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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就跟一個認都不認識的人結婚。你聽我的勸,不然以后會后悔的!”“我憑什么聽你的?你給我發(fā)工資還是發(fā)校服???”“小白,我是為你好,貿(mào)然結婚對你沒好處。”“那我也為你好,提醒你一句。人生在世,要么選擇愛情,要么選擇婚姻。如果兩個都想要,唯一的方式就是找個愛的人結婚,而不是找小三。小爺我也不想當小三,懂了么?”白彥畢竟演了這么多年戲,什么角色沒碰到過?什么臺詞沒說過?雖然他文化程度不高,說不出那些之乎者也的長篇大論,但即便是淺薄的大白話,也足夠嗆得張軒說不出話。他說中了,張軒之所以兩頭都討好,是因為既舍不得魏佳辰的家族權力,又舍不得白彥這個人。他愛白彥嗎?坦白說,愛的。只是很廉價。電話那頭陷入沉默,白彥可是越戰(zhàn)越勇。他把選好的衣服扔到床上,開始散漫地解居家服的扣子。他覺得張軒這個人很魔幻,一會兒巴不得他摔進泥坑里永遠出不來,一會兒又舔著臉來示好。當真以為別人就是他養(yǎng)的小寵物么?要打要寵隨便他心情?想到這里,他心里發(fā)出一陣惡寒,決定終結話題:“聽說人就是這樣,就算是自己不要的東西也有變態(tài)的控制欲。把它隨便丟在路邊,還要隔三差五地去看它上面有沒有積灰。但要是它被別人撿了回去,小心照顧,甚至變得比以前還要漂亮,他就會嫉妒它,痛恨它,甚至,想毀了它......因為他覺得它本來應該躺在臟兮兮的泥巴里,不配擁有現(xiàn)在的幸福。你不用煞費心機來慫恿我離婚,我跟我老公恩愛得不得了,我會過得比以前好一千一萬倍,不勞費心了?!?/br>他脫光準備穿衣服,但恰好又把話說完了,于是防止張軒再說出什么厚臉皮惹他生氣的話之前,折身去掛電話。但這一轉身,那可就是天崩地裂的距離——他大敞的臥室門口立著一個人,豁然醒目,如一堵墻似的擋去了身后的光。“?。。?!”白彥對著高大的人影慘叫:“你怎么進來的?!”陸至暉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歉然地勾了勾唇,抬手指向房門,“門沒關?!?/br>一時間,地板仿佛是兩百度的烙鐵,燙得白彥不停跳腳。“你,你!”雖然他平時嘴皮子很溜,但遇到這種突發(fā)狀況,他喉嚨里就像卡了一塊石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小白,是誰?”還好——電話里傳來張軒的聲音,仇恨瞬間讓他冷靜下來,眼珠子一轉,戲精附身。“老公~你進來怎么都不說一聲了啦~真討厭!”作者有話要說: 老陸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第30章第30章“老公~你進來怎么都不說一聲啦~真討厭!”聲音之洪亮,甚至在三十平米的臥室傳出了回音。白彥如上戰(zhàn)場的老將般斗志昂揚,剛才小勝了一把,他當然要乘勝追擊。于是為了凸顯位置的轉換,他還尤其逼真地跑到陸至暉面前嬌哼了一聲,然后撲騰一下跳到床上。沖著手機驚慌又竊喜地撒嬌:“啊!你干嘛呀!死鬼,現(xiàn)在是白天啦——唔!”他拿胳膊貼著嘴,不停模仿激烈親吻的聲音,并以一聲讓人面紅耳赤的嬌嗔掛斷了電話——嘟!大功告成!他如一只青蛙似的分腿跪在床上,狠狠呼出一口氣,仿佛在岸上旱了一中午終于回到水里的魚。隨后渾身一抽,想起臥室里還有一個人——而他為了換衣服,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于是火速地抄起被子的邊角一滾,把自己裹成一個春卷,隨后端正地坐了起來,如坐蓮的觀音。“陸先生,找我有事嗎?”字正腔圓,一臉正義,仿佛剛才那個在屋子里跳來跳去的神經(jīng)病不是他。陸至暉慵懶地將手肘靠在門框上,“今天搬家,我來接你?!?/br>之前條約上說的,可以不同房,但必須要同居。所以他腳傷痊愈之后,二人便約定好搬去陸至暉的頂層花園公寓。只是,他叫陳小信那小子來幫他收拾,怎么陸至暉還親自來了!現(xiàn)在的大老板都不用去公司,當甩手掌柜的嗎?“那那個,陳小信呢?”“既然結了婚,當然是我來接你?!?/br>白彥想想也是,要是他被拍到一個人搬家的話,娛樂雜志就又有的寫了。什么“昔日明星隕落,豪門生活艱辛”,什么“人前恩愛顯貴,人后凄涼受罪”,一抓一大把。“說的也對,還是陸先生想的周到?!卑讖┵澩匦α艘幌?,禮儀分寸都恰到好處——如果他現(xiàn)在穿了衣服的話。陸至暉的眼神一滯,“陸先生?”顯然,他對這個稱謂不怎么滿意。白彥想起剛剛發(fā)瘋喊人家老公的不要臉的情景,頭上立即掛了三根黑線:“那什么,剛才......那不是打電話怕穿幫么?現(xiàn)在這,咱們畢竟也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戀人關系,就咱兩個人的話,就,別那么講究了唄?”陸至暉將扶在門框上的手垂了下來,臉上看不出什么不悅,相反,還跟之前一樣溫文爾雅。“別誤會,我并非要跟白先生保持很親密的關系。我只是覺得,可能你叫我‘陸先生’習慣之后,以后在人前會容易暴露?!?/br>白彥覺得有理,“也對哦......但,但如果叫你‘老公’的話,會不會有點兒過了?”豈止是過?他現(xiàn)在想想就渾身發(fā)麻。陸至暉想了想,提議道:“不如叫‘先生’吧?不至于太親密,也方便你改口?!?/br>白彥自己試著咕噥了兩聲,感覺是還不錯,就是將他現(xiàn)在的“陸先生”去掉一個姓氏而已,挺簡單的。其實也有很多同性夫夫互稱對方為先生,只是白彥接觸得少,沒有察覺,還以為自己特立獨行,叫了個民國時期的叫法。“好啊,先生?!?/br>陸至暉不自知地揚起唇角,這是白彥頭一回見到他笑,不是禮貌性質(zhì)的疏離,就是純粹因為某件事而開心。“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