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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沙皇送其歸鄉(xiāng),葬于大晉朝的皇家墓園之中,長伴于其兄大晉元帝身旁。 對于海靖公主的遺愿,自小與她一起長大的平康帝自然是同意了,但俄羅斯不肯放人……不!放尸啊! 海靖公主在俄羅斯地位極高,即使是她死后數(shù)年,仍有不少人至克里姆林宮前獻(xiàn)花祝禱。 在其壽辰與冥誕之日,更是有不計(jì)其數(shù)的俄羅斯人舉辦盛宴,為其慶祝,那怕是彼得沙皇的壽辰都遠(yuǎn)遠(yuǎn)不如,可見得俄羅斯人對其的祟敬,在這種情況之下,俄羅斯人那舍得送她回鄉(xiāng)。 是以盡管大晉朝已經(jīng)做好了接海靖公主回京的準(zhǔn)備,但俄羅斯那邊忠于海靖公主的俄羅斯貴族強(qiáng)烈反彈,就連俄羅斯老百姓也不愿意,一直到了彼得沙皇完全掌握住俄羅斯的這一年,他總算力排眾議,讓俄羅斯禁衛(wèi)軍送海靖公主的遺體回到大晉安葬。 平康帝接到來自于俄羅斯的國書之后,沉默了許久,最后則是下了一道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圣旨,讓眾皇子陪著他,出京十里外,親迎海靖公主回京。 這一次不只是上從太子,下至還在強(qiáng)褓中的九皇子都跟著出京,甚至就連被圈禁的五皇子也跟著出京了,最讓眾人訝異的,就連榮國府的賈赦一脈也被喚了去。 不只是賈赦一個(gè)人,賈璉、賈琮也得跟著去,還得為海靖公主服重孝,面對平康帝這不合理的要求,莫說旁人了,就連榮國府上下也都跟著傻了。 這孝可不是隨便配帶的,說句不好聽的,無親無故,誰會莫名其妙的幫著帶孝?可偏偏這是圣旨,榮國府也不敢違背,一家上下只能按著平康帝的吩咐,乖乖的趕制了孝服,匆匆跟著圣上前去京郊接海靖公主回京。 別看海靖公主回京只是件小事,在京城的平常人家中連點(diǎn)水花也沒濺上,不過就是宗室匆匆忙忙的趕到京郊罷了,但在平康帝心中,這絕對是件大事。 他年紀(jì)老邁,當(dāng)年的朋友早已去了不少,而海靖對他而言不只是跟他一切長大的親姑姑,更是他最強(qiáng)大的盟友,當(dāng)年要不為了幫他穩(wěn)定大晉朝,也不會獨(dú)自遠(yuǎn)嫁俄羅斯,那怕早就知道海靖已死的消息,但親自見到她的尸骨,這終究是不一樣的。 也是心情激動之下,平康帝直接拉著賈赦陪他親迎海靖歸國,不只如此,還特特命賈赦這一房披麻帶孝! 那怕賈赦的身份不能明說,但做為兒子,豈能不為生母服孝! 不只是賈赦,那怕皇室沒有守孝一說,自平康帝以下,所有的皇子都服了素服,就連還在強(qiáng)褓中的九皇子都特意換了雪緞所制的強(qiáng)褓,不過那怕幾位皇子一身素服,還是不如賈赦那一房全都是披麻載孝來的顯眼。 不只如此,平康帝似乎是傷心過了,直接宣了賈赦過來,嘴里喃喃說著好些關(guān)于海靖公主的事情,面對平康帝莫名的拉著他吐情緒,賈赦著實(shí)不知所措,但也只能乖乖聽著,是不是的應(yīng)和一聲。 面對平康帝突然緊拉著賈赦不放,似乎只注意賈赦一人,大伙都不免有些訝異。 五皇子不免有幾分泛酸了,“父皇這是怎么了?賈赦這人那有資格幫姑奶奶披麻帶孝???” 別看幫旁族人披麻帶孝是件怪事,大晉素重喪儀,海靖姑奶奶膝下無子,為了讓葬禮好看些,弄幾個(gè)孝子來倒也不算什么。但既使要為海靖姑奶奶披麻帶孝,也該從宗室挑人才是,怎么會輪得到賈赦。 