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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府邸感嘆,“我長這么大還沒進過這樣的宅子呢?!?/br> 阮瓔眼里含笑:“想進去?” 落英搖頭,“也不是很想,像我這種人進去了又如何,總歸還是要出來。” 阮瓔默然。 “哎,對了,你們點了我,我還沒給你們唱曲兒呢,想聽什么?” 阮瓔:“你最拿手的?!?/br> “你確定?”落英表情有些遲疑。 阮瓔:“那當(dāng)然,聽最拿手的,我記得才清?!?/br> 原來是要記住她。 落英一時感動,“好,我給你好好唱?!?/br> 郎湛出了鄭府,因著天氣熱的緣故,他實在沒允許鄭相與老夫人出來,只由舅舅及府里一眾晚輩出來了。 一行人送到馬車前,郎湛沒瞧見阮瓔,只當(dāng)他是在馬車里,便上了馬車,一見車廂里空空如也,他又急忙下來了,環(huán)顧四周,終于瞧見了柳樹下蹲著的阮瓔。 “阮姑娘?!?/br> 聽聞郎湛的呼聲,阮瓔似是才回了神,滿臉通紅地跑過去上了馬車,馬車才啟動,突然車簾子被掀開,鄭芙竟也進來了,“太子哥哥,我也要進宮。” 郎湛始料不及,沒什么表情地點點頭,見鄭芙要往自己身邊坐,抬手一指阮瓔的身邊,“坐?!?/br> 鄭芙只得和阮瓔坐在了一起,但她覺著實在憋屈,她是什么身份?阮瓔又是什么身份?竟能和她坐在一起! 鄭芙憋了這口氣,盤算著哪天一定要擱阮瓔身上撒出來。比起她的怒氣沖沖,阮瓔可以用平靜來形容,她頭次坐姿十分端莊,像是適才受了什么不端莊的刺激一樣。 郎湛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又一眼,臉微微紅,耳朵也微微紅,就連細長的脖子都泛著粉紅,他當(dāng)即覺著口干舌燥,撇開視線壓下暗火,又覺哪里不對勁兒。 “阮姑娘,那個唱曲兒的姑娘呢?” 郎湛的問話打斷了車里的平靜,阮瓔啊了一聲,回道:“回酒樓去了?!?/br> “是嗎?孤還未聽她唱曲兒?!崩烧克剖沁z憾,瞥見阮瓔無處安放的眼神,實在好奇適才發(fā)生了什么,便道:“再去酒樓一趟,孤要帶那姑娘回宮?!?/br> 莫說阮瓔一愣,連鄭芙都驚了,太子哥哥什么意思?看上那個唱曲兒的姑娘了?不由揚聲道:“太子哥哥,此等卑賤之人怎能……” “阿芙!”郎湛當(dāng)即怒斥一聲,鄭芙身子一顫,余下的話都咽了回去,“阿芙明白了?!贝瓜骂^小聲抽泣起來。 阮瓔將嘴巴閉得緊緊的,這種場合什么都不說,如果可以她還想將耳朵堵上,鄭小姐的哭聲聽不得??! 到了酒樓,阮瓔下車尋落英,落英一聽要進宮,驚得琵琶都抱不住了,“我……我……終于要飛上枝頭了?” 阮瓔趕緊將她的嘴捂住,“莫要亂說,宮里不比外面,說錯一句話都能要了你的命?!?/br> 落英止不住點頭。 兩人上了馬車,落英鄭重地向郎湛行禮,郎湛受了,示意鄭芙過來同她坐到了一起,鄭芙哭紅的眼角立馬飛出一抹喜亦。 有鄭芙在,郎湛再喊阮瓔坐自己身邊確實不太合適,阮瓔便同落英坐在了一起。落英抱著琵琶又緊張又興奮,進宮耶!皇宮耶!他們家祖宗十八代都沒進去過,她可算光宗耀祖了。 進了宮,四人往長樂宮去,見過鄭皇后,鄭皇后讓落英唱了首曲兒,唱罷道了聲,“嗓子不錯,賞!” 落英高興得簡直不知如何是好。