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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不覺緊皺了一下隨即把信扔進了火里。“嗯,不過沒多少人信就是了,”塞納看著火焰把紙張吞噬殆盡漫不經心道,“一般只要有相應的媒介,我就能感知。”以諾讓十字架從掌心垂墜下來:“遺物……可以嗎?”“當然可以,不過你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br>“我想拜托你幫我找一個靈魂?!?/br>塞納沉吟片刻:“卡特神父?”“看來漢克已經和你說過了?!?/br>“他沒說多少,我猜的。”這種時刻以諾也無心深究塞納到底從何清楚這些事,他到這里只是為了一個問題。“那你……愿意幫我嗎?”塞納露出狐疑的表情,說的話讓以諾大吃一驚。“這個十字架里不就有他一部分靈魂嗎?我一直以為你知道?!?/br>協(xié)議“這個十字架里不就有他一部分靈魂嗎?我一直以為你知道。”以諾茫然了片刻,愣愣地問道:“你說什么?”塞納好脾氣地重復了一遍,末了補充:“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就感知到了,而且同樣的氣息在教堂后面也有。”“不,等等?!?/br>顯然以諾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看著以諾捂住額頭陷入思考塞納明智地沒有出聲。半晌以諾又急問:“你是說靈魂一直在這里沒有離開?”“至少從我遇見你到現(xiàn)在,”塞納點頭,“一直在?!?/br>以諾一時無言,用一只手輕輕抵住自己的嘴唇,喉嚨微微顫動,幾欲哽咽。這個十字架是卡特神父在彌留之際交給他的,那時他們無處可去,最終只能藏身在自來水廠。卡特神父顫抖著手替他戴上這個十字架的時候用僅剩的力氣為他做了祝福。以諾永遠記得卡特神父在他耳邊最后說的話。他說:“孩子,我永遠與你同在?!?/br>現(xiàn)在這句話成為了事實,卡特神父從未離開他,那么卡特神父之所以成為殘魂沒能前往天堂依舊是因為他。以諾不知所措地咬著拳頭,冷靜全無,暗藍色的眼里滿是沉痛:“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是……為什么會這樣……”塞納沒料到這種情況,以諾一向把情緒拿捏得很好,鮮少如此,塞納只能靠近以諾想說出點安慰的話。“以諾,你先冷靜,至少還有很多事沒有搞清楚……”“不,如果不是我卡特神父早已經前往天堂,更不會被猶尼耶抓走,我……”以諾一手攥著十字架,另一只手捂著眼睛,身體顫抖,喃喃不知道在說什么。看著以諾陷入絕望塞納有些抓狂:“就算你知道也沒有用的,這只是三分之一的靈魂,三分之一,你明白嗎?就算你一開始就知道,那還有三分之一的靈魂不知道在哪里?!?/br>場面忽然寂靜下來,火焰跳動了兩下,不安地分成兩團又聚攏在一起。“你說什么?”“天哪,我以前都不知道和神父你說話這么費勁,”塞納有些焦躁,但知道以諾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還是強行耐心解釋,“十字架里只有三分之一的靈魂,就算加上原本的也只有三分之二,還有三分之一不知道在哪里,當時你捆住我的時候我試著感知了,但沒有任何蹤跡,而且那時我沒把這種事放在心上也沒有多費心。”看著以諾混沌的表情塞納做了總結:“也就是說無論你是否知道這件事,卡特神父的靈魂都是殘損的,他上不了天堂不是你的錯。”塞納知道自己不擅長安慰人,但至少他希望這句話能讓以諾心里好受點。“是這樣嗎?”“是的是的,沒錯沒錯,神父現(xiàn)在你可以好受一點嗎?”塞納明顯不耐煩,敷衍得甚至有些無禮,以諾知道自己確實不該在旁人眼前這樣,勉強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抱歉,我失態(tài)了?!?/br>“人之常情?!?/br>塞納開始認真思考上午熱情地強行把以諾拉入伙是否明智,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了解以諾。以諾摸摸眼角確認沒有更加失態(tài)之后再次把十字架交到塞納眼前。“那拜托了,塞納先生,請幫我看看吧。”塞納順從而鎮(zhèn)重地接過,十字架是溫熱的,當中寄居著一個純潔的靈魂。臨動手之前塞納分心問了一個問題:“恕我冒昧,如果這個十字架如此重要,神父之前為什么還用它……”塞納比劃了一下,雖然這個十字架的鏈子確實非常長,但鑒于它的珍貴,以諾不可能隨意把它當繩子用。以諾閉了閉眼才艱難道:“當時我不知道它還寄宿著卡特神父的靈魂,何況……它本來就是那么用的?!?/br>對于這個問題以諾似乎不愿深講,微微偏頭,把注意力盡數(shù)放在那團時不時分散的火焰上,借此回避更深的解釋。管他的,塞納腹誹,又仔細端詳了一番十字架的外形,上面的暗紋是受難的救世主,再沒有其他多余的雕刻。塞納讓十字架躺在掌心,輕輕交握雙手,把自己的額心抵在交疊的拇指上。坐在一旁的以諾把注意力轉回塞納,神色緊張,放在兩腿上的手微微攥緊。等待了有一會兒塞納眉頭皺起發(fā)出細細的抽氣聲,下一秒手陡然松開十字架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怎么了!”“不知道……”塞納甩著手,臉色有些慌亂,“我不是故意的?!?/br>以諾默然撿起地上的十字架,抬頭看見塞納看著自己攤開的雙手——左右手都有了一個十字架的烙印,像是灼燒的痕跡。“這是……”塞納臉色差勁:“不知道,不過顯然有人在阻止。”以諾臉色陰沉:“猶尼耶。”“雖然我不知道猶尼耶是誰,但如果是我之前見到的那個和你衣著一樣的神父,我只能說不是他。”塞納試圖整理自己混亂的思緒,他無法詳細告訴以諾自己到底看見了,涌入腦海的信息復雜紛亂,隱約有些頭緒但即刻就消散殆盡。“我也不知道阻止我的是什么,不過對方肯定不希望我們找到卡特神父的靈魂,”塞納捂住額頭,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壓迫著他的神經,那個讓他戰(zhàn)栗的答案仿佛下一秒就要沖破腦海,“雖然很模糊,但我確定是在室內,暫時應該是安全的,那里很空曠,還有點冷,有很多人,他們在唱著什么,像是贊歌……”塞納輕輕捶著額頭,試圖詳盡描述,他第一次如此消耗精力,這種探尋的勞心程度與距離成正比,滿身的疲憊足以證明這個距離不短。以諾表情有些糾結,他基本沒有離開過小鎮(zhèn),即使塞納真能詳細描述場景但如果不給出直接的地名以諾決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