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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就只有一個單純不做作的大舅兄可以交往一二,至于旁人,不談也罷,更別提還出了想要毒害碔哥兒一事。 他雖然不好為兒子討個公道,但也不愿意再和榮國府往來,便‘不經(jīng)意’的讓人知道了榮國府所做的好事,順便提了提斷親之事,于是乎,賈林兩家斷親之說不脛而走,著實把賈母氣了個仰倒。 碰到了這種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請姑娘回娘家走走,如此一來,謠言不攻自破,于是乎賈母便讓人下了帖子請賈敏過府一敘,那知道賈敏竟然拒了。 就連賴嬤嬤也出動了,她親自來了林府一趟,先是略略說了王氏之事,另外也請賈敏個姑奶奶回榮國府走走,怎么說,在賈母的七十大壽上,賈敏總不好連個面都不露吧。 賈敏猶豫了許久,終究是見一見了賴嬤嬤,但對于賴嬤嬤所說的讓她回去吃賈母七十大壽的壽酒一事卻不置可否。 這事她早就與林如海商量過了,所謂禮不可廢,再加上賈敏又是晚輩,不好做的太難看,禮照送,但到時就以碔哥兒身子不適為由不去吃席便是。 一則,把斷親的姿勢做足,二也是讓人明白碔哥兒在林家中的重要性,別以為庶子在林家便不是回事。 賴嬤嬤勸道:“四姑娘,老太太平時是最疼你的,這人生七十古來稀,老太太的七十大壽,你忍心不回去嗎?老太太可是望眼欲穿的等著你啊?!?/br> 賈敏幽幽一嘆,“母親既然心疼我,又何必做讓我為難的事?” 母親三番四次向碔哥兒下手,可曾想過,她做為林家婦的為難之處。 “四姑娘?!辟噵邒呒钡闹钡溃骸澳憧墒抢咸ㄒ坏呐畠海咸趺瓷岬米屇銥殡y,為了這事,老太太可都把二太太關(guān)到家廟里跪經(jīng)了呢。” 二太太好歹是王家女,王子騰又是個不講理又護短的性子,要不是看在四姑娘的份上,老太太又怎么會把貴為王家嫡女的二太太送到家廟里跪經(jīng)呢。 賈敏幽幽道:“在碔哥兒的糖蒸酥酪里,下的是甜夢香。賴嬤嬤可以告訴我,為什么母親的甜夢香會到了碔哥兒的糖蒸酥酪里?” 一聽到‘甜夢香’這三個字,賴嬤嬤如遭雷擊,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萬沒想到,王氏下在酥酪里的毒藥竟然會是甜夢香!這可是她們史家秘藥中的極品,據(jù)聞還是從前朝宮里流出來的,即使是老太太,手里有的也不多,用一枚少一枚,絕不輕易動用的,王氏又是從何而來? 一瞬間,就連賴嬤嬤都有些疑心王氏是不是做了老太太的替罪羊了,畢竟旁人不知,她可是再清楚也不過老太太是有多厭煩著王氏,要趁機拿碔哥兒陷害王氏也是極有可能。 不過賴嬤嬤轉(zhuǎn)念一想,王氏畢竟在老太太身邊待久了,接觸一二也是有可能的,不說別的,上次王嬤嬤那事時,老太太給的似乎就是甜夢香。 賴嬤嬤想到這事,連忙道:“這……這必定是王氏私下截留的。” 賈敏冷笑,“嬤嬤也也騙我了,母親是何等小心之人,豈會讓王氏這么容易拿掉甜夢香。罷了,母親既然沒把我這個女兒放在心上,又何必在乎我去不去?!?/br> 說著,賈敏闇然落淚,賈母的所做所為當真是傷了她的心了,要不是對賈母死了心,她也不會這么容易同意林如海斷親的建議。 賴嬤嬤拼了命的跟賈敏解釋著,但賈敏認定了賈母有問題,那會相信她的話,客客氣氣的端茶送客,竟是半句話都不想再跟賴嬤嬤說了。 賴嬤嬤無奈,只能空著手回去復命,也順便把王氏在碔哥兒的酥酪里下的竟然是甜夢香一事跟賈母說了。 賈母一驚,恨聲罵道:“好個王氏!” 還以為她是豬油蒙了心了,原來是想挑撥她和敏兒之間的母女情! “混帳!”賈母氣的不住用拐杖捶地,要是王氏在她跟前,說不定她那拐杖就直接下去了也不定。 “老太太,如今四姑娘當真認定是咱們下的手,這事……” 賴嬤嬤有幾分憂心,四姑娘和老太太一般,個性上有些拗執(zhí),就怕她當真認定是老太太做的,以后當真和老太太斷了親了。 賈母大怒,“哼!我是她親娘,她敢!” 雖是罵著,不過賈母一時間也沒想到什么好辦法,最后嘆道:“罷了,到壽宴上再請人幫襯著說和便是?!?/br> 到了她七十大壽的那一日,敏兒再怎么也得出現(xiàn)吧,到了那時,再讓人湊個趣,不信敏兒當真敢頂著不孝的名聲不和她重歸于好。 至于賈敏壓根不來參加壽宴一事,在賈母想來這是不可能的事兒,畢竟這一次可是她七十歲的整壽,賈敏做為她的親生女兒,不可能不來參加的。 萬沒想到,在她七十大壽的正日子,賈敏雖是讓人送了份重禮,但林家一家子全都沒過來給她拜壽,也不過就讓林管家過來說句便是,氣的賈母整個人直發(fā)抖,只覺得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這么丟臉過。 而且不只是賈敏,就連賈赦也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也直接告了病不來,不只是賈赦不來,就連邢夫人、迎春、賈琮,甚至是賈璉也跟著告了病,一時間榮國府里冷冷清清,也就只有一個賈政在賈母身旁。 不只是賈母的臉色灰白,就連來喝壽酒的幾位老太妃也覺得尷尬,再見賈政還得意洋洋的以榮國府的主人自居,大伙更覺得無言。 前些時候各種關(guān)于榮國府里不可不說的故事滿天飛,眾人都聽了一耳朵,就北靜老太妃都聽說好些御史摩拳擦掌,準備告賈政一個竊居正堂的,要不是后來賈赦那兒鬧的事兒著實有些難看,說不得賈政早就被趕出榮禧堂了,那能在這里得意洋洋的。 北靜老太妃與賈母也算交好,見賈母臉色灰白,心下不忍,勸道:“你也是的,一把年紀何必跟孩子們過不去,還不如好好的做你的老封君,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別管什么大房二房之爭了?!?/br> 北靜老太妃也忍不住暗暗嘆息,她這老朋友也算是人生贏家,自已出身好,娘家又是一門雙侯,又肚皮爭氣,連生了二子一女,在京中貴女中也算是獨一份的,就是自個看不開,每每偏著小兒子,平白讓大兒子和女兒離了心了。 賈母忍不住抹淚,氣道:“我這還不是為敏丫頭好,幸虧我平時最偏著她,她竟然連我七十大壽也不肯過來,當真是白疼她一場了?!?/br> 賈母言下之意,隱隱有怪著賈敏不孝之意,要是沒了迎春與碔哥兒之事,就沖著賈敏連賈母的七十大壽都不肯來,大伙多少也會同意幾分。 但如今先是迎春,后是碔哥兒,更甚至連賈母當初有意讓探春代寶玉吃了那酥酪一事也在趙姨娘不經(jīng)意間的訴苦之下流了出去,自己不慈,焉能怪子女不孝呢。 南安老太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