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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無其他意思,就聽阮瓔輕輕道了一聲是,他只好選擇另一種方式彌補自己的失誤,“為夫抱你起來看,可行?” 一個抱字在阮瓔腦子里轉(zhuǎn)了許久,她方明白過來,自然連連搖頭,這怎么行?殿下怎能抱她呢! 郎湛也知這樣唐突了,但私心作祟,他十分堅持這個建議,“那夫人要如何看?” 阮瓔啊了一聲,沒了言語,前方人擠人,沖不過去的,好像只有這樣一個辦法了,但這實在是難為情。 阮瓔為難,又一想索性不看了,宮里又不缺美人,牡丹姑娘未必美得過宮里各位娘娘吧,她就湊過去道了聲,“那我不瞧了。” 郎湛:“……” 郎湛沒料到這個,怔了一下后攬緊了她,抬頭望湖邊去,他身量高,視線輕而易舉地越過了眾人,過了會兒,他突然道:“這個姑娘……”一頓,不說了。 能引起殿下注意的絕非一般人,阮瓔又努力踮了踮腳尖,入眼還是烏壓壓的人頭,她只好好奇地問,“這個姑娘怎么了?” “這個姑娘……”郎湛慢吞吞地道了一聲,又不說了,阮瓔催促,“怎么了?”他低下頭,“不好說?!?/br> 不好說! 在什么情況下能讓殿下用這三個字評價一個姑娘? 阮瓔抓心撓肺地想,好想瞧一眼??! 31. 追妻第六式 除了讓殿下抱著她看,應(yīng)該還有其他辦法的,她絞盡腦汁地想了好一會兒,期間去看郎湛,只見郎湛望著前方,好似忘了她一樣,卻是在瞧一個美人。 阮瓔心頭涌起一股難言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她很不舒服,先前那股甜味也不翼而飛了, 她咬了咬唇,一個法子從腦中一閃而過,利索地抓住后,她發(fā)現(xiàn)這個法子和抱其實差別不太大,她猶豫著要不要說。 郎湛又開口了,“夫人真不瞧一瞧?” 瞧! 誰說不瞧! 這話催促著她下了決定,輕輕扯了扯郎湛的袖子,見郎湛低眉望向自己,她道:“我……能爬夫君背上瞧嗎?” 爬? 背上? 能??! 雖說出乎郎湛的意料,但好在目的達成,他點了點頭,自覺地蹲下身子,“上來?!?/br> 等阮瓔爬上他的背,他站起了身,側(cè)頭道了聲,“抱緊些?!?/br> 阮瓔從未離一個男人如此近,郎湛的聲音與呼吸一寸寸地侵入她的神志,她不禁恍惚了一下,許久才曉得回:“好?!?/br> 郎湛又道:“兩手摟住脖子?!?/br> 阮瓔耳朵一紅,暫時沒動,郎湛掩飾地解釋了一句,“夫人的手抓得太緊了。” 阮瓔的手正扒著他的肩膀,阮瓔以為自己扒得太緊,殿下真不舒服了,忙抬起雙手摟住了郎湛的脖子。 兩人的身子緊貼,郎湛心神飄蕩,阮瓔卻還沒意識到,只顧著去看花魁了,只見畫舫上坐著位白衣女子,周圍燈火將她照得清清楚楚,一顰一笑,楚楚動人。 果真是個美人。 阮瓔問:“我瞧她很好,哪里不好說了?”說話間,唇角不小心碰了下郎湛的耳朵,忙扭過頭,呼吸聲像火,燎得郎湛心火蹭蹭地?zé)?/br> 郎湛哪還有心思回答這個,想后悔不該哄阮瓔爬上來,又分外不甘心,他這顆渴慕又干涸的心好不容易得了慰藉,又豈能善罷甘休,他忍了下,開口時沒有露出半分不合時宜的情緒,“哦,適才想岔了,如夫人所言,她確實很好?!?/br> 頭次聽他夸一個女人,阮瓔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又冒出來了,不禁多說了一句,“夫君鮮少夸女子,就連對鄭小姐也不曾這么說過?!?/br> 這話隱隱約約有點別的味道,郎湛聽出來了,心頭一陣激蕩,卻又恐會錯了意,便按兵不動,沒再言語。 阮瓔也沒了話。 這時,畫舫里的牡丹姑娘卻突然剝下腕間的手鐲,揚手往岸邊一拋,口中道若誰撿到,就是與她有緣,她要與有緣人共度一夜。 這舉動來得莫名其妙,可美人實在難得,有些男人窮其一生都無法得到牡丹這樣的姑娘,而今機會就在眼前,且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可想而知他們該有多興奮,只見男人們紛紛彎腰去撿手鐲,場面很快亂了起來。 郎湛背著阮瓔在零星的燈光立著,寬厚的背給人踏實的感覺,阮瓔看了一眼瘋狂的男人們,不由嘆了一聲,“牡丹姑娘果真受人歡迎?!?/br> 郎湛不語,她忽地有了膽子,湊近郎湛問了一句,“夫君不試一試?”只是冒死打趣,心間卻無端忐忑起來。 郎湛笑了一聲,跟其他男人一比,此刻的他淡然處之,頗有點視美色如糞土的氣味,“為何要試?” 阮瓔郁悶地接道:“夫君適才不也覺著她生得美?” 郎湛哦了一聲,“適才是適才,現(xiàn)在為夫眼神亮,她又入不了為夫的眼了。” “那誰又能入得了夫君的眼?” 鄭小姐?楚吟?抑或是其他女子?阮瓔正思索著,忽地瞧見一個孩子在男人堆里跑來跑去,滿腦子都是美色的男人哪里看得見他,把他擠來擠去的,瞧著實在是危險。 “夫君,我要下去了?!比瞽嬚f著,就輕巧地從郎湛背上跳了下來,往小孩身邊去了。 郎湛來不及阻止,將到了嘴邊的話碾碎,正想去追她,眼前一黑,竟來了數(shù)十人擋住了視線,心下警覺,郎湛當(dāng)即飛身而起,踩著這幾人的肩膀過去,盯著瞧了瞧四周,卻沒尋到阮瓔,當(dāng)下瞇眸,竟敢算計他! 阮瓔本來都快到孩子身邊了,哪料到正彎腰撿東西的幾個男人突然站起,霎時間就敲暈了她,一點反應(yīng)的時間都不給。 等她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囫圇個地躺在客棧的里間里,郎湛在床邊靜靜地望著她,眼里帶著瞧不清的情緒,“你醒了?!?/br> 阮瓔坐起身,將昨夜平靜回憶一遍,她確實被敲暈了,怎一醒來又在客棧里了? “昨夜……”她將說了兩個字,郎湛便抬手打斷了她,聲音壓得極低,“孤有話問你?!?/br> 他的反應(yīng)與往常大為不同,也比往常更為警覺,阮瓔不免擔(dān)心,先點了點頭,又忙回想自己可曾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惹得兩人身份敗露了。 “孤聽母后說過蕭將軍,也就是你的母親,你要說實話,你與蕭將軍可是一樣的?” 低沉的聲音猶如一道雷鳴,震得阮瓔臉色大變,昨夜她暴露了?不,不對!應(yīng)該是因為她踢李城那一腳。 沒想到她與姑姑費盡思心瞞到現(xiàn)在,還是沒能保住這個秘密,阮瓔口中溢出一聲苦澀的笑,“李城的腿廢了?” 這是間接承認了。 郎湛久久沒有出聲,他坐得筆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