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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清不要命地向上爬,好不容易見到一絲曙光的時候,衛(wèi)恒早已一飛沖天,去到了他永遠不可能跟得上的地方。起初俞少清還能自我激勵,要以衛(wèi)恒為目標加倍努力,可逐漸發(fā)現(xiàn),彼此間的距離越拉越大。衛(wèi)恒身邊環(huán)繞著和他同樣出色的人,個個都比俞少清強上百倍。即使衛(wèi)恒并沒有不忠的意思,俞少清也忍不住自怨自艾地往那方面想。他們幾乎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衛(wèi)恒注定要往更高處走,不可能為了他而停下腳步。在這樣鮮明的對比之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承認自己能力有限,承認人和人的天賦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承認自己是個心胸狹窄的嫉妒者,容不下別人比自己更優(yōu)秀。俞少清痛苦地分了手,孤獨地回國,指望時間和距離能緩緩治愈心傷(雖說這傷大部分是他自己作出來的)。他和衛(wèi)恒的分手異常和平與順利。一句告別的話,再加一個遺憾的擁抱,五年的戀情便宣告終結(jié)。華嘉年見俞少清臉色不對,立刻轉(zhuǎn)移話題,說起自己的新書。俞少清佯裝感興趣地聽著,不時贊美他構(gòu)思巧妙。兩個人在機場周邊繞來繞去,俞少清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在原地打轉(zhuǎn),華嘉年頻繁地看手機確認時間。“你在等人?”俞少清問。“沒有!”華嘉年斷然否認,“我路癡,我看地圖呢!”俞少清皺起眉。華嘉年這個人非常好懂,他說謊時的慌張神情藏都藏不住。“等人就等人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br>華嘉年登時慌了手腳?!安徊?,這個,我沒有……”他連連擺手,“我就是,那個,你等一下哈,我想想……”支支吾吾半天,他突然喜形于色地大叫起來:“哎呀哎呀終于來了!”說罷舉起手,用力搖晃了兩下:“這邊這邊!衛(wèi)恒!”俞少清頓時石化。那個名字從華嘉年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幾乎無法呼吸。華嘉年推搡著他,叫他轉(zhuǎn)過身。俞少清耳朵里一陣轟鳴,像血液奔涌的聲音回蕩在了耳膜上。漆黑的夜空下,細雪映著五彩的燈光,紛紛揚揚地落下。衛(wèi)恒從機場方向走來,拖著行李。他逐漸加快腳步,然后扔掉拉桿箱,不顧一切地跑過來。俞少清覺得自己心臟肯定是被這冬夜的寒流凍結(jié)了,否則怎么會這么冷呢?不,更像是被灼熱的東西燙了一下,燙得他想要掉淚。還沒反應過來,他便被衛(wèi)恒擁入懷中。“別走,少清,”衛(wèi)恒的手臂緊緊箍著他的身體,“別走,別離開我?!?/br>華嘉年在一邊鼓掌稱快:“衛(wèi)恒坐下一班飛機來的,怕趕不上,就叫我把你拖住,哎呀幸好趕上的,可喜可賀!”俞少清瞪大了眼睛。假如他的人生是一出戲劇,現(xiàn)在就是再完美不過的happyending了。可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從一個很遙遠的地方眺望著衛(wèi)恒和華嘉年,那感覺就像舞臺下的觀眾望向舞臺上的演員。他好像……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你……真的是衛(wèi)恒嗎?”衛(wèi)恒歪了一下腦袋,表示不明白他的質(zhì)疑。華嘉年在旁邊戳他:“你是不是高興得整個人都智障了?”俞少清茫然地看著他:“你真的是華嘉年嗎?”“……果然智障了?!?/br>強烈的既視感涌入大腦。這一幕是如此似曾相識,仿佛曾在何處親眼目睹過,然而有些地方微妙的不同……俞少清張開嘴。“你不是衛(wèi)恒?!?/br>他轉(zhuǎn)向華嘉年,“你也不是華嘉年。”他推開戀人,后退幾步,任憑寒風和細雪包裹自己。“你們兩個都是AI?!?/br>然后——世界停止了運轉(zhuǎn)。“超級人工智能‘天樞’,第二十七次圖靈測試,失敗?!?/br>第02章第二十八次測試謝睿寒十指交叉,撐著下巴,冷冷環(huán)顧周圍眾多年長的同事。十六歲的天才少年一大早就被人從宿舍里拉過來開會,積了一肚子起床氣。眼前這份測試失敗的報告更是火上澆油,讓他幾乎達到爆炸的臨界點。會議室中氣氛極度壓抑,以至于沒人敢第一個發(fā)言。謝睿寒抓起手邊的咖啡杯,憤怒地一飲而盡,然后重重地將杯子敲在桌上,發(fā)出一聲巨響。“天樞是結(jié)合了深度神經(jīng)網(wǎng)絡的AI,它會自主學習關于人類的一切。我們提供了足夠龐大的計算單元供它順利運行。理論上來說,它會擁有真正意義上的‘人類思維’?!?/br>超級人工智能“天樞”,就是這個通稱“研究所”的科研機構(gòu)目前正在研發(fā)的項目。謝睿寒雖然年輕,卻擔任開發(fā)小組組長一職,亦是天樞的主程序設計師。“我們特意招募了一批不同年齡、性別、學歷和職業(yè)的測試員,對它進行圖靈測試。但是測試開始的一個月以來,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二十七次失敗!不是兩次,不是七次,是二十七次!換言之所有的測試都失敗了!我們開發(fā)組已經(jīng)再三檢查了算法,我們也搞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問題!要是我明確知道哪里有問題,這問題還會存在嗎!”謝睿寒暴跳如雷。與會的其他人員和藹地看著他。大家的年齡普遍比謝睿寒大上至少一輪,雖然是平級的同事,但相處時總難免將他當成孩子。謝睿寒能力固然出眾,但依舊保持著少年沖動易怒的脾性。大家都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對謝睿寒一直抱著包容多過嚴厲的態(tài)度。謝睿寒頓了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整了整凌亂的頭發(fā),沉聲說:“如果這條路行不通,就說明天樞的算法設計根本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但是我們討論過,大方向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問題肯定出在別的地方?!?/br>他望向測試組人員:“秦康博士呢?”秦康博士是測試組的負責人,一個性情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這段時間他和年少氣盛的謝睿寒之間矛盾頻發(fā),每一次測試失敗,謝睿寒都免不了在秦康面前炸毛。研究所的例會,按理說謝睿寒和秦康是必須出席的,但秦康這一次卻罕見地缺席了。他的助手代替他出現(xiàn)在會議桌旁。“秦康博士正在監(jiān)督第二十八次圖靈測試?!敝值?。謝睿寒劍眉一挑:“今天的日程上沒有安排測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