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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齻兪悄菢訜o話不談。“你猜嘉婉怎么回我?”“孩子也有選擇的權(quán)利?”祁和其實也不知道他娘會怎么說,他娘死的時候他才幾歲大,他們只相處了短短的幾年,而那幾年并不足以讓他去了解姜嘉婉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除了母性的溫柔與無微不至的照顧,“反正我是這么想的?!?/br>天子垂下頭,還在笑著,卻好像帶了那么一絲落寞:“嗯,你和嘉婉很像。她就是這么對我說的。”姜嘉婉對天子據(jù)理力爭:孩子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喜好,不能因為你是他的阿娘,你就可以打著“為了他好”的旗號,替他做出選擇。“萬一這孩子喜歡皇宮,喜歡這份高處不勝寒呢?”一直在認識謝望之前,女天子都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人會喜歡這些。但認識了謝望之后,女天子才意識到,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會以升官為樂趣,就像是其他人喜歡音律騎馬一樣,他就是喜歡這份爾虞我詐之間的博弈,覺得那既刺激又驚險。“但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我認識謝望真的太晚了?!迸熳記]有說晚了什么,但祁和已經(jīng)意會,天子在認識謝望之前,就已經(jīng)一意孤行地把孩子送了出去。姜嘉婉曾經(jīng)試圖阻止,但沒有成功。“你說,那孩子會怨恨我嗎?沒有給他選擇的權(quán)利。萬一他就是喜歡當這個天子呢?”掌握天下之權(quán)柄,又有多少人會不喜歡呢?孩子有她一半的血脈,也有王賢一半的血脈,王賢可是個徹頭徹尾的野心家。第53章花式作死第五十三式:“您和王太宰……”“我和他就是一筆糊涂賬?!迸熳硬惶敢庵v自己和王賢之間的故事,也沒什么好講的,無外乎他們訂過婚,又分開了。他背叛了她,但她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還曾傻乎乎地相信著他編織出來的一場美夢。當然她現(xiàn)在醒了:“我很高興,能在你的書里看到這些思想的傳達。”祁和在有了新書的重寫思路后,就第一時間給宮中遞了消息,這種略顯夾帶私貨的事情,那必須是先過了明路的。祁和可不想在未來的某天,因為書里的哪句話不對,戳了某些官老爺脆弱又敏感的神經(jīng),給他扣上莫須有的大帽子,搞一場轟轟烈烈的文字獄或者烏臺案。女天子看完祁和的新書思路后,不只接受了,還十分欣喜,準備等祁和的書寫出來就開始在全國范圍內(nèi)大力推廣。但也是因為知道祁和有這樣的思想,才會讓女天子更加羞于啟齒,與祁和談及她的那些傻逼過去。人生在世難免愛上幾個渣滓,這是可以接受的,但女天子無論如何沒辦法接受自己在愛上渣滓的時候,表現(xiàn)得像個傻子。祁和很明智地也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只最后問了一句:“是自愿的嗎?”他說的自然是讓女天子懷上孩子的那一次,她是否是自愿的。女天子回答得委婉又含蓄:“我的夢就破碎在那一刻?!?/br>祁和再沒有任何問題。反倒是女天子像是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勇氣,又零零碎碎地說了一些:“所以他活該被我報復,沒有人可以阻止?!?/br>祁和特別同仇敵愾地點了點頭,要不是女天子比他有創(chuàng)意且下手狠,他都恨不能自己去做些什么了。“但,我不討厭那個孩子。”女天子垂下頭,說起自己的孩子時,唇角都是不自覺上揚的,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個動作都無不在訴說著她的愛,“那是我唯一的孩子。在我心里,他的父親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我的孩子。”女天子不想說什么“孩子是無辜”的話,因為她還沒有那么圣母。她對于孩子的愛,只是因為她剛巧在失去了全部生的斗志時,那孩子給了她重新活下去的理由。如果孩子不是王賢的那自然好,是他的也沒有關(guān)系,反正他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真相了。他不配!“無論您做出何種選擇,我都會理解您?!逼詈投纺懳兆×颂熳拥氖?,想要給予她力量與支撐。天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你和嘉婉說了一樣的話。”無論是打掉那個孩子,還是生下那個孩子,都是女天子個人的選擇,外人并沒有置喙的余地,也不應該有。她的身體她做主。“我只是想說,送他走不是因為我不愛他,恰恰相反……”“是您太愛他了?!逼詈托÷暤亟拥?,父母總會把自己達不到的夢想不自覺地加在孩子身上,因為那是他們所理解的“最好”,“我相信只要他知道這些,一定不會怪您的?!?/br>“我也希望如此?!迸熳诱f話的節(jié)奏很緩慢,好像每一字每一句都需要斟酌,已經(jīng)用盡了她所有的力量,“你還有什么其他的問題想問嗎?”“為什么是我?”其實祁和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了,好比如果女天子只有一個孩子,那王姬聞岄和太子聞湛都分別是誰的之類的。但最終祁和還是選擇了問天子為什么把這些告訴他,這些本應該只屬于女天子和姜嘉婉之間的秘密。“因為我覺得你有權(quán)利知道這些,”女天子死死地回握住了祁和的手,“因為這大概,就是王賢害死你全家的原因。”棋子落地,祁和怔愣在了當場。“我從沒有懷疑過王賢,因為我覺得他根本沒有對嘉婉動手的理由?!闭f這些對于女天子來說太難了,再沒有什么會比意識到自己才是害死自己表妹一家的元兇更讓她痛苦,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他當初不知道孩子是誰的,懷疑是……”畢竟那段時間里,女天子唯一信任與親近的就只剩下了自己的表妹,表妹夫也經(jīng)常出入宮廷接送自己的妻子。“齷齪的人,看什么都是齷齪的?!?/br>不管是出于自以為是的嫉妒,還是控制欲,抑或是祁家已經(jīng)勢大到礙了王賢的道,總之,悲劇就這樣發(fā)生了。而王賢哪怕是在做事之前問女天子一句呢?沒有,一句也沒有,他看到了,他這么認為了,于是他做了。沒有絲毫的感情,就是個畜生!“你和祁同是祁家最后的血脈,你們有權(quán)利知道這些,你們也有權(quán)利恨我?!?/br>“這與您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祁和猛然站起,反應十分激烈,女天子也是受害者,她當時只是在求救,誰能想到王賢竟如此喪心病狂,“證據(jù)……”“都在徹查王賢家的時候找到了,你阿兄祁同去做的?!?/br>祁同隨天子回京后就恢復了身份,天子為他賜爵,有了比過去更多的封地與財富。這在這個大啟空出了太多位置的如今,是一件很容易辦到的事情。祁同沒有與祁和索要祁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