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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但也不愛任何人,剝奪他人的生命在他眼里就是一場游戲,與年輕人玩的網(wǎng)游、手游一樣,只不過他選擇了一個更為華麗的舞臺,炫耀般地上演了一出血腥的戲碼。只是,有一點小白始終沒能想通,荀寧為什么選擇把他塞進IronMaiden。是他太確信IronMaiden的威力,還是他堅信學(xué)長等人無法及時趕到?“小白,我的腦子現(xiàn)在有點兒亂。發(fā)生在博物館里的事情太細碎了,但又千絲萬縷,我都被繞糊涂了。你說安彥理在哥特式房間看到了荀寧,可他明明也在那間屋子里看到過昏迷的秋洛,而秋洛是在匣中少女的房間里被荀寧殺死的,恰巧這些房間我們都參觀過,安彥理也參觀過,你不覺得這個時間交錯得很奇怪嗎?”做出雙手抓頭的姿勢,學(xué)長的臉堪比苦瓜。三條人命,兩個兇手,三個房間,兩次轉(zhuǎn)換……學(xué)長忽然感慨,他需要一個本子來記錄每一件事,詳細琢磨才能捋順事情的先后關(guān)系。“我們按照單獨的問題來逐個思考,的確有點兒混亂。這樣,我從頭開始講,把我所推理的東西按照時間順序整理出來?!?/br>在得到學(xué)長的欣然贊同后,小白開始了長長的敘述。“案發(fā)當天,荀寧最先抵達博物館,殺死了看門人,并藏尸于人形棺材中。之后,眾人抵達,在荀寧的安排指引下進入博物館參觀。大家在門口處分成了幾組,選擇了不同的入口。我們來到了哥特式房間,看到了小女孩,在準備離開時遇見了前來的秋洛與文習容。這應(yīng)該是文習容第一次來到哥特式房間,他對那個小棺材留下了一點印象。離開后,他們很可能是直接去了古埃及展區(qū),在那里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情急之下,文習容打暈了秋洛,并試圖把秋洛藏進人形棺材。然而,他在棺材里發(fā)現(xiàn)了陌生男人的尸體,驚恐萬分中,他想到了剛才參觀過的房間,便順著來路找了回去。順便說一下,他們或許是恰巧選擇了那條最近的路,行動起來方便了很多。在重新布置了哥特式房間之后,文習容倉惶離開。隨后,安彥理與和子、胡靈先后來到這里,看到了所謂的裸男。在這兩批人走后,秋洛轉(zhuǎn)醒,走出了房間。此時,荀寧已經(jīng)進入到博物館內(nèi),并且偶然來到了哥特式房間,他察覺到房間內(nèi)的布置有異,檢查之下找到了被藏于棺材之中的小女孩,就把她重新放回到椅子上。也許是在荀寧進入房間之時,也可能是在他離開房間之時,總之,他被迷了路又轉(zhuǎn)回到附近的安彥理看見。不過安彥理只是在稍遠的地方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人影,沒有上前更沒有打招呼,所以他才憑借白色的衣服錯以為看到的是我。在發(fā)生這些事情期間,我們兩個參觀了匣中少女的房間,離開時遇見了安彥理,所以才有了那番對話。在安彥理參觀過匣中少女的屋子后,秋洛跌跌撞撞地來到了這里,不幸的是,荀寧也恰巧走到這兒。于是,荀寧殺死了秋洛,并將尸體塞進了立式柜子?!?/br>說了這么多,小白感到有些口渴,他轉(zhuǎn)過頭打算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卻被學(xué)長搶了先,將杯子遞到了他的嘴邊。盡管被另一個男生喂飯喂水是件令人難為情的事,但看了看自己那雙被包裹于層層紗布之下的手,小白便坦然地接受了學(xué)長持續(xù)已久的好意?;蛘咭部梢該Q種說法,正因為對方是學(xué)長,小白才能安心地接受。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的小白不由得心中一驚,難道自己已經(jīng)厚顏無恥到把別人的好意當作理所當然的程度了嗎?順著思緒想了想,小白覺得自己好像在學(xué)長身上得到了太多,而付出的卻很少,包括這次的意外遭遇。這次博物館之旅,自己受了傷,似乎是很需要被照顧的樣子,但學(xué)長同樣經(jīng)歷了那一切,他也身心疲憊。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小白?!?/br>腦袋里的胡思亂想被熟悉的聲音撞到九霄云外,小白立刻回神,直直地盯著學(xué)長的臉,機械地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在你的推理中,完全沒有秦暮的存在啊。那個女孩兒是怎么回事呢?”自然地用手指擦了擦小白的嘴角,學(xué)長好像依舊專注于案情。“關(guān)于秦暮,我完全沒有思路。我不知道她的死亡發(fā)生在哪一環(huán)節(jié),也推測不出她都經(jīng)歷過什么。但是,我猜想,她的內(nèi)心一定潛藏著巨大的勇氣與執(zhí)著的信念,否則,她就不會與安彥理分開參觀?!?/br>聽了小白的話,學(xué)長苦澀地嘆了口氣,深深嘆惋。“小白,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認為是荀寧將被藏于棺材里面的小女孩重新放回到了椅子上,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你又是憑什么認定這件事是荀寧做的呢?”第八十四章死亡博物館(32)僅憑安彥理在哥特式房間附近看到了荀寧,還不足以證明把小女孩重新放回到椅子上的人就是荀寧,這二者之間不存在必然聯(lián)系。學(xué)長認為,一心以殺人取樂的荀寧沒有理由將展區(qū)恢復(fù)原狀,倘若這件事是他做的,原因會是什么呢?“荀寧這樣做,很可能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罪行。從我們發(fā)現(xiàn)看門人與秋洛尸體的位置來看,荀寧是有藏匿尸體的行為的,至少在他行兇的初期,他是試圖掩飾罪行的。既然要掩蓋罪行,就不能讓館內(nèi)的其他人發(fā)現(xiàn)尸體,那就需要讓博物館里的一切都看起來很正常,避免他人懷疑。進入到哥特式房間或許只是個巧合,但那張空蕩蕩的椅子明顯不對勁,荀寧正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才順便檢查了房間,找到了小女孩?!?/br>所以,荀寧是出于對自己利益的考慮,才將哥特式房間復(fù)原的嗎?學(xué)長一邊思考著這種可能性,一邊不由自主地用食指叩擊著自己的大腿。見學(xué)長遲遲不說話,小白彎曲手臂用手肘碰了碰學(xué)長,“喂,靈魂出竅了?”“沒有,魂兒還在?!比匀话欀?,學(xué)長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這種表情只有在討論謎團時才會出現(xiàn),平常是見不到的?!靶“祝瑩?jù)說警方在裝過小女孩的棺材上找到了我們兩個的指紋,但是,他們同樣找到了文習容、荀寧與安彥理的指紋。如果說是荀寧打開棺材挪走了小女孩,那安彥理為什么要去觸碰棺材?”“你在懷疑什么?”小白聽得出學(xué)長的弦外之音,看來學(xué)長認為安彥理的身上藏著與案件相關(guān)的秘密。“我懷疑……哦,真的只是懷疑,毫無證據(jù)?!睂W(xué)長特別強調(diào),接著又說,“安彥理才是將小女孩重新放回到椅子上的人?!?/br>“可是,安彥理這樣做的理由是什么呢?”“因為原本在椅子上的秋洛不見了。一具尸體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親眼見過裸男的安彥理更加清楚這一點。為了弄清楚尸體消失之謎,安彥理翻找了整個房間,并最終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