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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奪去了他唯一的生機,他像是連怒氣都沒得發(fā)了。 鄭皇后回過頭望一眼,他僵硬地站著,像個行將就木的老頭,鄭皇后心頭一哆嗦,不由向他邁了兩步。 就在此時,有聲音破空而來,眾人眼前只覺一閃,郎湛一躍而起,徒手抓住了一只飛鏢,另一只無聲無息地插到了鄭皇后的胸上。 宜妃驚惶,忙奔過去扶住鄭皇后,永旸帝在身后眼神游離,一副癡了的模樣。 沅元瓔回頭,顯出驚愕之色,"是你!"只見陸老頭飛身而來,神色頗為惋惜,"算你命大,沒射中你。"這話是朝著永旸帝說的。 一道身影掠過去,等陸老頭反應過來,他已被郎湛掐住了脖子,"解藥!"飛鏢上有毒。 陸老頭哦了一聲,"莫擔心,一時半會死不了。" 郎湛眼里帶著刀子,刺得他忍不住補了句,"只要他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立馬告訴殿下解藥在哪兒?"一手指向了永旸帝。 永旸帝頭耷拉著。 "你問!"阮瓔奔過來,一手貼到陸老頭的胸口,陸老頭的背叛令她心生恨意,"你很清楚我用力的后果。"這人欺她在先,傷鄭皇后在后,她非震碎他的心不可! "那好,我就兩個問題。一,秦太后可是死于你之手?二,蕭將軍可是你令楚家斬殺的?" 56. 心悅你(7)【正文完結(jié)】 做朕的皇后 阮恐眼中陡然一寒。 對于頭一個問題她并不陌生,她親眼所見秦太后死于永腸帝之手,但第二個問題她著實意想不到。 原來娘親的死另有隱情?她不由望著宜妃,宜妃從不曾和她說過這些,但事已至此,再瞞也無濟于事了,只得點點頭。 際璐險些自責地咬破嘴唇,對于這些她競一無所知,這些年來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姑姑對她的庇護, 越想她越惱自己。 郎湛垂眼,"阿理,先別多想。"眼下才是最關(guān)鍵的。阮壤打起精神應對。 永旸帝不言語,直盯著鄭皇后的鳳簪發(fā)呆,郎湛只得說出了永暢帝殺害秦太后的事實,但對于第二個他也實在不知。 宜妃回身去扯永旸帝的衣袖,求他開口,永旸帝晃了晃身子,今日的一切抹去了他唯一的溫情,繞是孩子也撼動不了他,他抬起眼冷笑,"是朕又如何?" 宜妃羧大了眼,她似是很抗拒這個答案,永旸帝一甩袖子推開她,抱起鄭皇后走到陸老頭跟前,"想朕死? 沒那么容易! 解藥!', "在長樂宮我住的房間里。"陸老頭進來就沒打算活著出去,他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永場帝大步離去。 宜妃括著肚子窩在地上,阮瑪抹掉眼淚,跑過去扶她起來,"姑姑,我們出去說。"她有很多話要問宜妃。 兩人路過郎湛的身旁,阮瑤未雕郎湛一眼,陸老頭聳聳肩,"殿下,你可能要再找個太子妃了。 郎湛眼一冷,不用,將你知曉的都告訴孤,你與皇祖母是如何認識的?""說來話長,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天牢里也可以的。"陸老頭語氣輕松地說,萬沒料到郎湛將他帶回了東宮∶ 就在一角字子里,郎湛令陸老頭說出了一切。原來,自蕭將軍與阮閑成了親,陸老頭就跟著兩人回了京,在阮家住了一段時間,因著蕭將軍顏得鄭皇后奏太后的喜歡,他也就為了點光,偶爾秦太后出宮,他也能瞧一瞧秦太后的尊容。