而后,鄭芙非要跟著郎湛回東宮,郎湛視線瞥過阮瓔,落在了落英身上,“同孤回去。” 鄭芙驚呆了,太子哥哥當(dāng)真看上了這個卑賤的女人!落英也驚呆了,她不知道進東宮意味著什么,但面對這個高貴又俊美的男人,急促跳動的心跳聲代表什么,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鄭皇后也十分意外,“湛兒,原來她不是你送來給母后解悶的。” 郎湛道:“兒臣確有別的目的。” 別的目的…… 阮瓔轉(zhuǎn)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瞥過傷心的鄭芙,落在了又驚又喜的落英身上。 落英的面相不算出眾,放在宮中諸妃里面并不起眼,但她通身的氣質(zhì)實在和后宮大相徑庭,她就像一株自由生長的野花,受過風(fēng)吹日曬,有著最蓬勃的生機。 阮瓔擱心里笑了一聲,原來殿下喜歡這樣的,確實和養(yǎng)在深閨嬌滴滴的鄭芙不同, 等到落英隨郎湛而去,鄭芙實在忍不住撲到鄭皇后懷里哭起來,“姑姑,姑姑,你要為芙兒做主啊……” 鄭皇后只是撫了撫她的發(fā),也沒說什么,不過估計說什么,鄭芙想必也聽不進去。 阮瓔垂頭站著,心里想落英可走了大運了,日后莫說鄭府那樣的府邸,怕是貴不可言啊,思緒飄了飄,又憶起今日去柳蔭錢莊的事,到底是誰找了柳叔?這個或可先問柳叔。 “阮瓔!阮瓔!連你也欺負我嗎!” 耳邊鄭芙的怒斥聲令阮瓔回了神,阮瓔按下紛亂的心思抬眼,只見鄭芙正站在她的眼前,鄭皇后不知去哪里了,“鄭小姐言重了,民女怎會有欺負小姐的心思?” 鄭芙哼了一聲,欲言又止地咬了咬唇,阮瓔奇怪,見她快把唇角咬破了還不說話,只好問了一聲,“鄭小姐可有什么為難事?” “當(dāng)然沒有!”鄭芙昂了昂頭,又難為情地湊近她,“阮瓔,只要你幫本小姐一個忙,日后本小姐保證絕不會有人再欺負你。” 阮瓔心道本來就沒人欺負我,除了你偶爾看不起我,見她不語,鄭芙急了,“你不答應(yīng)?” “小姐莫急,民女不是不答應(yīng),只是小姐還沒告訴民女要如何做?!?/br> “很簡單,你偷偷去東宮,看看那個下賤的女人在干什么?!编嵻揭徽f起落英又憤恨起來。 阮瓔明白了,這是要她去探消息,看看太子殿下是否真瞧上了落英。 “你到底做不做?”見她又不語了,鄭芙又急了,阮瓔轉(zhuǎn)著眼珠道:“做是可以做,只不過……”她沒法拒絕,胳膊擰不過大腿,她是胳膊,鄭芙是大腿,她還是別費力了。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小姐可別告訴別人此事是民女做的?!?/br> “這是自然?!编嵻揭恍?,像是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快去吧!” 阮瓔當(dāng)即出了長樂宮,不過不是去東宮,而是去慈安宮,她心里老是縈繞著秦太后對她姑姑的敵意,明明她姑姑和秦太后毫無交集。 慈安宮依舊大門緊閉,阮瓔上前敲門,敲了十余聲,大門開了,露出知秋的臉來,知秋側(cè)身讓阮瓔進來,“你今日來得可湊巧,過了今日,太后又要閉關(guān)了?!?/br> “咋還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