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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顧我”,但意思講出來,卻是“我在照顧他的情緒”。魏佳辰說話的功底,確實能甩白彥十條街。而就在他洋洋得意之時,人群里突然傳來一聲:“白彥到了!”于是乎,記者們紛紛抬著攝像機,沖到了門口的那輛加長林肯前。對著突然空蕩的廣場,魏佳辰眼中劃過恨意。但今天他結(jié)婚,各個地方都可能隱藏著拍攝的契機,所以,他便也壓下了怒火,轉(zhuǎn)而扯出一個無害的笑容,看向張軒。然而,張軒的眼睛卻盯在那人群里,仿佛刺進木頭的釘子一般,一動不動。有些視為所有物的東西,如果自己長了心眼跑了,甚至變得比在他身邊好十倍百倍。那么,心里油然而生的不甘,渴求,以及想把他占為己有的想法,就會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強烈。記者一窩蜂沖過去,分明不知道人在哪里,但是平平一望,眼神就是能在最吸引人的那個身影上停頓下來。白彥今天的穿搭比較休閑,胸口刺著玫瑰圖案的白襯衫,外面披一件拿破侖翻領(lǐng)的長款風(fēng)衣,單薄輕松的質(zhì)地,霧霾藍的顏色,在一干西裝革履的人群里很是奪目。陸至?xí)熑耘f是往常的風(fēng)格,宛如畫報里走出來的雨傘紳士。筆挺修身的西服,擦得锃亮的皮鞋。不過比工作時多了一件硬挺材質(zhì)的黑色及膝大衣,與白彥一樣,都是拿破侖翻領(lǐng)的款式。這次的酒會規(guī)格比較大,雖然張軒的人脈不廣,但魏佳辰的祖父好歹是魏氏財團的董事長,因著這個關(guān)系,一般宴請的人,尤其是生意場和娛樂圈的人都會到場。所以,酒店的門口鋪了很長的紅毯,避免記者瘋狂拍攝,兩側(cè)還立了欄桿。記者紛紛將上半身探出欄桿,把話筒往中間伸。“白彥,說兩句吧白彥!”白彥臉上沒什么表情,其實心里已經(jīng)開始罵娘:說屁!他這次本來已經(jīng)拒絕了張軒了邀請,但公司堅持認為,如果不去參加婚禮,市面上難免還會有“戀人反目成仇”的說法,質(zhì)疑他和張軒的關(guān)系。所以他還是跟著陸至?xí)焷砹恕?/br>“身為張軒曾經(jīng)的合作伙伴,你有什么話想對他說嗎?”——婊子配狗,天長地久。“魏佳辰說你們關(guān)系很好,這是真的嗎?”——呸!他的話你們也敢信!“陸先生,您有什么話想對大眾說的嗎?”——叫我先生干嘛?過分了啊。雖然瘋狂,但問話也較為中規(guī)中矩。然則,人群中總是有人想脫穎而出,搞大新聞:“白彥,之前有人質(zhì)疑你們的婚姻是炒作,你不打算解釋兩句嗎?”轟!這話一出,地上仿佛被劈了一道巨雷,地皮都震了幾分。白彥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微微側(cè)頭,緩慢卻擲地有聲地問:“你,說,什,么?”眾所周知,白彥的公司雖然宣傳著陽光少年的人設(shè),但他本人實際上很容易炸毛。自從發(fā)現(xiàn)這個現(xiàn)象,記者開始在采訪的時候提那種比較尖銳的問題,答案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彥如果因此大發(fā)雷霆,那么,明天的頭條又有著落了。白彥的唇角微微勾著,弧度冰冷,如從木鞘里拔出來的彎刀,尖銳鋒利。不遠處的魏佳辰見到此狀,拉住準(zhǔn)備上前解圍的張軒,語氣急迫:“軒哥,你去會越說越亂的!”張軒撥開他的手,“小白最不會應(yīng)付這種場面了,我得幫他?!?/br>魏佳辰的眸子瞬間通紅,“軒哥,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和誰結(jié)婚?”張軒的腳步一頓,似乎想起什么讓人不悅的事情,把腳收了回來。遇到黑心記者為了博關(guān)注提的刁鉆問題,關(guān)鍵就是看當(dāng)事人如何反應(yīng)。如果白彥當(dāng)場黑臉,甚至大聲指責(zé)記者。那么,這便會詮釋為反應(yīng)過激,記者多半是猜中了。明天的頭條便是“白彥婚姻另有隱情”。如果一句話不說折身就走,那么,這就是“于他人婚禮耍大牌,陽光男孩人設(shè)崩塌”。白彥倒是能忍住不發(fā)火,但是不反諷兩句確實不是他性格,在記者重復(fù)問題之后果斷說到:“看來貴雜志社比較關(guān)注我啊,連謠言都掌握得一清二楚?!?/br>說著,他十指交握地扣住陸至?xí)煹氖?,于鏡頭前亮出戒指,“我和我先生,是堂堂正正的合法配偶,大家誰要是懷疑,可以去民政局查證?!?/br>沒徹底激怒白彥,那記者當(dāng)然不會罷休,于是接著問:“既然這樣,為什么在張軒和魏佳辰公布戀情之后不久宣布婚訊?是為了跟風(fēng)博眼球嗎?”草???現(xiàn)在的記者都這么欠揍嗎?白彥的眉毛一抽,眼看著就要發(fā)火,剎那間,十指交扣的手被松開,緊接著被一個溫暖的手掌包裹,驀地充滿安全感。抬眼一看,正是一直沉默的男人。陸至?xí)熞蝗缂韧某练€(wěn),“今日張總和魏公子大婚,我想,他們應(yīng)該是當(dāng)之無愧的焦點,我們就不喧賓奪主了。大家請自便?!?/br>四兩撥千斤,舉止有度,官腔一流,可謂是教科書式的回答。記者們陡然想起被他們遺忘在角落的魏佳辰,想著剛才魏佳辰的態(tài)度一直很好,現(xiàn)在他們?yōu)榱俗穯柊讖┌讶思伊涝谝慌?,面上也過意不去。于是帶頭的記者紛紛賠笑,說了兩句客套話,又帶著攝像師回去了。一群人窸窸窣窣離開紅毯,而之前惡意激怒白彥的記者卻被吳特助叫住。“請問你是?”這記者年紀(jì)輕,很多人物都不認識,很多場合也沒有分寸。畢竟之前中嘉被收購,所有人都知道白彥現(xiàn)在是陸至?xí)煹男念^好,為難不得。但他偏偏不信邪,想著制造大新聞?chuàng)岊^條,不知死活地問了那些話。“我是陸至?xí)熛壬奶刂?,吳岐。想問一下先生從事于哪家雜志社?!彼统雒f過去,跟陸至?xí)熞粯訌娜萦杏唷?/br>那記者仍沒絲毫察覺,順手接過名片,“藍方啊,怎么了?”“好的,多謝?!钡玫酱鸢钢?,吳岐對他點了點頭,折身離開。“哎你這問這個干嗎?陸先生要做專訪嗎?”吳岐停住腳步,回身,“請告訴你們老板,我兩小時后會去貴公司談收購相關(guān)的事宜,請他務(wù)必在場?!?/br>“收,收購?”記者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