但好景不長,等蕭將軍生下阮璐,鄰國在西原邊境作亂,她只得帶兵去鎮(zhèn)壓。 陸老頭記得很清楚,蕭將軍臨行的前一日,秦太后出宮,兩人在房里似乎吵了一架,秦太后臉色難看地離去,蕭將軍亦是久久沒有出屋。 阮閾得知后想進去瞧一瞧,誰知他一進去也是許久沒出來,還不許任何人進去,陸老頭在門外守了一夜。 翌日,夫妻倆一出來就一起去西原平亂,陸老頭跟著去了,在與鄰國最后一戰(zhàn)中,蕭將軍陣亡,阮聞不愿獨活,也跟著死了。 可那一戰(zhàn),當時楚家的楚方正作為副將,實則支援不力,陸老頭幾番催促楚方正幫助蕭將軍御敵,楚方正都以各種理由拒絕,直到蕭將軍戰(zhàn)死,他才帶兵攻打敵人。蕭將軍死后,楚方正很快接手軍隊,又對她的部下進行清洗,陸老頭因為有過好賭的污點被逐出軍隊,楚方正日漸成為掌握軍權(quán)的大將軍。 這里面分明有貓膩,陸老頭在西原徘徊數(shù)日,躲在暗處偷偷與軍營中的人聯(lián)系,希望能打探出點消息。 有一日,他聽軍營里的人說,永旸帝派人傳圣旨來,似是褒獎了楚方正,卻只字未提戰(zhàn)死的蕭將軍。 陸老頭越發(fā)懷疑蕭將軍的死另有隱情,可就在此時楚方正發(fā)現(xiàn)他還在西原,并偷偷摸摸窺探軍中要務,遂下令斬殺他,萬幸他逃過一命,一晃眼數(shù)年過去了,他游蕩在各地,像是忘了在西原的日子。 直到那一日,在明州繁華的街道上,他遇著了手持桃木劍的秦太后,但秦太后并不曾見過他,不識得他也正常,他上前搭訕,秦太后狐疑地瞧著他,他只好報出了自己曾是蕭將軍的手下。 秦太后恍然大悟,她居無定處,陸老頭亦是,兩人晃蕩了幾日,熟識了許多,陸老頭心里還記掛著蕭將軍的死因,一時沒忍住便說了,但他不敢猜測與永場帝有關(guān),只說楚方正有貓膩。 沒成想秦太后一語驚人,"你料想的不錯,可蕭將軍的死還與郎宣有關(guān)系。"陸老頭冷汗淋淋,秦太后說要帶他進京,查清莆將軍死因,他覺著事情有了希望,那幾日歡快得不行,哪料一覺醒來,秦太后不見了,他找遍了整個明州都沒尋到。不得已,他進京了,秦太后曾告訴過他,她有個宮女,名叫知秋,她將知秋留在了京里城南的碧竹巷里。 他去找了知秋,知秋告訴他,秦太后已回宮了,正在知秋準備帶他進宮時,宮里突然傳出消息,秦太后因病薨了。 見過秦太后在明州活蹦亂跳的模樣,陸老頭不敢相信這個消息,奈何事實就在眼前,他不得不信,他不由猜測秦太后的死與永旸帝有關(guān),但這個猜測實在不講理,永旸帝再如何也不會去殺自己的母后吧。 沒了唯一的希望,他在碧竹巷逗留了兩日,想去瞧一瞧阮家的宅子,卻又怕自己觸景生境,得知阮嫣進了宮,他越發(fā)傷感,匆匆告別知秋后就出了京。 又是漫無目的游蕩,直到在涼州寺廟的一棵樹上,他瞧見了阮理,只覺新的希望又來了,他利用際玻將自己帶進宮,原本要與宜妃說一說蕭將軍之事,卻因宜妃懷孕而住嘴了。 沒道理再把際嫣與阮堰牽扯進來,他決定自己動手,哄著阮堰告訴他尸房的位置,終于在今日逮著了機會,尾隨鄭皇后進了尸房,卻還是失敗了。 陸老頭嘆了口氣,"進宮前,老夫就做了最壞的打算,老夫活了這么久,去了很多地方,遇過的人不計其數(shù),唯獨放不下將軍與阮聞,如今也能去見他們了。" 他現(xiàn)在要一死了之,郵湛卻不能如了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