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725節(jié)
房門之內(nèi)的奧梅羅船長安靜了須臾,隨后收斂了不耐煩,不疾不徐的說道:“好的,我穿件衣服就開門。” 片刻之后穿著船長外套的奧梅羅船長將門拉開了一條縫,他在門縫里打量了一下美艷的像是女吸血鬼的紅發(fā)女郎希施,警惕的說:“能把工作證件給我看一下嗎?” 希施微笑,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將她的面龐照耀的像是銀色的珍寶,她的手閃電般的穿過窄窄的門縫,精準(zhǔn)的卡在了奧梅羅船長的喉嚨上。 奧梅羅船長的反應(yīng)也很快,他抬手舉起了一直握在手中的槍,可當(dāng)他扣動扳機的時候卻大吃一驚,手指扣了個寂寞。瞬間被紅發(fā)女郎單手舉離地面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手中的槍不見了。奧梅羅船長大驚失色,卻也不忘去拔插在腰間的戰(zhàn)斗匕首,想要將眼前這個鬼魅一般的女人的手?jǐn)財啵珔s依舊摸了個空…… 希施卡著奧梅羅船長的喉嚨,輕松的將他舉進了房間。 科斯塔·盧卡斯一手握著槍,一手旋轉(zhuǎn)著錚亮的匕首走進了船長室,他沖著已經(jīng)被希施扔在沙發(fā)上的奧梅羅船長笑道:“你是在找這個嗎?” 此時奧梅羅船長還沒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腦子里只能憑借直覺做出反應(yīng)。他萬分驚訝原來門外還有一個穿著夸張白西裝的男人,就在剛才,他打開門縫時明明左右窺視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那么這個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為什么他手里還拿著自己的槍和匕首? “難道是該死的天選者?”奧梅羅船長心想,他臉上直冒冷汗,面對非人的力量,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靠在沙發(fā)上,強裝鎮(zhèn)定的注視著眼前穿著白色禮服和黑色套裝的兩個不速之客。 “別害怕。”科斯塔·盧卡斯走到了茶幾邊,他彎腰將手槍和匕首放在木質(zhì)茶幾上,推到了奧梅羅船長的面前,“如果這玩意能帶給你安全感的話,不妨拿著?!?/br> 奧梅羅船長低頭看了眼茶幾上的手槍和匕首,沒有動,他低聲問:“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不,不……”科斯塔·盧卡斯背著左手,抬起右手搖了搖食指,“你沒資格提問,你只能回答我們的問題?!?/br> “你們想問什么?” 茶幾上的匕首自己跳了起來,猛的一下就扎到了奧梅羅船長的鼻尖,奧梅羅船長又被嚇了一跳,他的瞳孔湊成了斗雞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銳利的匕首在他的鼻子前面慢慢的旋轉(zhuǎn),像是下一秒就會貫穿他的大腦,而他像是陷入了夢魘,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壓制得無法動彈一下。 “我說了,你沒資格提問,老老實實的,我問什么,你回答什么就好……” 奧梅羅船長滾動了一下喉嚨,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匕首,不敢稍動。 “為了不耽誤彼此的時間,讓大家能夠坦誠一些,我先給你看一些東西?!笨扑顾けR卡斯揮了下手,紅發(fā)女郎從口袋里掏出手機,cao作了一番將手機擺在了茶幾上。 奧梅羅船長向下挪動眼珠,就看到手機屏幕上正播放著他家中的畫面,他的妻子,還有三個孩子被人綁在椅子上,嘴里塞著襪子,滿眼都是惶恐不安。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太過恐懼和緊張的奧梅羅船長,渾身顫抖了起來,他微微張了張嘴似乎想要怒吼,但最終還是什么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 “很棒?!笨扑顾けR卡斯鼓掌,逼仄的船長室回蕩起他突兀的掌聲,“說明你現(xiàn)在很冷靜,不會胡言亂語,那么我就開始問問題了?!?