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鑒于以諾曾經(jīng)所經(jīng)營教堂的窘?jīng)r,塞納可不敢抱什么希望。“我去找人借就是了,反正時間緊張?!闭f罷塞納又小聲嘟囔:“就當(dāng)賠罪了?!?/br>以諾沒聽清:“什么?”“我說誰叫我這么倒霉找了你當(dāng)搭檔!”塞納故意喊得大聲,觀察著以諾的臉色,存心找揍。找揍,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道歉方法。塞納知道自己不對在先,只是他并不是習(xí)慣道歉的人,他總是樂于闖禍,唯獨這次觸到了鐵板,但又不肯承認。“好了好了,你們消停點吧!”躲在暗處聽了全程的多米索出來打圓場:“正好我有兩匹馬有魔法陣加持,我借你們錢,省了路費和到目的地用?!?/br>“你直接借錢給我們買票不就行了,這么麻煩……”“讓它們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帶出去放放風(fēng)?!?/br>“明明后面那句才是重點……”以諾卻已經(jīng)微笑著道謝打斷塞納,接著向多米索討要了一根繩子。多米索莫名其妙給以諾找來他要的東西:“你們準備什么時候走?”“現(xiàn)在?!?/br>“現(xiàn)在?這天都黑了?!?/br>“現(xiàn)在你瘋了吧以諾?!比{幾乎是和多米索同時出聲,抓緊椅子不撒手。“塞納都說了時間緊張,事不宜遲,何況……”以諾露出了一個溫柔至極的微笑,扯起繩子:“誰叫他這么倒霉找了我這么個搭、檔。”科羅拉多沙漠占地極廣,一時半會走不出去,見天色變化兩人選定露營地點,夜里被從馬上取下來的塞納整個人軟塌塌毫無反抗之力。當(dāng)然以諾也不是那么狠心之人,事先自然給他準備了防曬的整套裝備。半夜周圍全是游蕩的魂靈,以諾在遮蔽處守夜,塞納則在內(nèi)側(cè)休息,因這趟出行前兩人鬧了一架,到現(xiàn)在話都沒說上幾句。以諾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甚至很多時候他都表現(xiàn)出相當(dāng)?shù)纳平馊艘?,只是這次塞納確確實實觸及到了以諾的底線,也怪不得以諾生這么大氣。原本以諾的脾氣不是特別好,只是跟了卡特神父之后一直被悉心教導(dǎo),多方約束才有了而今這樣,他也有學(xué)著收斂自己的脾氣,做成如今這樣已是大有長進,若是塞納碰見的是幾年前那個神父,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面見家父去了。夜里沙漠寒冷,塞納靠著火還是有些打抖,以諾看見了也硬不下心,看人睡下后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他披上。此時月圓,遠處竟有狼嗥之聲,以諾抱著肩也有些昏昏欲睡,不經(jīng)意頭點了一下,模糊的神智回來幾分又散開,忽聽遠處傳來一聲槍響。以諾一悚,人已經(jīng)醒了。這一帶聽說會有強盜出沒,劫持路過旅人,指不定現(xiàn)在是什么,以諾繃起身子,看了看還睡著的人抓了兩把沙土把火蓋滅。槍聲由遠及近,隨之而來的還有呼救的聲音,再近前竟聽著有狼嚎的聲音。以諾握緊槍走出遮蔽處,遠見月光下有一被撲倒的人影,聽一聲慘叫,狼影成群躍起,以諾忙指天連開兩槍震懾,人命當(dāng)前,顧不得這些子彈的稀少。狼鳴果然變了,以諾忙快步上前,幾頭狼而已他有完全把握對付。那幾頭狼發(fā)出低低的嗚聲,圍著已喪失反抗之力的傷者,他們就像是在對話一樣,隨著以諾上前開始退卻,等以諾走近那些狼也不留戀呼啦啦離開,極有組織。望著狼離開的方向以諾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才去看查倒下的人,對方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破了,脖子上有一個淺痕還有著涎水,若是以諾再慢一步對方這會兒必已身首分家。以諾抱起尚還有氣的人往回去,還沒近前看見火又點了起來,塞納哆哆嗦嗦圍著火:“以諾,你可是神父,做人不能這么陰?!?/br>想來塞納在夢里寒天凍地苦不堪言不得不醒來,起來看見沒火以為以諾小心眼報復(fù)。以諾把人放下也懶得解釋,上去就把自己的衣服從塞納身上扯回來給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蓋上。背上又添了一層冷意,塞納唔了一聲,干咳一聲掩飾尷尬。塞納轉(zhuǎn)而看地上的人:“你又從哪里撿了這個回來?!?/br>“我聽見槍聲過去查看,發(fā)現(xiàn)他被一群狼在追。”“看這樣也救不活了……等等,他脖子上這是什么?”映著火光勉強能看出來是一個紋身,只有前段,可想衣服下面還有著大片,以諾伸手替對方扯開衣服,果然見對方整個胸口紋著一個巨大的紋身。呈8的銜尾蛇。救助銜尾蛇標志隨著那人呼吸起伏,血色覆蓋了紋身,看起來頗為詭異。塞納呆了許久才終于道:“這紋得夠大,夠醒目?!?/br>“和諾蘭那個一樣?”塞納撓撓頭:“難說,不過按道理,那個人應(yīng)該不會這么明目張膽吧?!?/br>鑒于那個墮天使隱秘的蹤跡,不可能輕易給出如此明顯的線索。兩人默了片刻,以諾先動手替?zhèn)叽植诎艘幌聜凇?/br>“再這么拖著他肯定堅持不住,我們得找個地方安頓一下。”塞納愣了一下,他還準備回籠覺呢:“這荒郊野地的,離最近的城鎮(zhèn)至少還要趕半天都路,我們上哪找安頓的地方?”“先走走,總不能在這里看他死,何況他身上有紋身,說不定能給我們帶來什么線索?!?/br>塞納還沒睡醒,頭疼得要死,嘟嘟囔囔爬起來幫著把馬牽來。把人放上去前以諾沒忘問一句:“你感覺到什么了嗎?”“沒有,”塞納費力爬上馬,半趴著,“僅憑這個沒辦法,不然諾蘭死前我就該有預(yù)感?!?/br>以諾點頭跨上馬,輕夾馬腹:“游魂聚居的地方應(yīng)該有人住,你在前面引路?!?/br>塞納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夜里昏黑,星光無力照亮天地,讓以諾來辨別還是有些費力,但這對于塞納而言就輕松很多,那些游魂像是一個又一個引路燈,徘徊在空曠的沙地。沙漠里的游魂在這里少不得被吞吃,以諾偶而看到心有不忍,但他現(xiàn)下沒法一一救下,只能視若無睹。夜里沒有白日那么酷熱,馬的腳程還快了許多,順著游魂飄散的方向還真在黑天里看見了一個小屋。兩人沒想到碰運氣的事還真能讓他們遇見,而且看樣子應(yīng)該有人住。夜里門前有一抹亮光,在夜風(fēng)里飄搖,塞納沒覺出危險,上去叫門,屋里靜悄悄的,等了好久才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稍等。”對方聲音低啞,聽起來也是剛從夢里被鬧醒。這聲音之后屋子里又是各種沉重的聲音,兩人在門前等了好久也沒看見人開門,馬背上的人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