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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騎的法陣出了什么問題,無論塞納怎樣努力都沒法叫來兩匹四處撒歡的馬兒,好在碰上過路的攝影師,慘兮兮懇求了一番才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音樂節(jié)會場。盡管還是晚了。“到的時候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非常謝謝你?!?/br>“不用不用,”攝影師笑著坐回車上,“我正要去汽車旅館,你們要不要一起?!?/br>這個陌生人似乎對塞納和以諾觀感很好,沒有絲毫防備。塞納看了看以諾,笑了笑:“那還要麻煩你了?!?/br>車?yán)镉械臒熚?,從后座可以看見副駕散落著幾個煙盒,暗橘色的車頂燈照亮了開車人握著方向盤的手,塞納能注意到幾個墨青色的紋身有序地排列在他骨節(jié)。攝影師并不見外,隨意地和塞納閑聊,順便開玩笑他們怎么這么輕易上了陌生人的車。塞納也是開著玩笑回答了對方,事實上有以諾在一旁,似乎任何險境他都不會太恐懼,尤其見識過以諾的能耐后。音樂節(jié)會場離城鎮(zhèn)的汽車旅館不遠,到了快到目的地前塞納聽見對方接了一個電話,語速飛快地回答了兩句,是俄語。到了旅店,塞納稍糾結(jié)了一下道:“如果不介意,作為你幫助我們答謝,能讓我們代為支付你的住宿費用嗎?”這些錢還是從先前毒販車?yán)锩鰜淼囊詡洳粫r之需,要是對方答應(yīng),恐怕塞納和以諾都要露宿街頭了,這么一想塞納立刻在心里默默罵自己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攝影師友好地擺擺手:“舉手之勞,利人利己,而且剛才有朋友給我打了電話,正好去他那里,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說罷攝影師對他們道了晚安,調(diào)轉(zhuǎn)車頭離開了。塞納看著車燈遠去,緩緩松了一口氣,至少今晚的住處有著落了。現(xiàn)在可謂是真正的一身輕松,剩下的錢還夠回去,不過這一路要餓肚子就是。迷迷糊糊正要睡過去,塞納混沌的腦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以諾,”塞納勉強把眼睛睜開半個縫,“你當(dāng)時對鋼珠到底做了什么,我的天,那威力完全就是地獄終結(jié)彈?!?/br>以諾默了片刻,他本希望塞納能忘掉這件事。“我沒有做什么,只是動用了神父最基本的能力。”塞納一下?lián)潋v起上半身,挑眉:“你確定你所說的基本適用普世意義”以諾露出幾分苦惱:“也許威力是有點大?!?/br>塞納都快被逗樂了:“神父,我建議你以后可以省去類似‘有點’、‘大概’、‘稍微’這類形容,可以用‘超級’、‘特別’之類的來代替?!?/br>“那根本就是國家武器的威力好嗎,”塞納又倒回床上,“神父你要是早點展露這些能力,那些惡魔不用打都聞風(fēng)喪膽跑了,肯定能省不少事?!?/br>以諾的神情有幾分苦澀:“塞納,這或許并不是什么好事。”“怎么可能不是,你想想,你所謂的基本就能這么強,之后還怕對付拜蒙嗎,”塞納很興奮,“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么?!?/br>“……祝福,我進行了祝福。”以諾沒有隱瞞,“最普通的,神父的祝福?!?/br>塞納完全忽視了以諾的低沉,仍舊欽佩地夸贊,遇見以諾是真的撿到寶了。“塞納,盡管我向你展現(xiàn)了這些,但之后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這么做。”“我明白啦,這是秘密底牌對不對。”塞納才不信以諾說的基本,得到回答后就立刻把自己卷進被子里睡覺,肩頭的擔(dān)子因為夢而暫時滑落。以諾看著迅速入眠的塞納默默關(guān)掉了燈坐在黑暗中,這是他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二次以祝福的方式制造圣物,他都快要忘記祝福的箴言。他緊緊盯著自己的手,試圖看見那上面到底擁有怎樣的力量,以諾甚至可以說痛惡自己這過于強大的力量,這力量掃清一切罪惡,毫不手軟,只要稍加松懈不予控制,它便會失控。在與別西卜戰(zhàn)斗時,以諾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蠢蠢欲動的力量,幾乎無法控制。這是一種過于極端的力量,只要是惡,對上它都無法逃離,如果可能,甚至能夠反噬以諾。想至此,以諾伸手摸到自己的領(lǐng)子,緩緩解開頂端的幾顆扣子。以諾的手有些顫抖,去觸摸自己的肩膀,只輕輕一碰又迅速收回手,他的臉色因為月光的映照更添蒼白。這是他最恥于見人的隱秘,是他將背負一生的罪咎。除了隱藏,以諾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塞納的僅剩的錢只夠買最早一趟的車,天還沒亮就趕緊起來,一眼就看見坐在椅子上的以諾。“你……一晚沒睡?”以諾搖頭:“剛醒,坐一會兒。”塞納不疑有他,起來用水抹了一把臉:“走吧,晚了可就回不去了?!?/br>車站很空,只有塞納和以諾兩個人在候車,塞納在心里計算了一下抵達的時間,以及怎樣才能坑多米索一頓好飯。塞納掏出畫著法陣的紙看了看,嘟嘟囔囔放回懷里:“總要在關(guān)鍵時刻掉一次鏈子,但愿他不會讓我賠什么的?!?/br>“找不到它們了?”“反正我們是找不到了,多米索自己想辦法去吧,”塞納打了一個呵欠,“我去上個廁所,很快回來?!?/br>以諾點點頭。沒想塞納剛走了兩步,忽然又倒退回來,一下坐到離以諾四五個座位的地方。“塞……”不等以諾說出名字,塞納慌亂地手舞足蹈比劃讓以諾噤聲,以諾莫名其妙,只能先不吭聲。有四五個人從門外走來,其中一個以諾他們并不陌生,是瓦薩爾。“你確定這么早就走?我可以用私人飛機送你。”“不必了,”瓦薩爾拒絕,“我只想盡快離開這里,就算真的麻煩你送我,我恐怕也說不出目的地?!?/br>“唔……那好吧,那就祝西頓先生你旅途愉快?!?/br>“當(dāng)然,我會的,”瓦薩爾輕松道,“店就全部交給你了,盡管我對它已經(jīng)沒什么感情了,還是希望你不要破壞它?!?/br>“相信我的職業(yè)能力,西頓先生,我很快就就會開始吸納新的成員,新的家族將會在這片土地崛起。”“呵呵,我欣賞你的野心?!?/br>火車準(zhǔn)時抵達,瓦薩爾緊了緊背包,向站臺走去,路過時看見兩個旅人坐在隔得很遠的兩個座位,讓他覺得有些眼熟。待瓦薩爾上了車,塞納才側(cè)頭去看送瓦薩爾的人,他們正好從塞納身后走過,因為視角原因,塞納沒來得及抬頭看這些人的長相,只注意到其中一個人垂下的手骨節(jié)上印滿了墨青的紋身。“塞納,快開車了。”以諾催促了一聲,搞不懂塞納剛才的舉動。塞納趕緊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