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些說動了父親,無奈父親走的太過突然,什么都來不及交待,這才讓大哥襲了爵。 說句不好聽的,他曾疑心過大哥不是母親生的,但他從來不曾疑心過自己不是母親生的。萬沒想到,他竟然不是母親親生的,而且不只如此,按著賈母所言,他的生母竟然是甄家女! 一說到甄家,賈政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在京中風(fēng)暴中心的甄家,他也是難得的聰明了一回,竟然能從賈母的只字片語當(dāng)中猜出了他生母當(dāng)真出身于那個甄家。 賈政一時心急如焚,想要向賈母問個清楚明白,但又怕問到的答案是他所不想聽到的,想到自己從嫡子變成了庶子,一時間賈政又是恐懼,又是害怕。 他所害怕的,不僅僅只是聽到自己不是賈母之子的事實,更害怕的是,如果失去賈母的照撫,他一個庶子,又是不承爵的次子,那好繼續(xù)再竊居正堂,以榮國府的家主自居? 想到自己會落到如賈代儒等人一般,就靠著榮寧兩府手里漏下的那一點銀錢過日子的情況,賈政便不寒而憟,越發(fā)不敢問個明白了。 雖是如此,但賈政活了大半輩子,這才知道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那能不好奇呢,他沉吟許久,最后還是招了小廝,讓小廝仔細(xì)打探一下甄家的事兒。 說起來,賈甄兩家也算是老親了,雖說一家遠(yuǎn)在京城,一家遠(yuǎn)在江南,平素甚少往來,但他怎么不記得甄賈兩家有什么親戚關(guān)系? 賈政也不好明著打聽,只能讓小廝略略打探一下甄家的情況。 說起來,因著登聞鼓前血案,再加上林如海抄了甄家后,在甄家著實發(fā)現(xiàn)了不少僭越之物與大筆的銀錢,可說是把甄家的罪名給板上釘釘?shù)亩ㄏ铝恕?/br> 偏生圣上偏心著甄老太太,遲遲不審不說,還大有榮養(yǎng)著甄家之勢,是以這甄家絕對是京里的一大八卦,可比赦大老爺?shù)母鞣N不可不說的故事更要精彩紛陳。 除了像賈政這般兩耳不聞書外事之人,只要在京里的人,無論是誰都能說上一句、兩句甄家事,就連小廝也不例外,政二老爺一問,小廝便如同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 末了,小廝也忍不住添上了一句,“雖說嬤嬤是該敬著,但圣上也著實太過偏心甄家了?!?/br> 榮國府里一向有著敬老的習(xí)慣,老人身邊的,那怕是阿貓阿狗都得敬著,但像甄家這般的,犯了這么大的事兒,圣上都不理會,一心榮養(yǎng)著奶嬤嬤一家,這豈止是一個敬啊,簡直是把奶嬤嬤當(dāng)成親娘敬著了。 賈政暗暗驚心,他知道甄家犯了大錯,可真沒想到甄家會如此的得圣心,一想到此處,賈政不免有些心熱,要是他早些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早些認(rèn)回了甄家這門顯貴的親,那他又怎么會掙不過大哥,錯失爵位呢? 但仔細(xì)一想,賈政又暗暗慶幸自己和甄家之間的關(guān)系沒有讓人發(fā)現(xiàn),要是旁人知道了他和甄家的關(guān)系,到時他不被甄家給連累了才怪。 賈政一時惋惜,一時嘆氣,最后沉吟許久后道:“讓人多多注意甄家的情況,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br> 最近注意著甄家的人可不少,小廝也不以為意,當(dāng)下便就應(yīng)了,仔細(xì)注意著甄家事不提。 