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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很累了,但鄒景恒不讓他睡。還要折騰。寧兟將手機抓在手里,伸腿往后踢了鄒景恒一下,表情帶怒,語氣卻像撒嬌:“不要了?!?/br>鄒景恒將他拖回懷里,扯掉脫一半的睡褲,寧兟光著屁.股在他身下扭動,剛打一個字就被鄒景恒搶過手機,看一眼,丟床頭柜上:“能有什么事,別管他。”手機震動,又一條消息進(jìn)來。[天口天口]:我和岑雁嶠談戀愛了!先先,我厲不厲害!寧兟看不到這條勁爆消息,沒辦法判定佟辛厲不厲害,但他清楚知道,鄒景恒非常厲害。寧兟咬住枕巾,嗯嗯嗚嗚,又開始哭。真是厲害死了。.佟辛被熱戀沖昏頭,兼職停了一周,每天下班啥都不想,只想和岑雁嶠約會。岑雁嶠也沒理智到哪去,為了和佟辛有更多相處的時間,他甚至拒了好友的聚會邀約。連著缺席兩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最近也和他們幾個沒什么聯(lián)系,陳墨西有點擔(dān)心,問覃舟:“沒什么事吧?”“哪能有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睡美人一個,八成是在家睡覺。”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惦記著柳姣的囑咐,覃舟放下手中酒杯,決定等下回家時順路看看岑雁嶠去。覃舟有岑雁嶠家的密碼,進(jìn)門上樓,徑直走到岑雁嶠臥室門前,一點猶豫沒有,直接開門進(jìn)去,然后被床上的人嚇一跳。“你他媽……在這里干什么?”覃舟問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廢話,在床上,沒穿衣服,還能干什么。“你們……我去,岑雁嶠呢?”佟辛手忙腳亂抓過邊上的衛(wèi)衣,滿臉尷尬,覃舟還真是誤會了,他和岑雁嶠沒干出格的事,就摸了一會,是佟辛嫌衣服礙事,自己給脫了。“他在打電話,你等一下……”“我在這?!贬銔弥謾C從書房出來,穿著居家服,臉色很臭地瞪著覃舟,“你來干什么?”“我來看看你最近在搞什么,喊你玩兒都喊不動?!瘪垡暰€往佟辛身上瞟,莫名的,越看越覺得這人眼熟,“原來是悶在家里搞對象?!?/br>佟辛整理好衣服,走到岑雁嶠跟前,情意綿綿望著他,一臉不舍:“那我先走了。”覃舟伸手扣住他左肩:“喂……”佟辛反手一掌推得覃舟連退三步,他彎腰捂住肋部,五官扭曲著瞪佟辛:“你他媽……”他皺眉嘶一聲,這才接著吼,“有病啊!”岑雁嶠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他注意到,佟辛用的是左手。“對不起對不起!”佟辛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條件反射,他很抗拒被陌生人觸碰左半邊身體,肩膀,手臂,腿,都不行。他知道自己手重,急著要上前去看覃舟的傷勢,被岑雁嶠拉住了。“那么大塊頭,推一下怎么了,又不會壞?!贬銔z毫不關(guān)心發(fā)小死活,只對佟辛說,“沒事?!?/br>怎么可能沒事,覃舟嚴(yán)重懷疑自己肋骨骨折了,那家伙的手就跟鋼鐵一樣硬。“我可是擔(dān)心你一個人在家出事才特地趕過來看你的,你也太沒良心了!”岑雁嶠不僅沒良心,更沒耐心:“你可以走了。”佟辛覺得自己再待下去真不合適,低頭往門外走去,岑雁嶠將他拉回來:“不是說你?!?/br>“我知道,我只是……”“對,你先別走?!瘪鄢⌒磷呷?,“我有話問你。”佟辛站在原地,好奇道:“什么事?”“你是不是就那誰呀,那個小討厭鬼。”岑雁嶠想阻止覃舟往下說,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覃舟指著岑雁嶠:“就小時候跟吞吞合過影,家里開包子店的那個,是不是你?”佟辛愣愣點頭,他是跟吞吞合過影,小時候家里也確實是開早餐店的,但覃舟指著岑雁嶠干什么?“還真是啊?”覃舟拍了岑雁嶠一下,“這就把人搞到手了,你可以??!”第45章什么都想要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佟辛微微皺眉,這時覃舟又對佟辛說:“你不覺得這家伙小時候長得很像女孩子嗎?”他指了指岑雁嶠的頭發(fā),邊說邊在耳朵下邊比劃,“那個公主切,跟你合影時的那個發(fā)型,他就是因為那個離家出走的,哈哈哈哈哈……”笑到一半,發(fā)現(xiàn)另外兩人都沒笑,特別是岑雁嶠,眼神冷得能凍死人。覃舟一向皮糙rou厚神經(jīng)大條,可即便是神經(jīng)再大條,到了這會兒也覺出不對了,他看了眼面無表情的佟辛,偏頭問岑雁嶠:“我哪里說錯了嗎?”岑雁嶠沒看他,也沒踹他。覃舟這才明白事態(tài)嚴(yán)重,他想補救,可又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佟辛身上。“哎,討厭鬼……”“我叫佟辛,不叫討厭鬼?!痹捳f給覃舟,佟辛卻望著岑雁嶠,他心想,不怪岑雁嶠,怪自己蠢,就算是雙胞胎,又怎么可能連眼角下的淚痣都長得一模一樣呢?岑雁嶠為什么會多出來個meimei,大概因為自己真是個討厭鬼吧。因為討厭,所以岑雁嶠不愿承認(rèn)自己是吞吞,也是因為討厭,當(dāng)初佟辛誤把他當(dāng)女孩子的時候他才不愿出聲解釋。他像個大傻子一樣被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轉(zhuǎn)得很開心。佟辛陷在自己的情緒里,快要被悲傷的洪流淹沒,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從岑家出來的,等他能正確感知身邊事物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出了別墅區(qū)。兜里電話在響。他掏出手機看來顯,是岑雁嶠。佟辛頓了兩秒,接起來,對面沒有聲音,他也沒說話。一分鐘后,那邊的人終于開口,岑雁嶠問:“飯店定好了位置,晚上還一起吃飯嗎?”佟辛心里頭悶悶的,還以為岑雁嶠會給他道歉,是他想多了,岑雁嶠那樣的人,怎么可能呢。“晚上,我有別的事,就不跟你去了?!辟⌒琳f完,把電話掛了。回到家,坐沙發(fā)里發(fā)了好一陣呆,有微信消息進(jìn)來,以為是岑雁嶠,拿出來看,是寧兟發(fā)來照片,機場候機室里的自拍,點開下面語音,他說明天上午十點到陵市,明晚約起來。佟辛回一個“好”,鎖住屏幕,又開始發(fā)呆,差不多過了有五分鐘,突然聽見敲門聲,佟辛猛一下站起,雙手在腿側(cè)緊張地搓了搓,他過去打開門。果然是岑雁嶠。“不讓進(jìn)?”見佟辛站著不動,岑雁嶠問。“你來找我,有事嗎?”佟辛望著他,身形未動。“來找你吃飯,是你選的日料,我位置都訂好了,你不去我一個人怎么吃?”佟辛抿唇,他仍舊沒提吞吞的事,仿佛在他眼里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在佟辛心里,這事不小。他為什么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