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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自家有著奪爵之心? 無論那一項都著實不好認,賈元春最后只能沉默以對了。 小夏子笑咪咪的把賈元春引到了賈府當(dāng)中,且不說元春事隔多年,再見家人時的驚喜加交,就連賈政也難得的有了幾分做父親的模樣,好生安慰了元春一番,又讓趙姨娘安排元春在賈府住下。 而趙姨娘更是迫不及待的把賈府的帳本子交回去,這個家,她著實當(dāng)不了了。 以往在榮國府之時,二房的一切都由榮國府供給,就連月錢都是由著榮國府發(fā),雖然赦大老爺當(dāng)家之后,這浮報情況少了許多,要不小心打壞了什么東西,還得扣月錢賠償。 不過總得來說,趙姨娘在榮國府時當(dāng)著二房的家,一切都按著規(guī)矩來便是,雖然占不了什么便宜,但至少不用愁錢啊。 而如今的情況卻大不相同,分家之后,賈政分到的財產(chǎn)又被太子收走了大半,那怕太太賣了好些下仆,又強占下仆攢下來的家財,也不過得了幾畝薄田,與幾家不起眼的商鋪罷了,吃穿都有些勉強了,更別提發(fā)放月銀了。 說句不好聽的,家里掙的那一點銀子壓根就不夠開銷的,趙姨娘管家的這段時日以來沒少往里頭貼銀子,一見到元春回府,趙姨娘便立刻迫不及待的把帳本子送上,這話里話外就是讓大姑娘管家的意思。 元春略翻了翻,眉頭緊皺,她當(dāng)年在閨中之時也是被王夫人手把手教過的,一瞧便知道這家中虧空的厲害,做帳之人連做假都懶得做假了,好些地方甚至還直接夾了當(dāng)票,可見得家里一直是靠著典當(dāng)過日子的。 她只瞧了幾眼,心里便有了數(shù)了,淡淡道:“放下吧。” 趙姨娘舔著臉道:“大姑娘,咱們的月錢也有好幾個月沒發(fā)了,這……大伙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元春抿嘴微笑,但眸底可不見半點笑意,怪不得趙姨娘這么爽快的便交出了帳本,原來是在打著她私房的主意啊。 她此行出宮,雖然也把自己的私房一并帶走了,不過說句不好聽的話,她手里也沒有多少銀錢的,說起來,無論是做為女官還是做為宮女,宮里都是會發(fā)月錢的,要是個仔細的,說不定也積了一小筆銀錢了。 但她當(dāng)年她進宮是打著進太子府的主意,手上的銀錢大多用來打點宮里的人,好求得一個偶遇太子的機會,很多時候還不夠用了,得讓榮國府送銀子進來,那里有可能攢得下多少。 “賈府是缺了姨娘吃還是缺了姨娘穿了?怎么這日子會不好過呢?”賈元春微微挑眉,皮笑rou不笑道:“要不再另外給姨娘尋個好去處可好?” 言下之意,大有要把趙姨娘給賣了的意思。 橫豎賈府最近賣的人也多了,多一個趙姨娘不多,少一個趙姨娘不少。 趙姨娘頓時不說話了。 她都這把年紀(jì)了,要到了外頭那有什么好的,說不定被行商買去做暖腳婆子也不定,況且她兒女都是賈家人,她那里舍得自己的一對子女,于是乎趙姨娘那敢再說,規(guī)規(guī)矩矩的便道了惱,匆匆離開了。 見賈元春一句便把趙姨娘給堵死了,老嬤嬤不由得佩服道:“元春姑娘果然厲害?!?/br> 不愧是宮里出來的,這嘴皮子可比太太強的多了。 元春淡淡道:“不過是個半主子的姨娘罷了?!?/br> 她可沒把趙姨娘放在眼里,那怕是個半主子的姨娘,說穿了也是奴婢,真要是惹惱了她,她大不了把趙姨娘給提腳賣了,父親再怎么的,還能為了一個姨娘跟她置氣嗎? 