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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過去查看杰克曼神父,好在后者也沒有生命危險。“你跑哪去了……差點死掉……”以諾一陣愧疚:“我聽見樂聲在干擾,我擔心它會對你有什么傷害就追去看了,沒想到他是在保護你們?!?/br>“不……還好你阻止了他,不然瑪麗蓮永遠都回不來了。”塞納喘了兩聲:“你看見他是誰了嗎?”以諾回憶片刻:“沒有,我只注意到他耳朵上有黑色的羽翼,恐怕是高階惡魔。”聞聲塞納的手顫了一下,輕輕嘆息:“可能是他。”“誰?”“就那個在劇院中現(xiàn)于我腦海中的影像,這不是偶然,現(xiàn)在看來他是我們的一個難纏對手。”以諾沒想到他與幕后人第一次如此近接觸,只恨自己拳頭沒下狠一點,竟然如此輕易放他離開。“不過,你怎么知道他是高階惡魔?”“他有一條龍,叫塞布,能駕馭龍的惡魔肯定不一般?!?/br>塞納點頭算是認同,他沒有力氣多說話。“我會一直守著的,你睡一會兒吧?!?/br>塞納的目光轉(zhuǎn)到以諾腿上,后者會意讓他躺上來,有了安心的環(huán)境,塞納很快就睡去,以諾靠在床邊看著窗外,等著晨光回歸。與此同時遠在異族聚居區(qū),嚎哭的聲音在巷口徘徊,孩子們傷心地圍著拉比,抱著他灰白的身體。鮑勃聽見了只覺心痛,坐在巷口捧著自己的腦袋,心頭堵得發(fā)慌,直到看見一個影子踉蹌回來。鮑勃難過地責(zé)難:“你為什么做這么危險的事!”影子搖搖頭:“孩子們呢?”“他們都在拉比那里。”影子傷心地捂著臉,穿入屋子,鮑勃從窗前看見影子抱住拉比和那些孩子,輕輕拍著他們,哭聲漸漸停歇了。太陽出來了。瑪麗蓮睜開眼睛,屋里一片狼藉,眼淚涌出來,越來越多,直到在眼底勾勒出一片汪洋。注意到女孩醒來,以諾沒有打擾安眠的塞納,準備安慰安慰女孩,未想瑪麗蓮咬牙道:“你們這群壞人?!?/br>以諾一愣,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我要回家,我要mama,我要拉比……”瑪麗蓮?fù)纯奁饋?,漂亮的眼睛被淹得看不真切,而門外被惡魔阻攔了一夜的母親終于得以進屋。看見蘇醒的孩子,她也顧不得許多,呼喚著孩子的名字跑過去。“不要過來!”瑪麗蓮發(fā)出尖利的叫聲,塞納一抖,醒了過來。“你不是我mama??!”女人張開懷抱愣在那里,眼淚涌出來,卻不敢上前,跌坐在地上無聲哭了起來。塞納發(fā)出沙啞的聲音,粗礪而可怕,向著那位母親:“正好……我還有些事要問你?!?/br>杰克曼神父尚在不省人事,昨夜塞納竟然一時忘記他。“不過……還是先叫救護車吧?!?/br>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折騰完,瑪麗蓮重新睡了過去,塞納一邊揉著脖子一邊喝著水緩解。這些傷痕一時半會不會消散,丑陋地依附在脖頸上。塞納被頭發(fā)捆縛的時候還在噩夢中與那些未知的危險斗智斗勇,不免在心里偷偷責(zé)怪了一下擅離職守的以諾。女人關(guān)上門來到客廳,看著兩人深深低下了頭。塞納輕聲,幾乎是用氣音:“你不是瑪麗蓮的母親。”這不是詢問。“是的……我是她的養(yǎng)母。”“那她的mama去哪了?”“我不知道,沒人知道,瑪麗蓮是我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br>“哪個孤兒院?”“亞特蘭最大的那一家官方孤兒院?!迸巳嘀劬Γ疽淹P臏I水再次涌現(xiàn),“瑪麗蓮以前也說過她想回家,想找mama和拉比,但從沒有哪一次像這樣……”她低聲抽噎起來。“拉比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瑪麗蓮只說是能保護她的東西,我從沒聽過這個人?!?/br>“好的,我知道?!比{又喝了口水,“瑪麗蓮暫時不用擔心了,只是她這個狀況也是我們不曾料到的,非常抱歉?!?/br>“只要瑪麗蓮還能醒來我也就別無他求了,或許是我這個mama還不夠稱職吧。”聽出塞納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問題以諾順勢接過了話,安慰著婦人,又聊了些別的,兩人才離開。“我們先回去休息?!币灾Z好心提議。塞納卻搖頭往別的方向去。以諾拉住塞納:“你要干什么去?”“去找一個靈魂?!?/br>塞納艱難說完揉著脖子,以諾有些不快但還是沒有繼續(xù)反對,跟著塞納往別的方向去。再見到塞納,鮑勃沒有多么驚訝,只是放他進來,塞納站在巷口的小屋不動,直直盯著鮑勃。看見塞納的眼神還有他身后滿臉冰霜的以諾鮑勃心虛起來:“我先給你把脖子看了行不。”塞納指指腳下,意思就在這里看,鮑勃無可奈何,卻聽屋里傳來嘆息聲。“鮑勃,讓他們進來吧?!?/br>三人進屋,只看見一個滿身油污的靈魂,它艱難地笑了一下。沒有拉比,也沒有之前看見的孩子。“你也看見了,我很快就會被惡魔吞噬了,我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我放不下那些孩子。”靈魂艱難地把手放進胸口,許久才掏出來一個散發(fā)著亮光的物件,小心翼翼交給塞納。“我沒辦法給你詳細解釋了,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這里,我只有一個請求……求求你不要傷害那些孩子和……”女人嘔出一大攤黑色的污漬,以諾剛伸手就聽見她發(fā)出慘烈的聲音。鮑勃猛地伸手握住以諾的手腕:“你救不了她的,別再讓她更痛苦了!”女人癱在地上,塞納試圖伸手卻捉不住她,靈魂被侵蝕的痛讓她顫抖不休。即將被吞沒的前一刻,她才終于握住塞納的手,哭泣著,說不出完整的話。“拉比……不要……拉比……”黑色徹底淹沒了她,塞納的掌心什么都沒有留下。鮑勃這才痛苦地松手,摔在地上艱難地喘息,攤開手顫抖不已——掌心被灼出一個可怕的傷痕。靈魂交給塞納的那個透亮東西散發(fā)出溫柔的光,讓塞納幾乎要流淚。那種被迫分離的痛再次清晰地傳遞到他身上,溫柔的,無奈的,一切的一切輪番上演,塞納甚至不敢深入探究。鮑勃顫巍巍纏好手:“來吧我給你療傷,還有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訴你一部分?!?/br>“拉比并不是你所看見的那樣,它不是半獸人,也不是混血?!?/br>以諾坐得很遠,看著鮑勃給塞納上藥。“它捉摸不到,它游離世間,只有它認定的目標才能與他接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