,還是換上了新衣服。幾乎在木澍濡出現(xiàn)的同一時刻,荊星闌視線也落在湖水上,看到木澍濡時候,臉上出現(xiàn)誰都能看出的驚喜和放心。“大師,我回來了?!?/br>“我?guī)Щ貋砹艘活^小奶牛,還有好多種子,以后我們會有更多好吃的。”面對荊星闌,木澍濡有說不完的話,哪怕是瑣碎的小事,也想說給荊星闌聽,“還帶回來一個大壞蛋?!?/br>聽著木澍濡的聲音,心里會莫名安寧,荊星闌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嘴上已經(jīng)搭話,“大壞蛋?”于是,木澍濡坐下來,把步炎彬怎么欺負(fù)自己的一一說給荊星闌聽。他自己都沒發(fā)覺,他就像一個常年被欺負(fù)的流浪孤兒,一直一個人沉默著,直到有一天,遇到了他的親人,就簌簌低語,把自己積累的委屈全部說給好容不容易盼來的親人聽。荊星闌安靜地聽著,等木澍濡講完他的沃雪派生活,他已經(jīng)積累了一肚子火氣,他想破口大罵,開口卻是:“那你沒偷看你師姐洗澡?”“沒有沒有!”木澍濡紅著臉著急解釋,“她還沒有我好看,我為什么要偷看她洗澡!”荊星闌心里莫名舒服了一點,木澍濡說的很有道理。但這依然不能熄滅他心里翻涌的火氣,他真的很不能理解,為什么木澍濡這樣一個人,怎么有人會這樣對他。他這樣想,這并不是他的偏愛,木澍濡一個不露臉的直播和視頻,依然能讓星際人瘋狂喜愛,如果看到臉,荊星闌覺得在顏值即一切的星系,一定會引起一些瘋狂事件。這樣一個人他們?yōu)槭裁匆@么對待?“下次再遇到沃雪派的人欺負(fù)你,你就帶著黑黑去把沃雪山轟成渣。”荊星闌冷著臉說。黑黑是微型機(jī)甲,自然不能和人駕馭的機(jī)甲相比,但是把一座山炸掉還是沒問題的。木澍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