況且她不日就要嫁出去了,就連嫁妝都不經(jīng)過榮國府的手了,既使父親當(dāng)真要跟她置氣,她也不懼。 說起來,趙姨娘好解決,不過另外一件事倒是不好解決了。 元春臉色微沉,“嬤嬤,你再跟我說說太太和寶玉的事兒?!?/br> 她回到賈家里時處處不習(xí)慣,旁的也就罷了,最讓她難以置信的,便是幼弟被拐,兄長一的獨子在赦大老爺?shù)泥凳怪?,竟然和賈府?dāng)嘟^了關(guān)系,還有太太竟然被舅舅關(guān)進了瘋?cè)怂。?/br> 這一椿椿一件件都著實出乎她的意思之外,元春也不由得跟嬤嬤問了個清楚明白。 老嬤嬤嘆了口氣,細細的解釋了一番,她抹了抹眼淚,低聲道;“太太又何嘗不知道廚俘一事,事關(guān)重大,半點都耽誤不得,不過太太也是急著求舅老爺幫忙尋一尋寶玉,這才會以身犯險,萬沒想到,舅老爺竟然直接把太太送到了瘋?cè)怂锪?!?/br> 她們原以為舅老爺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沒想到竟然是認真的,當(dāng)真把太太給送到瘋?cè)怂チ恕?/br> 不只是,就連元春也有些不明白,以往舅舅最是疼愛母親的,怎么會突然把母親給送到瘋?cè)怂锪耍?/br> 再想想先前在宮里之時,王家突然對她不理不睬一事,元春突然有了些不祥的預(yù)感。 元春臉色微沉,吩咐道:“拿老爺?shù)奶樱劝烟珡寞側(cè)怂锞瘸鰜聿攀?。?/br> 老嬤嬤嘆了口氣,“老爺被撤了職之后,老爺?shù)拿€有什么用處呢???” 以往老爺還是官時,那區(qū)區(qū)六品官的帖子已然不好用了,如今又成了白身,那還會有人給老爺面子呢? 更別提瘋?cè)怂锾幪幎际钳傋?,不只被關(guān)的是瘋子,就連看管犯人的也是瘋子,會理會老爺才怪。 元春微微沉吟,最后嘆道:“讓人陪我去一趟榮國府吧?!?/br> 事到如今,也只有求一求大老爺出面了。 怎么說她與大老爺多年不見,想來大老爺多少會給她一些面子。只要大老爺肯伸一伸手,要讓太太從瘋?cè)怂锍鰜?,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兒,況且……元春也有幾分疑心,寶玉失蹤的事情是否跟大老爺有關(guān)。 在元春的記憶中,也只有大老爺和她們家素有仇怨,會有可能把氣出在寶玉身上,一般人家既使再討厭她爹娘,也不可能把氣出在像寶玉這么一個孩子身上,思來想去,元春還是疑心大老爺多些。 元春親自去了榮國府求賈赦,果然賈赦那怕再不愿意,也不好不給元春面子,當(dāng)下便讓人拿了他的帖子,去一趟瘋?cè)怂淹跏辖o弄出來。 另外一方面,元春從宮里出來這么大的事兒,也難免驚動到了賈母,再聽見元春被許給北戎王,賈母更是吃驚。 她著實不明白,自己培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孫女合該是要入太子府的?怎么會進了北戎王的后院里了?雖說是正妃,但北戎王充其量也不過是個俘虜,自己都不得自由,那配得上她的精心教養(yǎng)的寶貝孫女! 賈母抓心撓肺的,狠不得把元春捉過來問個清楚明白,一聽到元春上榮國府,便連忙讓人把元春給請了過去。 一見元春,祖孫倆還來不及訴一訴別情,賈母便先忍不住哭道:“我的兒啊,你白糟蹋咱們多年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