/br> 掌聲過后,那把懸浮在空中的匕首慢悠悠的如蝌蚪一樣游回了茶幾,奧梅羅船長心亂如麻,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種無法反抗的境地,在戰(zhàn)爭中他未曾害怕過,但此刻面對神一般的天選者,一種無能為力的絕望感吞噬了他。 “一月二十七號,有一支艦隊攔住了你的船,是為了什么?” 見對方垂下眼簾,看了看茶幾上的手機屏幕,奧梅羅也不自覺的看了眼手機屏幕,當(dāng)看到自己妻子、孩子那膽戰(zhàn)心驚的臉時,他仰頭閉了下眼睛,心頭稍稍一松,關(guān)于雅典娜和雷克茨卡的事情著實沒什么好隱瞞的,那不關(guān)他的事,于是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它們是法蘭西的艦隊,為了找一個人?!?/br> “回答的不錯?!笨扑顾けR卡斯點頭,“如果能更詳細(xì)一點,也許我的表揚會更多一點。” “是拿破侖七世在找雅典娜公主……”奧梅羅船長事無巨細(xì)將那些天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包括雅典娜從鯨魚的嘴里跳出來的那一幕,不過他并沒有說成默和雅典娜兩個人之間的曖昧關(guān)系,他猜是拿破侖七世派人追殺情敵,如果暴露自己還知道這種事情,說不定對方會殺人滅口。 等奧梅羅船長說完,科斯塔·盧卡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奧梅羅船長連忙信誓旦旦的說道,“我發(fā)誓,當(dāng)他們上船的時候,我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偽裝成了貨主,我完全沒有配合他們逃跑的意思,我完全就是無意被卷入其中的,就是……非常無辜……” 科斯塔·盧卡斯來回踱步,像是思考什么,隔了好一會他才忽然轉(zhuǎn)身看向了奧梅羅船長,像是不經(jīng)意的問道:“你這艘船的目的地不該是圖爾齊的安塔利亞港嗎?怎么會跑到敘力亞來了?” 奧梅羅船長變了下臉色,在科斯塔·盧卡斯的逼視下,他沉默了許久,搖了搖頭說道:“這與雅典娜公主的事情完全無關(guān),我不能說?!?/br> “不能說?”科斯塔·盧卡斯微笑了一下,他扭頭看向了身側(cè)的紅發(fā)女郎希施,“有人對我說‘不能說’……” 希施扶了一下耳麥,面無表情的說道:“砍掉那個女人的雙手?!?/br> 奧梅羅船長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揮手像是要阻止紅發(fā)女郎,可他還沒有來得及做任何事情,就看見屏幕上鮮血四濺,他的妻子被人按在了桌子上砍下了雙手,他的孩子尖叫著哭做一團,而他的妻子已經(jīng)昏了過去。 奧梅羅船長肝膽俱裂,伸手去拿茶幾上的槍,可那把自己平時揣在懷里的槍卻像是在茶幾上生了根,不管他多用力,就是拿不起來,甚至無法移動它分毫。 “你要愿意說的話,現(xiàn)在送你的妻子去醫(yī)院還來得及?!笨扑顾けR卡斯語氣柔和,像是在好心好意的勸慰,“你看著傷口切的多整齊,這樣手術(shù)的難度可是降低了不少,找個好醫(yī)院接一下,肯定還能用……” 奧梅羅船長咬牙切齒的說道:“惡魔!你會下火獄的!” “需要我給你介紹醫(yī)生嗎?我可認(rèn)識不少厲害的醫(yī)生?!笨扑顾けR卡斯輕聲問。 奧梅羅船長漲紅了臉,憤怒的盯著眼前穿著白色禮服的男子,他的喘息聲越來越粗,就像隨時準(zhǔn)備沖上來將擋在面前的男人撲倒在地,用自己的頭撞碎對方的頭骨。 “不說算了?!笨扑顾けR卡斯沖著像公牛一樣快要失去理智的奧梅羅船長輕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這艘船承擔(dān)了替蘇丹幫反對派運送軍火的任務(wù),我就是想聽看看你怎么說,奧梅羅船長……”科斯塔·盧卡斯搖了搖頭,“我該叫你艾哈邁德·阿卜杜恩·塔希爾大校才對?!?/br> 對方以戲謔的方式說出了他視之為性命的秘密,這叫奧梅羅船長絕望,他嘶啞著聲音說:“你們究竟要做什么?” “其實我很滿意,即便你遭受威脅也沒有撒謊。”科斯塔·盧卡斯揮手,使勁想要扯起手槍的奧梅羅船長陡然間失去了借力點,仰頭倒在了沙發(fā)上,那把手槍被他掌握在了手中??