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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祁和,他對聞岄再一次爆發(fā)了很大的爭吵:“現(xiàn)在陛下生死未卜,你不關(guān)心怎么找到她,只關(guān)心她和我說了什么?”“誰說我不關(guān)心我娘了?”聞岄很委屈,希望祁和搞搞清楚,只有他倆現(xiàn)在才是一條船上的人,“只是若聞?wù)坎皇前⒛锏暮⒆?,他的嫌疑就會無限增大。別問我他怎么做到的,他那么卑鄙,自然有辦法。為了擺脫嫌疑、嫁禍于我,他才會特意在那日與你避退在那么遠的地方!”聞岄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從她已經(jīng)認定的結(jié)果出發(fā),進行著有罪推論。“你簡直不可理喻?!逼詈筒钜稽c就脫口而出,哪怕太子不是女天子的兒子,這么多年相處的感情也不是作假的。太子又不是沒有心。但也就是差一點。祁和突然意識到,聞岄有可能是故意和他爭執(zhí)的,為的就是激怒他,得到這個差一點的脫口而出。果不其然,祁和仔細看去,在聞岄看上去怒氣沖沖吧的樣子下,是一雙再理智冷靜不過的眼。能在那樣的后宮中活下來的,從沒有一個人會是真正的簡單。聞岄還在等著祁和的回答,祁和已經(jīng)選擇了閉嘴,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有一些秘密,這輩子都只能成為秘密。因為它揭開的那一瞬,并不會帶給任何快樂。謝望在最恰當(dāng)?shù)臅r候,敲響了門,為祁和解了圍。姜老夫人也順勢帶著聞岄離開,打著要參觀她房間的名義,聞岄也果然開開心心的上套了。剛剛她還在“嘲笑”駙馬這么容易被謝望支開,現(xiàn)在……祁和望著王姬的背影,確定了,王姬就是薛定諤的聰明,在沒揭開謎底之前,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聰明還是傻。第32章花式作死第三十二式:“師兄什么時候回的京城?”祁和坐在茶桌前,為謝望沖泡了一壺好茶。他這里在司徒器的照應(yīng)下,什么都不缺,什么也不少,甚至在規(guī)格上比過去還要更進一層,用的大多是皇家御用的貢品,除了地方小點,沒辦法讓司徒器施為,真沒受什么委屈。“就在近日。”謝望穿了身很符合當(dāng)下主流審美的廣袖寬袍,看上去就透著那么一股子仙風(fēng)道骨,就是微微一笑,略顯陰柔,“任期已滿,座師需要我,便回來了?!?/br>大啟在這個時候還沒有面向全天下讀書人征召的科舉考試,采用的是孝廉與舉薦的制度,但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考試。事實上,大啟很喜歡考試,各行各業(yè)都充斥著各式各樣的考試。而能夠參加這種“公務(wù)員考試”的資格,只針對擁有推薦名額的人開放。這也是為什么大啟各大書院如此流行的原因,山長有推薦名額,名氣越大的山長手上的名額就越多。祁和與謝望的老師張濟更是仿佛有通天徹地之能,可以直接免試推薦。當(dāng)然,這種免試的名額,也是有諸多限制的,哪怕是張老爺子一生,也不過推薦了三人。為了張老爺子手上的這個特權(quán),書院內(nèi)部的師兄弟差點爭破了頭。最終還是謝望脫穎而出,拿到了老師生前的最后一個名額。有謠言說,謝望不只得到了這個名額,還在老爺子過世后順便接手了張濟苦心經(jīng)營了多年的官場人脈。也因此,謝望才能夠在短短幾年間,就站到比所有同門師兄弟都高、需要去仰望的位置之上。祁和對此的評價是,嫉妒果然會讓人變得很可怕。傳這種謠的源頭,無外乎書院中曾與他們一同讀書、一同打鬧的師兄弟。只是這么短短的幾年間,風(fēng)流少年就已不再,留下的只有一地雞毛。真正幫助謝望走到今天的,其實是大啟官制里最特殊的考核。每兩年一次,除了三公九卿以外的官員,全部都要參加。考試的分數(shù)直接決定了這個官員接下來的一步,是升遷、平調(diào),抑或是降級。謝望一次次在官員考核中殺出重圍,他不只是拔得頭籌那么簡單,而是每一次考核的分數(shù)都能創(chuàng)造歷史,比第二高了不是一點半點,成為了無可爭議的第一。是個狼滅。祁和如是評價。給官員考試的主考官,自然也不能是一般人,必須得在學(xué)問與官位上都擁有讓人心服口服的雙重地位。王賢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雖不能每一屆都當(dāng)主考官吧,但概率還是很大的。謝望開始官生起點的第一場考試,主考官就正好是王賢。謝望得王賢賞識,開始了隨后的平步青云,也就有了“座師”這個說法。“這次回來,就要升任小宰中大夫了吧?”祁和給出了歷史結(jié)果。小宰是官職名,中大夫是爵位。大啟的官職與爵位一直是掛鉤的。——小宰之職,掌建邦之宮刑,以治王宮之政令。(引自)明顯就是王賢請來的幫手,亦或者是他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自己時日無多,開始分權(quán)培養(yǎng)接班人了。這樣的小宰中大夫,全大啟只有兩個。而謝望走到這一步的時候,還不到二十五歲。事實上,謝望已經(jīng)比歷史上當(dāng)?shù)眠€要晚了一些,祁和記得謝望這個小宰中大夫應(yīng)該是在女天子還沒有死前就做上去了。也不知道如今這中間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還是說女天子真的“死”得太早了。“是的?!?/br>謝望正在低頭看祁和寫的構(gòu)思,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聊天,是一種很放松的狀態(tài)。他不會好奇祁和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一如祁和也不會好奇他為什么知道很多他不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知道就知道了,為什么要刨根問底呢?“你最近怎么樣?”“沒有你幫忙,我寫得好慢啊。”祁和誤會了,以為謝望在問他的創(chuàng)作情況,再一次開始試圖拉謝望下水。祁和第一本有關(guān)于歷史的書,就是和謝望一起寫的,謝望給他翻譯古籍,他負責(zé)發(fā)揮想象,然后在過分放飛后再被謝望拽回來。當(dāng)然,兩人的合作也就僅限于此,祁和和謝望的名字只并列在著書人那欄一次之后就分開了。謝望對此興趣寥寥,或者說,他對于任何不能對他升官有很大幫助的東西,都是這副“死樣子”。寫書立傳是謝望進入官場的敲門磚,但是當(dāng)門已經(jīng)敞開之后,它就只是一塊磚頭了。在謝望看來,寫書的付出與收獲是完全不成比例的。沒有一個上司會喜歡下屬的名聲高過自己,除非這個上司本身真的是個賞識才華的人。但才華,謝望用寫詩就足夠維持了。是的,謝望流傳歷史的多數(shù)詩篇的誕生理由,都是這樣一個充滿了功利性的原因——維持才氣。謝望是真的有才華,也是真的對官位充滿了渴望。別人窮其一生有可能都寫不出來一個膾炙人口的句子,在謝望這里就是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