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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nèi)珠寶巨頭家的少爺。這顯然不符合大眾對豪門的想象,有如此規(guī)模的家業(yè)擺在面前,怎還能跑來娛樂行“虛度光陰”?事實卻是齊以閑家中一個哥哥一個jiejie,再加一個嫂子一個姐夫,皆是人中龍鳳、經(jīng)商良才。父母對他這個性格溫吞也沒什么天賦的幺兒,只抱著“平安喜樂”的期望,凡事都由他高興毫不干涉,至多就是拜托安娜多加照顧。也不知這場苦心暗戀要到何時才有進展?可齊以閑咬死不肯表白,安娜始終渾然不知或裝作渾然不知,外人也就無立場去多事關(guān)懷。8月,顧鳴定下新戲,經(jīng)典的港式暴力美學(xué)片,演一個雙重性格且身患絕癥的殺手。差不多時候,公布試鏡結(jié)果,顧鳴成功拿到角色,預(yù)計在明年6月進組。9月,全組殺青。謝徐謙的美食節(jié)目開拍第二季,借將來為電影宣傳為名、說動商岳“友情客串”,與他一同輾轉(zhuǎn)各國取景拍攝。10月,顧鳴受邀前往米蘭時裝周,看秀拍片之余還溜去特倫托參加Lisa的生日party,幫忙得不可開交的男友哄好meimei。隨后,開始映前宣傳。劇組會面當(dāng)天商岳才從西班牙趕回來,謝徐謙也暫停拍攝,難得現(xiàn)身關(guān)心了下已在裝修階段的新店。11月,上映,票房口碑都有不錯收獲。顧鳴的演技得到廣泛認可,商岳也真正從默默無聞的話劇舞臺進入觀眾視野,風(fēng)頭直逼顧鳴這個一番主角。眼見一年就要到尾,顧鳴本以為自己如今已算上進,回頭來看能交出成果的居然就一部電影。頒獎禮倒是去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名目也領(lǐng)回幾座,可基本與他的本職工作無關(guān)。沒什么值得太高興的,功勞大都要算給影迷。時下流行的粉絲答謝無外乎拍點展示技能的視頻,可顧鳴能拿得出手的節(jié)目都在去年生日會上演過,想來想去就拍了本寫真來送。當(dāng)然是不能人人都照顧得到,但每本都有親筆簽名。顧鳴簽了了整整一個星期,寫得手都快廢了也沒抱怨,畢竟是他自己出的主意,就算哭著也得簽完。12月,沈言、顧鳴的婚戒設(shè)計完成,兩人看了都很滿意,便未提出修改就敲定開始制作。沈言這邊的忙碌總算有所緩和,倒是顧鳴為了挪出圣誕假期拼命趕工。他想彌補去年的遺憾,見見paul的大家族,還要好好給沈言過一個生日。禮物已經(jīng)早早定下,是塊限量腕表,顧鳴看到廣告圖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應(yīng)該是他寶貝男友的款式。新年將近,整座城市都已在節(jié)日氣氛中。繁華夜色揉著白雪景致烘托出一種濃情意味,愈見寒冷,就愈多溫馨。顧鳴結(jié)束今天的拍攝,打電話給沈言匯報收工,可以照原定計劃一起去喝湯然后回家。他們最近發(fā)現(xiàn)一家粵菜館,沒什么名氣但地道實在,尤其湯好,且還是下午到凌晨的營業(yè)時間。館子的位置可算是偏僻,卻剛好在拍攝地與“食光”途中。“還在下雪,你開車慢點,我這邊離得遠?!?/br>顧鳴已經(jīng)在車上,音調(diào)里滿是暖融融的笑意,從聽筒傳進耳中落到人心里。沈言迅速往車庫移動,“都不急,時間還早?!?/br>顧鳴伸了個懶腰閉上眼問話,“沈先生出門的時候看見我掛出來那件大衣沒?”他早上四點多就出門上工,換衣服時忽然福至心靈就替男友安排了今天的外套。那是品牌商送給顧鳴的高定,可對他來說實在過于冷淡沉穩(wěn),反倒是合沈言的氣質(zhì)。“看見了?!?/br>“穿了嗎?”“穿了。”“是不是特別帥?”“衣服還是人?”“當(dāng)然是人!”沈言微微揚起嘴角,“你說呢?”顧鳴笑出聲來,“明知故問了啊,我可是你的頭號顏粉,寶貝兒知道什么是顏粉嗎?”“歐陽說過,就是喜歡臉。”“噗......我可不止!”“明白,你是死忠粉?!?/br>“哈哈哈哈,這種詞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那么微妙?還是少跟歐陽學(xué)這些亂七八糟的,跟你風(fēng)格不搭?!?/br>“好,不學(xué)?!鄙蜓陨宪嚶渥?,“我先開車,你補個覺。”“那我睡會兒,到了電話?!?/br>“嗯?!?/br>“沈言!”“嗯?”顧鳴深吸進一口氣壓低聲音,“以后掛電話別這么干脆。”“?。俊?/br>“說點好聽的再掛?!?/br>沈言反應(yīng)過來是齊以閑在,顧鳴不好意思講得太直接,于是輕聲笑道,“我愛你,很想你,現(xiàn)在就來接你?!?/br>顧鳴聽得心花怒放,又不免有點兒熱氣上頭,只得悶頭傻笑,“一會兒就能見了。掛電話吧,你好好開車~”“好,一會兒見?!?/br>“byebye~”“bye.”雪下得不大,路況通暢,兩邊都順利抵達。顧鳴照常拖著齊以閑打掩護,三人坐在餐廳角落一桌,背對餐廳大部分餐位。就快到11點,店內(nèi)另還有兩桌客人,吃各自吃喝閑談,并無人投來關(guān)注目光。老板親自來上餐,額外送了點心,低聲答謝顧鳴給的簽名照,說哄得他女兒好高興,這些天都肯乖乖吃藥配合治療。顧鳴笑著回話,“應(yīng)該是我說謝謝才對,等她病好了我請你們看電影,明年有新戲要上的。”老板樂呵呵點頭,沒再多話打擾。等老板走遠回到柜臺,齊以閑才小聲說道,“老板的女兒得的尿毒癥?!?/br>“......”“......”“剛?cè)ハ词珠g聽到店員在講,好像在等腎源?!饼R以閑嘆了口氣,“才16歲?!?/br>他們已來過好幾回,老板都是有說有笑周道待客,半點也看不出家里有個重病的女兒。剛才那句“等她病好”實在說得不妥,顧鳴沉默半晌,低聲道,“閑哥你留個電話給老板吧,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br>“行,我留一個。”無外乎錢財援手,顧鳴力所能及,便不覺有多鄭重。他們這三個唯獨是顧鳴真正經(jīng)歷過窮困潦倒,便格外明白世上的問題不是都能用錢解決,但大部分都能用錢解決。沈言沒有說話,卻想起早年顧鳴幫班上女同學(xué)打架的往事,他看著顧鳴帶著頗重倦意的面容,心軟又感慨:他還是原來的樣子,他始終是他最喜歡的樣子。“看什么?”顧鳴發(fā)現(xiàn)男友的注視,笑瞇瞇問話。沈言面不改色,“看帥哥?!?/br>顧鳴笑出聲來。齊以閑只得扶額嘆氣,“你們夠了!”體諒有人被迫當(dāng)燈泡的無奈,顧鳴便沒接沈言的話。實際上這才哪兒到哪兒,他的沈先生真要說起情話來,齊以閑怕是一秒都不敢再多坐。他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