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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處置我們?我們在這里還要待多久?”以諾已經(jīng)開始盤算怎樣使用相對柔和的方式對付這些荷槍實彈的守衛(wèi),無論是黑幫還是毒販,以諾已經(jīng)不想更深地牽扯進來。“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們或許真的趕上了什么大事,”塞納瞇了瞇眼睛,“神父,你聽說過毒騾嗎?”突圍集市上已經(jīng)可以看出節(jié)日的氛圍,盡管距離亡靈節(jié)尚有半月余時間,人們早迫不及待為此作著準(zhǔn)備。塞納和以諾被押送著穿越街道往不知名之處去時可以看見沉浸在平和與歡樂中的人們。孩子們在街邊唱著動聽的民謠,手指掃弦發(fā)出流暢的樂聲,鮮艷的水果擺滿路邊的攤子,精致的織品為其裝飾。此起彼伏的叫賣聲,笑鬧聲,這是一切絢麗景色最好的背景音。而就是這樣熱鬧歡騰的街道中,荷槍實彈的毒販駕車穿行,毒品仿佛生活用品一般交易流通,人們深受其害,又難抗利益。所有的地方都是這樣的矛盾綜合體。這個國家混亂暴力,罪惡屢禁不止,有的人屈從,有的人反抗,同時這里自由熱情,忠誠與獨立是它的代名詞,有的人為它努力,有的人肆意破壞。塞納向外看的頭被擰過來:“看什么!”另一個毒販哈哈笑了兩聲:“讓他們再看看吧,誰知道明天他們還能不能看見這個景色,何況你說的話他們也聽不懂?!?/br>那可真不好意思,我聽得懂,塞納暗暗腹誹,目光再次轉(zhuǎn)向窗外。可能真的覺得這兩個外國人聽不懂他們的語言,幾個毒販隨意地聊了起來。“連外國人都抓來用,這次的陣勢可還真是大?!?/br>“那當(dāng)然,而且很快就是我們的獨立日,總要做些什么才是。”最開始說話的毒販皺眉:“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br>“這個時候就別裝什么哲學(xué)家了,”另一個毒販拍拍他的槍,“我們的工作只有這個,拿錢辦事,你說的是老大該考慮的事?!?/br>“瓦薩爾又不是他們那個黑幫的一把手,老大為什么會答應(yīng)和他合作,明明他哥哥……”“噓——噓噓噓,你是今天才開始干活的嗎!閉緊嘴對你多活兩年沒壞處。”或許是這個毒販語氣太兇狠,大家都沉默下來,塞納聽了些沒頭沒尾的,盼著他們再說些什么,奈何之后這些人一路無話,直到目的地。下車時guntang的風(fēng)吹了一臉,沙石擦過沒有遮蔽的皮膚,有微麻的痛感。整個工廠看起來死氣沉沉,所有的窗戶都被不透光的特殊材料涂滿,若非偶有稀薄的煙從煙囪溢出,很容易讓人懷疑這不過是一個廢棄之地。幾個毒販上前敲了敲門,對過暗號后招手讓隊友把塞納和以諾帶進來。工廠的內(nèi)部很普通,看起來不過是一個日用品生產(chǎn)之地,但跟著毒販從后門出去看見的則是另一個場景。一個接一個的小廠房緊密排列,它們被嚴(yán)嚴(yán)實實擋在工廠后面,刺鼻的化學(xué)原料味四散,伴隨著特殊的苦味。從一些廠房中可以看見正在打理古柯田的工人,玲瓏的果子看起來甜美誘人,但也只是看起來。穿著化工服的人來來去去,與他們擦肩而過時可以聞到令人不適的味道。持槍的巡邏隊游走穿梭在廠房之間,巡視著周圍。“難為他們在這種地方把科學(xué)技術(shù)利用的爐火純青。”塞納壓低聲嘲諷,這里的毒販大多沒什么文化背景,化學(xué)制毒的方法倒是一個賽一個高明。他們被帶到最后一個廠房,進去時滿是惡臭,幾個瘦弱的姑娘從床上爬起來打量進來的人。這里似乎是他們安頓部分工人和毒騾的地方,鐵絲網(wǎng)分割出一個又一個獨立空間,每個獨立空間都有五六個人,破舊的墊子做床,角落的罐子里已經(jīng)裝滿了穢物,蒼蠅甚至都不會飛舞,攀附得到處都是。整個工廠儼然是一個小小的國家,所有人各司其職,毒販,化工人員,工人,毒騾,等級分明,規(guī)矩森嚴(yán)。塞納和以諾被隨意推進一個隔間,毒販告訴這里的負(fù)責(zé)人這兩個人明早就送走,看好就行。負(fù)責(zé)人點點頭,送走毒販后繼續(xù)坐在一旁打瞌睡。塞納看了看周圍,那些女孩穿著極為破舊的衣服,依稀可以分辨有的是睡衣,有的是休閑裝,膚色各異,年齡不同,她們的眼神很是呆滯,只有個別警惕地掃視塞納和以諾。“我怎么感覺我們的軌跡偏離得越來越遠(yuǎn)了?”以諾輕輕掩住口鼻,側(cè)頭看塞納。“不,恰恰相反,”塞納的唇勾起一個極小的弧度,“這里可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br>不知不覺中夜幕降臨,看守的人檢查過鎖自顧自倒頭大睡,低微的啜泣聲在寂靜的夜中回響,這種情況下以諾自然不可能睡著。從開始旅途,他就根本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卷入毒販的事,還被鎖在這種鬼地方,變成一個性命不保的運貨人。如果說以諾以前不了解毒騾要做的事,在塞納添油加醋的解說下,以諾已經(jīng)不想深思迎接自己的是什么。毒騾可真是一個好形容詞,簡直恰到好處形容出一種牲畜不如的感覺。這個廠房唯一人道的一點只有在高處開了一個極小的窗戶,混合著化學(xué)藥品氣味的空氣卷進來,又與屋里的惡臭混合,僅有的光來自于哪里,除了那小小一格月光,周圍是純粹的黑暗。就在這黑暗中,塞納在地上寫寫畫畫,時不時小聲嘀咕,很難察覺。以諾知道他正在和這里的游魂對話,毒販窩點這種地方,亡魂之多難以想像,也因此塞納可以很好地了解連那些工作數(shù)年的毒販都不知曉的細(xì)節(jié)。從毒販老大的發(fā)家史聊到他究竟有幾個情人,從毒販的抗?fàn)幜牡綄φ氖召I,信息之繁雜混亂足以令聽著頭昏腦漲,塞納卻意外聽得非常認(rèn)真,從真假參半的信息中努力分辨真正有用的東西。口干舌燥地說完,天已經(jīng)黑到了極致,塞納略帶疲憊地靠在鐵絲網(wǎng)上,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以諾沒有問話,只是沉靜地看著塞納,等他先說。“他們告訴我最近這群毒販正在為他們的獨立日籌備宴會,我們既是毒騾,也是傳信人,我們將在明早登上飛機,分往兩個國家運毒,我們姑且可以算是他們此次節(jié)日的‘前菜’。”“毒販還有獨立日?”“只是他們的說法,但對這個最大的毒販集團而言,每年的獨立日慶典可是他們鞏固自己勢力的最佳選擇,加上在亡靈節(jié)前后,也算是蹭上了節(jié)日的氛圍,同樣有助于他們的販毒生意?!?/br>“我始終覺得,把我們抓來是非常奇怪的事,而且用這種方式送往另一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