正如小廝所說,近來注意著甄家的人著實不少,畢竟甄家拐賣孩子之事著實是犯了著怒了,也是平康帝積威已久,這才能勉強(qiáng)壓下。 不過平康帝能讓朝堂里不敢對此多發(fā)一語,卻壓不住自家人,特別是平康帝略略透出了幾分有意把五皇子過繼給裕親王的心思之后,萬沒想到,裕親王竟然直接爆了! 裕親王先是跪在干清宮外,苦求平康帝不要過繼五皇子給他,又重重說了說其獨女之委屈。 橫豎他做為皇族中人,將來死后也是歸于宗廟之中,不愁無人祭祀,即是如此,他寧可不過繼,也想讓女兒過的平安喜樂。 徒麗雖是得平康帝親封了平安郡主,但她曾經(jīng)被拐賣,而且又做過甄家養(yǎng)女,隨著甄三爺進(jìn)京,各種關(guān)于甄三爺曾經(jīng)欺負(fù)養(yǎng)女的不可不說的故事也開始在京里流傳,徒麗也被流言所擾,不得不避到京郊鄉(xiāng)下。 正好其他的甄家養(yǎng)女也在京郊鄉(xiāng)下,徒麗便與那些甄家養(yǎng)女作伴,倒也自在。 說起來,要安置近百個甄家養(yǎng)女,著實不易,畢竟甄家養(yǎng)女之中,幸運的找回了爹娘,并且其爹娘如裕親王夫婦一般不介意女兒的遭遇,只求一家團(tuán)聚的,著實少之又少。 上百個姑娘當(dāng)中,除徒麗外,尋回爹娘的只有廖廖幾人,而真正回到自個家里的就更少了。 于是乎,安置這近百位回不了家的姑娘便成了一大問題,不過裕親王是何人也,他不見得有權(quán)有勢,但他至少有錢。 裕親王直接撥了一處皇莊來安置這些姑娘,史鼎、夏德全……等同情這些姑娘的官員們也私下送了好些銀錢過來,平康帝更是大手一揮,直接撥了幾百畝原本在甄氏名下的田產(chǎn)做這些姑娘的嫁妝田。 再加上這些姑娘都有一技之長,或長于刺繡,或長于烹飪,幾個女孩聯(lián)合起來做一些小生意,再加上裕親王和平康帝的照撫,也能勉強(qiáng)支應(yīng)著。 雖然終究是不如在甄家嬌養(yǎng)時的日子,不過不用擔(dān)心那一日被甄三爺欺負(fù),更不用擔(dān)心那一日被拉去送人,最后沒了性命。 唯一麻煩的是近百個姑娘,這婚事上多少有些艱難,畢竟甄家嬌養(yǎng)出來的姑娘,要隨便配了人,終究有些可惜,無奈這些姑娘畢竟名聲有損,好的人家不肯要,差一點的人家又配不上,這婚事終究是不好說了。 不過這些姑娘們也不期望婚姻之事,畢竟她們都被甄家下了毒,怕是活不過二十五歲,也無法生育,既然剩下的日子不多,與其將剩下的日子放在男人身上,還不如好好的渡過這最后的幾年。 于是乎,幾個姑娘放開了心胸,當(dāng)真有幾分享受生活的味道,在這么多同病相憐的朋友互相鼓勵之下,徒麗原本郁悶的心思也好了些,便干脆在京郊莊子上長住了。 裕親王妃才剛得回女兒,正是最稀罕的時候,自然也眼巴巴的跟著去了,可憐裕親王也想跟著去,偏生礙于皇室中人無詔不得出京的規(guī)矩,不得不待在京中,只能與愛女分別,不過也還好他待在京中,不然他也不會知道他那好哥哥竟然有意把他不要的五皇子過繼給他。 要是出了徒麗之事前,裕親王雖不滿意,但也說不定也就這樣接受了,畢竟他膝下無子,而平康帝底下皇子眾多,又與他血脈相近,若要過繼子嗣,自然是過繼平康帝之子最為適合。 得己過繼皇子,也是他的福份,可這前提是絕對不能是出自甄家女肚皮的皇子,是以一聽到要過繼五皇子給他,裕親王直接跑到干清宮前哭了。 裕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