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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卻歷歷在目,她也像現(xiàn)在一樣執(zhí)起自己的手,寫著捅破他肺管子的話:柳伯易,我們不能成親了。 10. 救妻第二站(3) 那一次他裝作大方地同意了,這一次他靜靜地瞧著宜妃,慢慢道:“阮嫣,你在宮里過得很好吧?”他牽起的嘴角顯得很詭異。 宜妃眼里終于起了漣漪。 “可我不能沒有你?!彼蝗话l(fā)狂地扯著宜妃往墻上撞,宜妃一瞬的驚惶后安詳?shù)亻]上了眼,甚至翹起了唇角。 阮瓔被蒙了眼睛瞧不見,就在這一瞬,郎湛提足奔去,雙臂展開,一手扯住一個,同時將兩人往后摔。 與此同時,阮瓔驚呼地奔過來抱住摔到地上的宜妃,宜妃察覺,知曉自己死不了了,轉(zhuǎn)過身埋首在她懷里。 柳蔭砰得一聲摔到了門上,把門都撞碎了,可見郎湛用了多大的勁兒,獄卒忙地將他按住,郎湛板了臉色,“押下去!”又對阮瓔道:“先回去。” 阮瓔點頭,扶著宜妃起身回了牢房。郎湛命人召了御醫(yī),御醫(yī)診治過后道并無大礙,不過還是每日送安胎藥過來。 阮瓔還惦記著柳蔭的話,她與郎湛說了幾個疑點,“即便信是柳叔寫的,那他是如何接觸到宮人,并讓她將信偷偷塞到姑姑箱子里的?” 引得郎湛看過來,兩人頭次目光相對,她不由躲了躲,郎湛也忙撇開,道,“宮中已排查過,特別是鐘粹宮,并無可能是宮人做的?!?/br> 還有宜妃娘娘同鄭皇后出宮上香那次,宜妃全程都陪著鄭皇后,并無單獨離開,鄭皇后可作證,至于隨行的宮人有無可能與柳蔭接觸,郎湛也都命人審過,答案是沒有。 “阮姑娘可還記得兩個月前同宜妃娘娘出宮祭拜家人?” “記得,我與姑姑當日去,當日回的,并沒有和柳叔接觸過,他或許連我們回去都不知?!?/br> 那日是阮瓔母親的祭日,宜妃去求了鄭皇后,鄭皇后允了,她們才出宮,一祭拜就回來了,連路過昔日的阮府也只是遠遠望一眼并未進去。 “據(jù)鐘粹宮的宮人說,那日你們還帶了口箱子,正是放信的那口?!?/br> 郎湛一說到此,阮瓔的表情就變了,她性子有些馬虎,郎湛不提,她還真想不到,“確實是那口箱子?!?/br> “阮姑娘可能說說為何要帶著箱子?” “祭拜的東西多,姑姑就用箱子裝了。” “原來如此。”郎湛低眉,那個箱子實則很破了,用途倒是很大,可以裝祭品,可以裝衣服,宜妃竟還把它搬進了奉元殿。 永旸帝正是因為這箱子太破,才起了好奇心打開的,一打開就發(fā)現(xiàn)了這信。 阮瓔對這口箱子也很熟悉,從她很小的時候這口箱子就陪伴到宜妃身邊,她也曾問過宜妃,“都這么破了,為何不扔掉?”宜妃搖搖頭,也沒說什么。 這件事重點不在箱子上,所以她的思路很快就轉(zhuǎn)到了其他地方,“殿下,若信是祭拜那次塞進來的,那姑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姑姑在進奉元殿前收拾過那只箱子,也許信是進了奉元殿才被塞進來的?!?/br> 郎湛眉頭一皺。 阮瓔說到這里也覺著此事過于蹊蹺了,永旸帝本就不好相處,除了后宮妃子,宮里其余人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見到他,甚至連一些妃子都怕他到不想侍寢的地步,那么會是誰冒著被永旸帝掐死的危險陷害姑姑呢?且還是姑姑沒了,這人收益最大?這么一想,很有可能是哪個妃子做的? 郎湛顯然與她想到一處了,但不欲多說,因為該吃飯了,隔壁的宜妃如今不能餓,兩人便同宜妃用了膳。 飯罷,郎湛趕著去奉元殿忙政務,永旸帝還賴在床上不起來,所有的政務都壓到了他的身上。 阮瓔目送他離開,宜妃此時過來拍了拍她的腦袋,在她手心里寫:“別忘了答應姑姑的事?!?/br> 阮瓔頓時想起來不與太子殿下走得太近的承諾,點頭道:“我會的,等我們出去,我謝了殿下就不與他接觸了?!?/br> 宜妃這才放心。 “姑姑?!比瞽嬘謶浧鸩痪们傲a拉著宜妃一起死的場景,忙抱緊她,“你害怕嗎?” 宜妃搖搖頭。 “為什么呢?”她就很怕死。 宜妃寫:有時候死并不可怕,反而是一種解脫。 阮瓔露出迷茫的眼神,“可我覺著死很可怕,死了就見不到姑姑了,爹娘就是這樣,他們沒了,就見不到我了,我也見不到他們?!?/br> 宜妃:所以阿瓔要好好活著,把哥哥嫂嫂沒過的日子都過了。 阮瓔忍不住笑了,“那我就要長命百歲啦?!?/br> 宜妃:要比長命百歲還要長,阿瓔是世上最有本事的姑娘,肯定會做到的。 阮瓔:姑姑夸我,我會不好意思耶。 宜妃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晚間,阮瓔吃了飯,服侍著宜妃睡下,回到自己牢里待了一會兒就被郎湛喊去了審訊室。 “殿下用過膳了?”阮瓔關(guān)切地問了一聲,郎湛聽著舒服極了,他將忙完政務還沒用膳就來了這里,實則有點餓了,但被阮瓔一關(guān)心,他立馬就飽了,“用過了?!?/br> 阮瓔也就象征性地問問,這樣顯得有話說,且還關(guān)心人,得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她也不再多說,問候一兩句就可以了。 孰不知郎湛正等著她的下文,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她嘴巴閉的緊緊的,也不說了,肚子又覺著餓了點,只好忍著命獄卒提柳蔭。 柳蔭比白日里還要狼狽,阮瓔于心不忍,走過去蹲到地上喊了一聲,“柳叔?!?/br> “可別這么喊,你現(xiàn)在是宮里的人,擔不起?!绷a冷嘲熱諷了一句,阮瓔當沒聽見,“柳叔,是我們?nèi)罴覍Σ蛔∧恪?/br> “什么都別說了。”柳蔭仰面躺地上,雙眼無神,“她既然不愿意死,我就讓她活好了。你聽著,信是我寫的不假,但她并不知情,她自進宮就與我毫無瓜葛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br> “那信也不是我放進箱子里的,幾日前我邀了幾個朋友來玩,都是老朋友了,只有他們才能進我的書房,也許他們翻過我的書柜,發(fā)現(xiàn)了,我把他們的名字告訴你,去查吧?!?/br> 阮瓔回頭望了一眼郎湛,郎湛輕輕頷首,她轉(zhuǎn)過頭道了聲,“謝謝柳叔了?!?/br> 柳蔭像具尸體一樣一動不動。 得了名單,當夜郎湛派人去緝拿這些人,卻得到稟報,這五個人或失蹤或死亡,都不見了。 這條線索一斷,此事又毫無頭緒了,翌日永旸帝終于起了床,憶起宜妃此事當即擺駕天牢,將宜妃阮瓔柳蔭都提了出來。 三人一直跪在地上。 郎湛也來了,側(c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