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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都過去了,所有的線索早就被人毀了去,夏德全再厲害也不是神,最后夏興全查了半天終究是查不到出手的人是何人。 廢太子也是明白夏興全的缺點,對這事倒也不意外,橫豎不用細查,也猜得出是他那些兄弟們下的手,只不過不知道是那個兄弟罷了。 他微微沉吟,“或許……磊哥兒說的不錯?!?/br> 也是他當(dāng)年太自信了,認(rèn)定自己一定能護得住孩子,結(jié)果還不是讓孩子遇了險,險些沒了性命。 他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也開始能感受到一些父皇當(dāng)年的急燥之意,他在世的時候,自然護得住磊哥兒,但要是他不在了呢? 從刺殺事來看,磊哥兒那句rou中刺、骨中釘,可不是說笑的。 夏興全眼睛一亮,“主子是決定出山了嗎?” 雖說主子被圣上囚禁在毓慶宮中,但在他看來,這也是主子不愿意父子相殘,自鎖于毓慶宮中,要是主子當(dāng)真有心,那會出不了毓慶宮呢。 能做到一個不過監(jiān)國半年便搞到京城只知有太子,不知有圣上之人,要真有心相爭的話,那能力絕對不是平康帝所能及的,更別提圣上眼下年紀(jì)大了,也越發(fā)無力了。 廢太子眼眸微垂,許久后才道:“是時候該讓王子騰動一動了?!?/br> 既然那人敢對他兒子下手,那便讓他把水搞的更混一點吧!他倒要瞧瞧,究竟是誰敢做出這么沒人倫的事兒。 廢太子匆匆來回,靜俏俏的全然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太子妃之外,就連同宮養(yǎng)病的柳貴嬪都不知道廢太子曾經(jīng)出去一趟,更別提旁人了。 太子妃細細問著廢太子,莫說徒磊的模樣了,就連他穿著什么衣裳,衣裳的顏色是素的還是艷的,穿的什么鞋子,就連頭上的發(fā)帶是什么花紋的,都連連問了好幾次,恨不得把孩子的一切都牢牢記住。 廢太子不厭其煩的一一說了,確定了孩子一切都好后,太子妃才悄悄地抹去了眼淚,低聲道:“看來磊哥兒在外頭過的還成?!?/br> 不枉她當(dāng)年狠下心來把孩子給送出去,知道孩子一切都好,她這些年來母子分離之苦也不算白受。 廢太子微微一嘆,握住了太子妃的手,低聲道:“下次咱們一起去瞧瞧孩子。” 當(dāng)年是他太任性了,相信自己是太子,是國之儲君,又太過相信父皇,便為所欲為,不考慮后果,沒想到反倒因此被人捉到了小辮子,險些害了妻兒。 當(dāng)年太子妃雖是暪住了喜,偷偷產(chǎn)子,但也因為如此,懷胎時便少了調(diào)養(yǎng),之后這身子骨便一直不好,再加上是自己接生之故,生產(chǎn)時不順,失血過多,從此再也不能生育,徒磊是她唯一的骨rou,也怪不得太子妃如此在意。 太子妃雖是心動,但還是搖了搖頭,“要是咱們都不在了,那誰來主持大局?就靠兩個側(cè)妃?還是靠著柳貴嬪?” 說到柳貴嬪這三個字,太子妃略略流露出了幾分狹促之意。 那兩個側(cè)妃都是宮女出身,身份不高,只不過因為生了廢太子的庶長子和庶次子,這才能母以子貴了一把,破例被立為側(cè)妃,要論家世,還遠不如理國公府的柳貴嬪呢。 不過柳貴嬪家世雖高,但也是個麻煩人,當(dāng)年廢太子便是防著她,這才早早立了生育了庶子的宮女為側(cè)妃,好斷了柳貴嬪的晉升之路,不過偏生她現(xiàn)在有了喜,打不得罵不得,只有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好好收拾她。 要不是為了防著柳貴嬪跟外頭的柳家有所連絡(luò),他們也不用特特弄傷柳貴嬪的腿。 “你??!”廢太子明白太子妃的意思,笑罵了一句。 他頓了頓道:“我已經(jīng)讓王子騰動手了,你先提醒石家一聲,是時候該做準(zhǔn)備了?!?/br> 太子妃是繕國公府石家嫡女,這事一起,所有的四王八公必定會被牽涉到,繕國公府雖然是四王八公之中最低調(diào)的一家,但因為太子妃出身繕國公府,如果他沒猜錯,只怕繕國公府是最先遭殃的。 太子妃神色一凜,聲音微微發(fā)顫,難以置信的問道,“二爺終于決定了?” 她還以為,二爺這輩子就自鎖于毓慶宮,再也不出去了。 廢太子沒好氣道:“再不出去,難不成當(dāng)真讓那小子把這天給翻了?” 他要再不出去,還不知道磊哥兒那小子會做出些什么呢,說不得等他出去的時候,就是他登基之時了。 別懷疑,他感覺得出那小子做得出這種事,而且怕也能做得到。 太子妃聞言大喜,丈夫總算決定爭上一爭了,如此一來,她也總算有機會能真真正正的把孩子留在身邊,那怕能夠偷溜出去,偷偷瞧一瞧孩子,但怎么及得上真真正正母子相認(rèn)呢。 “二爺當(dāng)真決定了?”太子妃仍有些不放心,又多問了一句。 她就怕,丈夫又顧著父子之情,說什么都不肯爭了。 廢太子笑的拍了拍太子妃的手。 再多的父子之情,早在這些年里消磨殆盡了,他現(xiàn)在想的,只有保住自己的小家。 且不說廢太子一脈悄悄的動了起來,因著林如海私底下的勸說,朝堂上雖有一些頭鐵之人不死心的參著新太子,但終究只是少數(shù)。 連有著聞風(fēng)上奏之勸的御史都不怎么參太子了,旁人更不好參,毓慶宮失火一事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了??? 除了甄宮女子被罰在慎刑司做苦役,和原本的安嬪──安宮女子做伴之外,也就只有五皇子被到潭拓寺里念經(jīng),其他人一點子影響都沒有。 莫說平康帝私下狐疑起他那聽話的四兒子是不是私下結(jié)交起了朝臣,就連徒明煜自個也大感意外,忍不住私底下跟幕僚說了幾句。 徒明煜自然知道毓慶宮里失火一事不關(guān)他的事,莫說他沒那人脈,即使有,也絕對伸不進那毓慶宮里,不過就怕父皇一時腦抽,把這事怪到了他身上,眼見這事能無聲無息的過了,徒明煜暗暗慶幸,直呼好險。 要是自己身上當(dāng)真背了一個弒兄之名,只怕這皇位于他會越發(fā)遠了。 不過他也著實不明白,這些年來他是真不敢和朝臣結(jié)交,在朝中識的人當(dāng)真不多,怎么這一關(guān)竟然能如此輕輕松松的過了? 幕僚微微皺眉,直言道:“想來這事必定有人幫著太子” 要是無人相幫,這事不可能如此順利的過了。 徒明煜無奈的瞧了幕僚一眼,他也猜出這事是有人相幫,可是誰呢? 他在朝中一則無親近之人,母家不顯,養(yǎng)母家就更別提了,他就算想使力,也無處使力啊。 徒明煜此話一出,就連幕僚也有些啞然,他雖然知道太子一直不敢結(jié)交朝臣,但可真沒想到太子竟然會乖到這種程度,他詭異的瞧了徒明煜一眼。 講真,這真的是個太子該做的事嗎?眼下太子仍是太子也就罷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