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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才又窩到他懷里,他想起剛才覃舟的話,岑雁嶠和佟辛小時候就認(rèn)識。其實(shí)根本沒有什么岑雁蕎吧,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岑雁嶠。“怎么了?”鄒景恒從身后抱住寧兟,拿開小紅本,抓住寧兟的手,手指插.入他指縫里,磨蹭兩下,握住,“在想什么?”寧兟在想,佟辛應(yīng)該會傷心吧。寧兟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那陣子,眼睛不知道哭腫了多少回。佟辛不是愛哭的人,但心里肯定也難受。“覃舟跟你說什么了?”“他得罪了岑雁嶠,在想過幾天岑雁嶠生日要送什么禮物才能讓自己免遭一頓毒打?!?/br>寧兟翻身,枕著鄒景恒的手臂:“岑雁嶠看起來不像會打架的人?!?/br>鄒景恒笑了:“只是看起來?!?/br>寧兟更加擔(dān)心佟辛。佟辛太委屈了,寧兟決定請佟辛吃頓好的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他問鄒景恒:“方圓十公里內(nèi),哪家飯店最好?”鄒景恒說了個名,寧兟說:“就它了!”“婚宴?這些你不用想,我來安排就好?!?/br>寧兟臉埋他胸前:“不是,我要請佟辛吃飯。”他沒想過婚宴的事,辦不辦都無所謂,反正鄒景恒和他綁一起了,逃不掉,這就行了。至于別的,包括如何應(yīng)對鄒家的其他人,鄒景恒說了,不用寧兟cao心,有他在就行。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跟著鄒景恒,他一點(diǎn)都不怕。“嗯,請吧,但記住了,不許喝酒。”“好?!?/br>.可是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又怎么能當(dāng)真呢。等見到好朋友,寧兟轉(zhuǎn)眼把幾天前答應(yīng)鄒景恒的話給忘了個干凈。寧兟隨身帶著小紅本,佟辛看完,又給趙塘看,收下恭喜的話,甜蜜蜜地笑,端起酒來,一口悶下。兩杯下肚,趙塘不讓喝了,佟辛說沒事沒事,大喜的日子,什么都別管,喝就對了。寧兟更嗨了,佟辛也跟著嗨,反正開酒不用管價錢,隨便喝。趙塘沒辦法,只能苦哈哈坐在一旁喝白開水,等著“收尸”。論酒量,是寧兟要好些,佟辛真不行。要說酒品,那兩人是半斤八兩,一樣差。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趙塘不過洗個手,出來就見寧兟和佟辛抱在一起,雙雙滾落在地。趙塘怕給摔出個好歹,忙沖過去,先將寧兟扶起來,接著去扶佟辛,佟辛剛站起來,那邊寧兟又倒了下去,雙頰酡紅,躺在地毯上傻笑。趙塘將佟辛拖到沙發(fā)上躺著,然后轉(zhuǎn)身回來,掏出手機(jī)咔嚓給地上的人拍了張照,存著,以后缺錢了可以找姓鄒的要。花了不少力氣,將寧兟也弄回沙發(fā)上,趙塘灌了杯水,拿寧兟手機(jī)給鄒景恒打電話。鄒景恒沒想到寧兟膽子那么大,竟敢喝酒,還喝醉了,從公司出來,開車往飯店方向去,半路上想了想,順便通知岑雁嶠。鄒景恒和岑雁嶠前后腳進(jìn)入飯店,趙塘見到岑雁嶠愣了下,他沒想到岑雁嶠也會來。岑雁嶠簡單和趙塘打過招呼,扛起佟辛就要走,佟辛原本睡著,被這么一顛,反而醒了。他掙扎起來,左手“啪”一下拍在岑雁嶠后背,那動靜是真大,趙塘不由替岑雁嶠抖了一下。