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嗓子眼的一口氣，舌頭都咬破好幾回，總算是沒厥過去。

他不斷地在腦海里勾畫沈崎的樣子，暢想和沈崎在一起的日子，不斷的。

不知道會不會抵抗的住，移嫁術(shù)的副作用。

“我，我沒死呢，哭，什么?！?/br>
無常動了一下，修寧趕快過來扶起他。

從水里撈出來似得，無常摸摸身上。

“都說黃泉可怕，忘川嚇人，也不過如此嘛?！?/br>
帝錦一跺腳

“大人啊，你快別得意了，后面有你好受的，你以為的，現(xiàn)在是沒什么，這后勁可足的很啊?！?/br>
修寧拉了他一把，帝錦退后，不說話了。

常玉嘆口氣，沒說什么。

“好了，好了，怎么測試成功了沒？”

“大人，看看你的手臂?！?/br>
無常擼起袖子，只見護(hù)身睛目在手臂上不安的轉(zhuǎn)動著眼珠子，它旁邊一條黑色的線直直的指向心臟，大約一個拇指長短。

“成了嗎？”

無常問他們。

幾只鬼頹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

“大人，線走到胸口，你可就沒命了。省著點(diǎn)啊?！?/br>
無常笑起來。

“成了就行。那謝謝你們了，喏，這是給你們的一點(diǎn)小意思?！?/br>
幾只鬼接住無常扔過來的東西，都是一樣大小的幾只小蟲子。

“哇，這不是福祿獸么。哇，好東西啊?！?/br>
常玉看著手里的東西。

“他早就準(zhǔn)備了?！?/br>
老賈抹抹眼淚。

“多好的大人啊。真希望他一直做鬼媒，我喜歡他，喜歡的緊?！?/br>
常玉斜他一眼

“沒出息的樣。大人說不定沒那么早死呢，你看看他身邊都是有本事的。”

幾只鬼紛紛點(diǎn)頭，然后看著手里的東西，沉默。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沈崎接過沈凡遞過來的袋子。

“師父就這么一塊，他要是問起就說不知道?！?/br>
沈崎點(diǎn)點(diǎn)頭。

“最大限額是十年。”

沈崎點(diǎn)點(diǎn)頭。

“即使這樣，他還是比你早走?！?/br>
沈崎依舊點(diǎn)頭。

沈凡看看他。

“那就去吧，不新鮮了，效果就打折扣了。”

“移嫁術(shù)我已經(jīng)種了，你不用再中途補(bǔ)種。”

沈崎說了句好，捏緊袋子，轉(zhuǎn)身就走。

冬天來了。

刮了風(fēng)，也下了雪，這年的雪來得早，十二月份就下了。

沈崎把一塊蛋糕推到無常面前。

無常剛端起來，沈閑在后面啪的開了禮花炮。

無常差點(diǎn)把一兩百的蛋糕扔出去。

疼惜的卡緊蛋糕邊緣的盤子，無常小心的吹滅蠟燭。

“28了，28了，來來，送禮物了，送禮物了，還有紅包啊，快些點(diǎn)的?！?/br>
沈閑最先奉送上，不過臉上都是不忿。

“給你過個生日還必須送錢，你真會剝削?！?/br>
“不是你們非要喊著給我過個像樣的生日嗎，怪我咯?！?/br>
沈閑嘆口氣，沒精打采的說了句生日快樂，把位置讓給下一個。

白娘子加班，來不了，禮物讓沈閑代替交了。

沈凡也帶了兩份。

“我的，沉穩(wěn)的?！?/br>
無常已經(jīng)很滿意了。

“沉穩(wěn)因為啥子不來呢？”

故意拖長音問。

沈凡思索了一下。

“他不讓說?！?/br>
無常露出無趣臉。

“你真替他保密??？”

沈凡用沉默回答了是。

沈崎拿出一個沒包彩帶的禮物盒。

無常打開。

“一張破紙？”

“最好是什么出土文物，我告訴你?！?/br>
斜一眼笑著的沈崎，無常低頭打開那張紙，不多會，眼睛泛了紅。

“這是師父的？”

沈崎點(diǎn)點(diǎn)頭。

“你最近沒來煩我，就是去弄這個了？”

“運(yùn)氣好而已。”

無常心頭一軟，當(dāng)場給了沈崎一記香吻。

沈閑捂住鼻子，往后退。

沈崎看向他，瞇起眼。

沈閑連忙擺手。

“真的沒對無常有什么想法，老毛病，老毛病了?！?/br>
“我記得你以前沒這問題?！?/br>
無常的嘴巴撅的老高，正吸在沈崎左臉上。

“喂，你能不能專心點(diǎn)?！?/br>
無常悶悶的聲音提出抗議。

沈崎哦了一聲，回頭抵住他的額頭，主動來了個深吻。

其他人見怪不怪的該干嘛干嘛。

沈閑還在那兒叨叨

“我都有白蘞了，會犯低級錯誤嗎？顯然不會?！?/br>
沈崎放開無常，趁沈閑還紅著臉自言自語，搶過他的手機(jī)，打給白蘞“喂，我是沈崎，謝謝你的禮物，無常正在忙，讓我轉(zhuǎn)達(dá)，哦，對了，沈閑鼻子又流血了，有空幫他徹底治療下，我不想再一次在我和無常親嘴的時候，看到他這樣?！?/br>
沈閑都木了，直接放棄搶回手機(jī)。

“吃蛋糕吧?！?/br>
無常笑笑。

“好啊?！?/br>
“來，第一塊給壽星?！?/br>
無常接過，大口一咬，咀嚼幾下。

“嗯，你定的蛋糕挺好吃的。下次林林生日，也用這家的吧?！?/br>
沈崎瞇起眼看著他把一塊蛋糕吃完，露出了微笑。

生日會沒有持續(xù)太久，大家好像講好了似得，都有事，早早地走了。

無常關(guān)掉燈，一個飛撲把沈崎釘在了客廳地板上。

沈崎笑著，托住無常的腦袋，在微弱的光下，尋找著他那雙其實很溫柔的眼睛。

“干什么？”

無?；蝿幽X袋，探出手在沈崎脖子上圍了個圈

“你是不是真的不怕？以前說的。”

“你終于相信了?！?/br>
無常把手收緊些。

“快說，是不是？不許繞彎子?！?/br>
“不怕?！?/br>
“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你愿不愿意？”

沈崎只笑不說。

無常收緊手，貼上了沈崎脖子的皮膚，感受著脈搏的跳動。

“你把手放到我胸口。”

“不用，我掐住你的脖子了?！?/br>
“好，那我說了?！?/br>
沈崎平靜的聲音在無常的輕輕呼吸中鋪開來

“早前就愿意”

脈搏微微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