五皇子忍不住碎碎念著,臉上露出幾分孤疑之色,莫非那賈代善托夢當(dāng)真這么有效? 因著平康帝提攜賈赦的理由是做夢夢到了故人,也因?yàn)槿绱?,賈赦私底下為賈代善打了好幾次醮,按著賈赦如今平步青云的情況和榮國府打醮的次數(shù)來看……看起來是著實(shí)有幾分效用。 五皇子心下琢磨,難不成他也該給他娘打幾次醮,求他娘去給父皇托托夢嗎?他也不求其他,只要父皇別再把他圈禁起來就好了。 三皇子亦微微皺眉,看著賈赦那一身孝服,父皇那不避歉的親近勁,再聯(lián)想到父皇近來對賈赦莫名的好,還有不知怎么的,賈赦那有些眼熟的眉眼,一瞬間,三皇子有了些不可思議的猜測。 三皇子冷汗直流,一瞬間的臉色變得極為古怪,不!不會的,要當(dāng)真如此,那就是大晉和俄羅斯之間最大的丑聞了。 而且海靖公主怎么說都是皇家公主,最是明白規(guī)矩,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呢?必定是他想多了。 三皇子的臉色一時(shí)青、一時(shí)白,著實(shí)不好看,就連平康帝也注意了,揮揮手道:“老三且下去吧?!?/br> 或許是因?yàn)楹>腹鞯倪^世,多少也讓平康帝注意了一下以往忽視的幾個(gè)兒子,也略略寬容了些,要不若是以前,以平康帝好面子的性子,那可能容得三皇子下去休息。 按說三皇子不過是一時(shí)想的太多,嚇到了自己,也犯不著退下去休息,但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的說道:“多謝父皇,兒子先下去了?!?/br> 有時(shí)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且不說這事,還有另外一件…… 他瞧著老四得意的嘴角,微微挑眉,雖然不知道老四有幾分把握,不過他可沒有當(dāng)炮灰的嗜好。 平康帝不以為意,揮揮手道:“去吧!” 徒明煜眼眸微閃,顯然是訝異三皇子竟然會在這時(shí)候離開,他下意識的瞧了一眼徒明炆,只見徒明炆嘴角露出幾分看熱鬧似的微笑。 他心下一沉,無論他們知道了多久,今日……一個(gè)都不許離開。 他上前一步,一臉正色教訓(xùn)道:“三皇兄,怎么說這可是海靖公主,又貴為俄羅斯的女王,你這樣離開,也未免太失禮了。” 三皇子微微挑眉,還來不及說話,便見平康帝擺擺手道:“不用拘泥于此。” 平康帝面露幾分懷念之色,“海靖向來不在乎那些所謂的規(guī)矩?!?/br> 海靖要是個(gè)重規(guī)矩的人,也不會成了俄羅斯的女帝了。 他頓了頓,瞧著賈赦笑道:“你那性子倒有幾分像海靖。” 三皇子冷汗直流,如果先前只是疑心了三分,而如今少說也有五分了。 那怕徒明煜有心阻止,但平康帝壓根不以為意,三皇子終究是退了下去,沒跟著其他皇子前去迎接海靖公主。 就在眾人稟息等待的時(shí)候,海靖公主的靈柩終于來了。 第122章 俄羅斯禁衛(wèi)軍 除了三皇子因?yàn)椤碜硬贿m’,直接回了京之外,平康帝與其他皇子繼續(xù)等著海靖公主的靈柩,沒過多時(shí),海靖公主的靈柩緩緩到來。 只見數(shù)隊(duì)俄羅斯士兵人人身穿黑色大衣,手持火槍,抬著一座巨大的黑色靈柩緩緩前來。 靈柩漆了黑漆,極為巨大,也瞧不出是用何木頭所做,那靈柩還未到眼前,平康帝已然淚流滿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