岑雁嶠皺眉停住腳步,將佟辛放下,佟辛堪堪站穩(wěn),伸手推他:“你別以為我原諒你了,還,還沒有……”寧兟就著鄒景恒的手喝了杯水,稍稍清醒了些,聽見佟辛那話,他抱住鄒景恒脖子,胡亂蹭幾下,在他耳邊自以為小聲地說:“沒事,我,我不一樣……我原諒你了……”“嗯,回家。”鄒景恒將說不清楚話的小醉鬼抱起來。“佟辛,佟辛怎么辦?”“各回各家。”鄒景恒抱著寧兟先走,趙塘緊跟著離開,包廂里剩下佟辛和岑雁嶠。佟辛站不穩(wěn),身體搖來晃去,岑雁嶠就站那看著,也不去扶。佟辛踉蹌著往前走,雙手扶住桌沿,隨手抓個酒杯在手里,岑雁嶠這才上前,用一杯涼白開換下他手中的白葡萄酒。佟辛喝完水,一屁股坐椅子上,過幾分鐘起身進(jìn)洗手間,捧起冷水沖臉。岑雁嶠將手帕給他,佟辛接過去擦臉,然后低頭跟在岑雁嶠身后,走出包廂。出旋轉(zhuǎn)門,被冷風(fēng)迎面一吹,佟辛打了個哆嗦,岑雁嶠將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纏佟辛脖子上,牽著他的手下臺階,走到車前,拉開后座車門,將他塞進(jìn)車?yán)铩?/br>.火紅色的法拉利緩慢駛?cè)肜吓f的小區(qū),七拐八彎后,停下。佟辛從車?yán)锍鰜?,岑雁嶠一路的沉默令他酒醒了兩分?/br>佟辛慢慢走進(jìn)樓道里,踩著滿是灰塵的臺階一步步往上走,他在那段被外力蠻橫破壞過的樓梯扶手前停住。佟辛轉(zhuǎn)過身,他緊張地握緊了左手,盯著岑雁嶠淺灰藍(lán)色的眼睛。他那么美,而自己卻這么丑。那天岑雁嶠吃過藥后并沒有退燒,兩個小時后甚至燒到了四十度,佟辛嚇壞了,帶岑雁嶠去了最近的醫(yī)院。吊三瓶水,佟辛守在床邊,一刻不敢離開,等到最后一瓶吊完,又坐一會,確認(rèn)岑雁嶠睡安穩(wěn)了,佟辛這才起身上衛(wèi)生間,回來時經(jīng)過護(hù)士站,聽見有人在小聲說話。“……真的好好看啊,像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人,那手,白得呀,我都形容不出來?!?/br>“哎,我剛經(jīng)過的時候看見那人捧著他的手,在親,好像是那種關(guān)系。”“不一定吧,那個人長得也太普通了,感覺配不上……”佟辛低頭快步走過去,回到病房,他看見岑雁嶠躺在狹窄的病床上,他的臉像雪一樣白,襯得枕頭微微發(fā)黃。他應(yīng)該躺在更加寬敞的床上,枕頭床單被罩也該是潔白嶄新的,可他想象不出在那樣的豪華套間里住一天要花多少錢。他拿不出錢來,不僅僅是外表,他哪哪都配不上岑雁嶠。“這扶手是我弄壞的?!贬銔藷鲈汉?,兩人已經(jīng)兩天沒見面,這兩天里,四十八個小時,佟辛有四十個小時在掙錢,剩下的八個小時在想如何才能掙更多一點(diǎn)的錢,他摘下手套,給岑雁嶠看自己的左手,“用這只手?!?/br>那是一個金屬色的智能仿生機(jī)械義肢,岑雁嶠摸過,在佟辛睡著的時候。“我知道了?!贬銔抗馍弦?,輕淺地落在佟辛臉上,“你想說什么?”“你不覺得它很丑嗎?”“不,我覺得它很酷?!?/br>毫無預(yù)兆地,佟辛哭了。岑雁嶠邁上臺階,站到佟辛身邊,幫他擦去眼淚,戴上手套,然后從佟辛兜里摸出鑰匙,攬著他進(jìn)屋。“本來晚上想約你一起吃飯,你卻跑去和別人喝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個男朋友……”佟辛突然撲過去抱住他:“我沒有很多錢,暫時買不起房子,也沒辦法給你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