扑顾けR卡斯面帶笑容俯瞰著倒在沙發(fā)上的奧梅羅船長,“這是一種很珍貴的品質(zhì),你一定要保持。知道嗎,我最討厭撒謊的人,這會極大的增加我的工作難度。你們信仰的宗教也很離譜,居然允許對敵人撒謊,我的天,這實在是糟糕透了……作為一個誠實的人,無論是對家人,還是對敵人,都不能撒謊,做人最關(guān)鍵的是不能夠雙標(biāo)……” 站在一旁的紅發(fā)女郎毫不掩飾對科斯塔·盧卡斯的鄙視,十分不禮貌的翻了個白眼。 坐在沙發(fā)上的奧梅羅船長卻在戰(zhàn)抖,他完全沒有聽清楚這個惡魔一樣的白衣男子說了些什么,只是在混亂中思考自己該不該抬起槍來射擊,將這個男人打成篩子,又或者被打成篩子…… “關(guān)于和雅典娜一起的男人你了解些什么?” 奧梅羅船長終究還是放下了槍,他木然的說道:“我不知道,他全程戴著人皮面具,我只知道他表面上的身份是一個叫做雷克茨卡的毒販,實際身份是國際刑警……” “還真是有趣?!笨扑顾けR卡斯抬手摸了摸下巴,他沉吟了一聲問,“他們兩個一直住一個房間?” “是。不過在雅典娜公主從拿破侖七世那里回來以后,他們就分開住了?!?/br> “為什么?” “吵架了?!?/br> “為什么吵架?” “像是情侶之間的吵架,大概是雅典娜公主不高興雷克茨卡先生沒有在約定的地點等她?!?/br> “哈哈哈哈~~~~”科斯塔·盧卡斯大笑了起來,“劇情越來越有趣了,帶我去他們的房間看看……” …… 奧梅羅船長并沒有能從輪機長的臥室走出來,他的眉心被插入了一把匕首,因此永遠(yuǎn)的躺在了地板上。 “真是可惜,他這樣的身份原本可以做一個探子的。”科斯塔·盧卡斯看了眼奧梅羅船長的尸體滿腔遺憾。 “那您為什么又要殺了他?” 科斯塔·盧卡斯走到了桌子邊,他借著月光,剝下了畫著無數(shù)凌亂痕跡的沙發(fā)坐椅的皮,走出了輪機長的臥室,他將棕色的皮子折疊好塞進口袋,開心的對身后的紅衣女郎希施說道:“因為越少人知道的消息才會越值錢。” 紅發(fā)女郎希施卻皺起了眉頭,“如果說雅典娜真回到了‘地中海序曲’,還和那個神秘的男人去了敘力亞,那么現(xiàn)在拿破侖七世身邊的那個雅典娜又是誰?克隆人?” “不可能是克隆人?!笨扑顾けR卡斯搖了搖頭,“雅典娜的dna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拿到的。不過,不管拿破侖七世身邊的是誰,現(xiàn)在在敘力亞的雅典娜肯定是真正的雅典娜……” “如果是真的,那這個消息能賣個大價錢?!?/br> 科斯塔·盧卡斯的臉上綻放出詭秘的笑容,“希施,你還是太年輕,要學(xué)的還很多,我覺得……更值錢的消息應(yīng)該是雅典娜身邊的男人究竟是誰……” “也許只是個普通人?!毕J┯行┎环獾恼f。 科斯塔·盧卡斯搖了搖頭,“你這是對雅典娜·奧納西斯赤裸裸的嫉妒。” “不就是奧納西斯家族和德洛姆家族的繼承人嗎?”希施冷笑,“我要是奧納西斯家族和德洛姆家族的繼承人,不會做的比她差……” 科斯塔·盧卡斯嗤笑道:“所以你送上門勾引拿破侖七世,別人看都不多看你一眼?”紅發(fā)女郎希施冷下了臉,“我只是隨便試了試,看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而已。我真要盡全力,勾引他上床又是什么難事?只要您派下這個任務(wù)給我。” 科斯塔·盧卡斯摟住了紅發(fā)女郎纖細(xì)的腰肢,“那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紅發(fā)女郎冷哼了一聲,推開科斯塔·盧卡斯,率先跳下了船樓,接著又縱身飄向了不遠(yuǎn)處的“閃光號”。 科斯塔·盧卡斯看著希施那頭耀眼的紅發(fā)消失,打開了私密頻道低聲說道:“敢把老板一個人拋下料理后事,可真有你的。” “沙克斯大人,我只是遵守您的命令先來船上喬裝打扮,準(zhǔn)備進入敘力亞內(nèi)部而已?!?/br> “行吧!記得穿上我喜歡的黑色吊帶衣和網(wǎng)紋襪……”沙克斯舔了下嘴唇,“無聊的時候也許你能跳一支脫衣舞給我看看?!?/br> “沙克斯大人,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br> “勾引男人不該是我們沙利文間諜必修的課程嗎?”沙克斯頓了一下,“我記得你的各項考試成績可是打了‘s’……” “可我現(xiàn)在做的不是間諜工作?!?