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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也只聽他一個人的話,賈赦一開口,莫管家馬上便親自帶著機靈的小廝去抄著王嬤嬤的家。 王嬤嬤面露驚慌之色,她這些年來從迎春那里搜刮了多少東西連她自個都數不清了,其中還有好些還在她家里堆著呢,要是讓人知道了,怕是連她的丈夫兒子都會遭殃啊。 王嬤嬤嚇的連連磕頭,“老奴錯了!老奴錯了!求老爺饒老奴一命!老奴再也不敢了!” 見賈赦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望向迎春,哭求道:“求姑娘幫老奴說說話,好歹老奴也奶大了你??!你得給老奴養(yǎng)老送終,你不能不管老奴啊?!?/br> 迎春嘴唇微張,最后終究把頭埋入賈赦懷里,她討厭王嬤嬤,她不想給王嬤嬤養(yǎng)老送終,也不想管王嬤嬤,她……再也不想見到王嬤嬤了。 迎春選擇了沉默,頭一回主動抱住了賈赦,饒是賈赦也不由得一楞,懷里抱著小女兒,賈赦頭一回有一點做父親的感覺。 別看他膝下有著三子一女,但包含沒了的瑚哥兒在內,他還真沒怎么抱過孩子,是以一感覺到女兒親近他,饒是賈赦也不由得微感訝異。 這是他頭一次感覺到迎春是他的女兒,是他得護在手心里的孩子。 想到迎春被苛待的事兒,賈赦莫名心下緊了一緊。 賈母不知道不過是短短一瞬間,便讓賈赦立下定要保護迎春的想法,她氣的把拐杖敲的直響,怒斥道:“赦兒!你還想胡鬧些什么。” 賈赦冷聲道:“是不是胡鬧,老太太等會就知道了。” 賈赦是鐵了心要把這事給查到底了。王嬤嬤家里一時半刻是搜不完的,不過迎春房里還有多少東西倒是可以點的出來。 賈赦直接讓人一件件的拉到賈母房里打開清點,這一清點,就連賈母的老臉也忍不住紅了。 只見迎春的銀箱里空空如也,不過就只有幾個銅板;首飾匣子里倒是好一些,不過除了常見的那幾件首飾,其他的都不見了,至于衣箱更是簡單,薄薄一層,也就幾件當季的衣裳,去歲上給幾個孩子做的大紅猩猩氈斗篷,還有哆啰呢的掛子也都不見蹤影。 賈赦冷笑,“王氏倒是給我女兒挑了個好嬤嬤??!” 王嬤嬤強辯道:“大老爺,這……大姑娘也穿不上那些舊衣裳,老奴這才……這才……” “住口!”賈母怒吼一聲,怒瞪著王嬤嬤,這豈是幾件舊衣裳的問題,迎春的月錢呢?迎春還是個孩子,能花銷些什么,怎么可能把月錢花的這么干凈!更別提眼下可是月初,遠的不說,這個月的月銀怎么都沒了? 再則那些首飾呢?別看迎春不受寵,每季的三件首飾可沒有少過她的,想到這些東西全都便宜了王嬤嬤,別說賈赦了,就連賈母都郁悶的很。 證據就在眼前,賈赦嘿嘿冷笑,眼眸間隱隱有著得意之色,“這就是老太太口中的區(qū)區(qū)小事?” 虐待他女兒,偷盜主家財物,這叫做小事? 賈母氣的臉色鐵青,怒瞪著賈赦父女,她冷聲道:“罷了!罷了!我也管不住你,你把迎春抱回去養(yǎng)便是?!?/br> 賈母一怒之下,便想做起撒手掌柜了。她就不信,賈赦一個大男人要怎么養(yǎng)孩子?而且還是養(yǎng)一個女兒! 不料賈赦還點頭道:“兒子正有此打算?!?/br> 他除非是傻了,才會在明知道王氏有意對迎春不利的情況下,繼續(xù)把迎春放在賈母跟前養(yǎng)活。 賈母頓時氣了個仰倒。 不一會兒,莫管家便把王嬤嬤家里的東西給搜了過來,不搜不知道,一搜著實嚇一跳,這王嬤嬤屋里盡是二姑娘的東西,不只是二姑娘的首飾,金銀裸子,就連二姑娘的好些衣裳都從王嬤嬤子女的屋里搜了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幾件大人的舊衣裳。 賈赦拿著那幾件舊衣裳微微皺眉,“拿這過來做啥?” 雖說這些舊衣裳的料子不錯,不過一看就知道跟迎春無關,莫管家笑道:“回老爺,這都是二太太的舊衣裳?!?/br> 人人都知道二太太最是小氣,平時就算賞人,也大多是賞些舊衣裳,他們也是抱著一試的想法搜搜,萬沒想到果然搜到了好些二太太的舊衣裳。 王嬤嬤不過是二姑娘的奶嬤嬤,二姑娘又是大房的女兒,既使王嬤嬤管孩子管的好,再怎么的也輪不到二太太打賞王嬤嬤,王嬤嬤手里有著二太太賞的舊衣裳,這事便就有幾分古怪。 賈赦目光一利,直接拿著那些舊衣裳質問道:“老太太,你怎么說?” 說!這種事情還能說些什么。 為了寶玉,賈母說什么都要把這事給捂住,一會兒又是怒罵,又是威脅著要回金陵,說什么都要賈赦把這事捂住,不許再算帳。 要是以往,賈赦說不定早就嚇的跪地求賈母別生氣了,但這一次,賈赦卻是冷冷的瞧著賈母,活像在看戲一般。 榮慶堂里鬧出了大事,還捉到王夫人暗害大房女兒的事情,王夫人那坐得住,連忙趕了過來。 見賈赦捉著她的舊衣裳質問著老太太,王夫人的老臉刷的一下全紅了。 她捂面放聲大哭,泣道:“大老爺這是在做什么!?妾身為王家女,為榮國府生兒育女,這些年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cao持家務,不敢逾矩,大老爺竟然污蔑妾身有意讓王嬤嬤教壞迎春,這不是在寒妾身的心嗎?” 一聽到王家女,與生兒育女一事,賈母微微皺眉,她知道王夫人這是在提醒著她呢,王氏再怎么不好也是王子騰的meimei,更是寶玉和元春的親娘。 要說孫輩之中,她最在乎的,自然莫過于寶玉和元春,怕是連親生的黛玉都略略退了一點,要是老二家的傳出一個算計侄女的名聲,以后寶玉和元春還怎么見人? 她原本就不贊成老大胡鬧,一聽到王夫人拿寶玉和元春說事,賈母的心思更偏了一偏,當下便就怒道:“老大,還不跟你弟妹道個歉?” 見老大一臉怒色,她頓了頓,聲音微微放柔,“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可也不能胡亂把事栽到你弟妹身上??!” 賈赦的下巴都快驚掉了,“王氏算計我女兒,還要我跟她道歉?這是什么理!” 媽的,不過就是仗著一個銜玉而生的玩意嗎。 他等會就直接把寶玉給打死了,看王氏那來的倚仗。 賈母頓時氣樂了,“你冤枉王氏,你還有理了!” “我冤枉她?”賈赦直接把王氏的舊衣在眾人跟前抖抖,“她要不是和王嬤嬤合謀教壞迎春,何必賞她的舊衣裳給王嬤嬤!” 榮國府里雖然有著針線房,但大部份的主子都不愛穿著針線房里出來的衣裳,多是另外扯了布料私下自己做,也就只有邢夫人和李紈那兩個舍不得銀子的,會直接穿著針線房下人做的衣裳。 一瞧這布料還有上面的針法,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