/br> “那也不能荒廢你多年學(xué)習(xí)的技能,得好好在你老板身上展示一下?!?/br> “我不是一直在展示嗎?”希施語氣驚愕的說。 科斯塔·盧卡斯愣了半晌,長嘆了一聲,感慨道:“果然,你這個女人生來就是表子……” …… 車隊在戈壁一樣的荒原上行駛了很長的時間,路過了無數(shù)荒蕪的村莊和無數(shù)光禿禿的黃色山丘,直到日暮時分,終于抵達(dá)了一個村鎮(zhèn)。與其說是一個村鎮(zhèn),不如說是一個據(jù)點,成默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見過一個村鎮(zhèn)還保留有二十世紀(jì)初期的沙漠聚居點的風(fēng)貌,整個城鎮(zhèn)都被高聳的圍墻圍了起來,而圍墻上面還修筑的有箭垛。 他抬眼看到圍墻上有拿著槍的衛(wèi)兵在巡邏,箭垛里則立著高射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天空,讓溫暖的日落都顯得陰冷。 村鎮(zhèn)之內(nèi)破落的令人心碎,放眼望去完全沒有現(xiàn)代化的痕跡,就連鋼筋水泥都沒有,全是黃色磚石壘成的房屋,墻上到處涂著沙烏地語標(biāo)語,街上除了穿著圣羅蘭傳統(tǒng)服飾的行人,就只有穿著迷彩服端著槍的戰(zhàn)士。 這種極其原始的粗糲的觀感讓人感覺像是進入了某款射擊游戲,而他們正潛入某個恐怖組織的總部。 車隊穿過城鎮(zhèn),停在了位于城鎮(zhèn)中央的一座寺廟的廣場上,這大概是整個城鎮(zhèn)最宏偉的建筑,其他的房屋都是一層的低矮平房,而這座寺廟卻有二三十米高。 車隊四散而開,塔梅爾從悍馬車上下來,先是跟手下交代了幾句,隨后就朝著他們的三菱皮卡走了過來,還沒有到,塔梅爾就揮手示意他們下車。 哈立德轉(zhuǎn)身對雅典娜說道:“溫蒂女士,您最好把頭巾戴上……” 雅典娜扭頭看了眼放在座位上的黑色絲巾有些不解。 成默推開車門時說道:“戴上吧!你金色的頭發(fā)實在太漂亮了,少點人看到,我們也能少點麻煩?!?/br> 雅典娜默不作聲的拿起了黑色的頭巾,遞給了成默。 成默知道雅典娜是不知道這玩意該怎么系,他接過頭巾下了車,站在門邊小心翼翼的給雅典娜把頭巾系好,接著他下意識的想要去牽起雅典娜手,卻被雅典娜無情的避開。成默心中苦笑:“什么時候,牽她的手成了如此自然而然的動作?” 塔梅爾走到成默和雅典娜身邊說道:“這里是我們的指揮中心,就先請雷克茨卡先生和溫蒂小姐在里面休息一下,關(guān)于藥品捐贈的事情,我去見見我們的首領(lǐng),再和你們商議……” 成默點頭。 塔梅爾便轉(zhuǎn)身對跟在身邊的漂亮女兵說道:“海勒,我去見你的父親,你帶他們?nèi)バ菹?,記住要把他們?dāng)做尊貴的客人……” 海勒舉槍說了聲“是”,冷著臉對成默和雅典娜用沙烏地語說了聲“里面請”,便帶頭走向了尖頂?shù)难笫[頭寺廟。 第061章 破碎世界(7) 成默跟在名叫海勒的漂亮女兵背后,她的絲巾沒有蒙在頭上,而是在粗粗的麻花辮上扎了個蝴蝶結(jié)。進入敘力亞的幾天,成默絕少看見有女人用彩色的絲巾,大都是素色的,唯獨今天看見海勒用了繡著玫瑰花紋的淡粉色絲巾。 毫無疑問,她雖然性格有些沖動,像個男人般拿著槍,卻也是個擁有少女心的女孩。 對于這樣的細(xì)節(jié),成默并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他更需要了解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于是他很快就把目光從眼前正在蕩漾的淡粉色蝴蝶結(jié)上挪開,假裝不經(jīng)意的舉目四望。 放眼望去這座簡陋城鎮(zhèn)相當(dāng)乏善可陳,街道筆直,一眼能望得到頭。兩旁都是低矮破舊的平房,讓人想起非洲貧民窟的模樣,可又沒有貧民窟那般臟亂差,最起碼沒有污水橫流垃圾遍地。 實際上這座城鎮(zhèn)很干凈,沒有一片紙屑,只是房屋和街道都呈現(xiàn)出戈壁一樣的泥土色,像是座陶土修筑而成的城鎮(zhèn),土黃色總給人一種不干凈的感覺,像是原始的沙漠地帶的游牧民族聚居點。 倘若沒有廣場上停著的車輛,和帶著槍巡邏的士兵,你要說它是剛剛發(fā)掘出土的古老城市的遺跡,尋常人也分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