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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納感覺腳下的地面踩起來感覺有些不同。塞納伸長手,讓火焰盡可能照到更廣的范圍。“這是……”塞納語塞,驚于眼前所見。成片的石制十字架整整齊齊插在地面上,它們已經(jīng)被厚厚的灰塵掩埋大半,勉強能看出原本的十字形狀。“還真是一個墓xue?”塞納蹲身,輕輕掃去一個十字架上的塵土,看見上面纂刻的姓名和生卒年。以諾也湊近觀察寫在上面的字:“難道那些尸骨都是還沒來得及下葬的人嗎?”“也許,但誰知道呢?!比{舉起火把照向上空,看見有塵土簌簌落下。兩人繼續(xù)穿行在十字群中,偶爾會停下查看幾個造型比較獨特的十字架。“這會是誰造的”“不知道,”塞納搖頭,“但要是達到這個效果,僅僅是依靠人類的力量應(yīng)該不足以做到的,而且如果沒有強有力的結(jié)界支撐,這樣巨大的地下空洞恐怕早都塌陷了。”以諾抬頭看上方,黑暗中完全望不見頂,不過還是足以想象此處極深。他不太確定自己是否仍身處現(xiàn)實,會不會這一切是猶尼耶用力量設(shè)計的障眼法“這有幾個并聯(lián)的十字,”塞納拍拍身旁人,把以諾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過來,“那邊也有好多。”撥開上面的塵土,其中一個十字上寫著詳細的個人信息,但另一個只標(biāo)注了獨特的符號,像是帶著翅膀的圓形。以諾指了指符號:“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塞納又多擦去了一些污垢,但沒有其他任何標(biāo)注,“奇怪……”再看看其他的并聯(lián)十字,也都是一樣的,不過總體來說,并聯(lián)的十字并不多,如果非要說出一個含義,很可能是合葬墓。“繼續(xù)走吧,”以諾站起身,對墓地的構(gòu)造沒什么興趣,“看樣子前面還有不少路?!?/br>塞納壓住疑慮,起身跟上以諾。在這里其實不太能感受到陰森,比起在梵蒂岡城里給反而讓人覺得舒服許多。“以諾,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沒有那種不舒服的氣息,雖然到處都是墓碑?!?/br>“好像是的?!?/br>塞納摸摸下巴:“這可太奇怪了?!?/br>猶尼耶總不可能大發(fā)慈悲把他們從惡魔的領(lǐng)地送走。“等一下,”以諾突然停住步子,擋住還在低頭思索的塞納,“那里……是有光嗎?我看不太清?!?/br>“我看看。”塞耐向以諾指向的位置看去,確實看見了微弱的光。“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我們靠近一點。”隨著兩人走近,那亮點逐漸變大,最終他們看見了一個羽繭狀的東西立在那里。它很安靜,在陰冷的地下散發(fā)出淡淡的暖意。“這是……靈魂,”塞納盡力壓抑住自己的驚訝,“屬于……”羽繭突然不穩(wěn)定地膨脹起來。盡管塞納沒有用很大的聲音,但在一片死寂的地下墓xue,還是很容易驚擾到它。迎著兩人的目光,羽繭“呼”地一下張開,塞納感受到無形的勁風(fēng),沒有吹動實質(zhì)的物品,但能夠讓他覺得身體深處像是有什么東西快被吹走。地下墓xue驟然亮起,短短瞬息,又歸入黑暗。它露出了本來的模樣,是一個金色的帶著翅膀的靈魂。以諾輕聲:“……天使?”塞納穩(wěn)了穩(wěn)心神,糾正:“是天使的靈魂?!?/br>“天使也會有靈魂?”“這只是一種說法,實際上作為天堂來客,擁有的并不是和人類一樣的靈魂內(nèi)容物。”無暇解釋太多,天使已然僵硬地轉(zhuǎn)動脖頸,將自己空空的眼眶朝向面前的不速之客。“……是什么?”天使的聲音很沉,直直落入意識中。受到震動,塞納和以諾不約而同遠離了一些。天使仍舊在提問:“人類、惡魔還是同族?”“我們是誤落入這里的人,正在找離開的路。”“不可能,這里是禁區(qū),絕不可能有人類能闖入。”天使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聲音,緩緩舉起手,“你們……帶著惡魔的氣息……要……殺死……”“不不不,我們不是,”塞納趕緊擺手,“我們是從梵蒂岡被惡魔襲擊落到這里的,但我們絕對和惡魔沒有關(guān)系。”天使呆了一下,似乎被觸動到,想起來什么:“梵蒂岡……又出現(xiàn)惡魔了……”“呃……或許說惡魔從來都沒有被清除更合適。”“從來……都沒有”天使的翅膀上揚幾分,又緩緩垂落,“失敗了……還是……”“我們……失敗了,”天使抬起頭,看著上空,有金色的碎屑從它眼角掉落,當(dāng)它再朝向面前兩人時,原本光潔的面部出現(xiàn)了裂痕,“死亡毫無意義,我愚蠢的朋友……你說錯了……”一開始塞納還在思考天使話中的含義,不過很快就發(fā)現(xiàn)它不是在對自己和以諾說話,而是半低頭,對著它羽翼下的十字墓碑說話。以諾借著天使散發(fā)出的光,去看墓碑上的名字,他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意外,向塞納招了招手,示意后者去看。墓碑上纂刻著細小的字——沃茨·阿朗索。塞納看看十字墓碑又看了看訴說悲傷的天使,等待片刻,看天使安靜下來才謹慎道:“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們這里到底是哪里?又發(fā)生了什么嗎?”“這里……就是梵蒂岡,只不過是死去的梵蒂岡,無數(shù)殉道者為梵蒂岡殉葬,變成了這副模樣,”天使聲音低沉,“外來人,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進入這里的,但這很可能是一條有去無回的路,即便知道這里遭遇了什么,恐怕對你們也毫無意義。”“恰恰相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對我們來說恐怕相當(dāng)重要,”塞納猶豫了一會兒,“阿朗索先生他是一名驅(qū)魔師,曾承擔(dān)會長一職對嗎?”“你們……知道他?”“說實話,我們并不了解他,但是他的孩子,被托付給了我的朋友,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天使克制不住顫抖,突然艱難抬起手,放在塞納肩上,虛虛穿過去:“孩子……叫什么?”“哈里,哈里·阿朗索?!?/br>“是個男孩……男孩,那她的母親呢?阿朗索夫人還好嗎?”“阿朗索夫人她在生下哈里后就去世了?!?/br>天使空洞的臉上出現(xiàn)了悲傷:“可憐的……孩子,你們來這里,是為了哈里嗎?”“不算是,但如果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或許對他同樣有幫助?!?/br>天使收回手,搖搖晃晃:“挖開這里吧,你們會得到答案?!?/br>“挖開?”塞納不可置信地指向沃茨的墓地。天使點點頭:“作為守護天使,我已經(jīng)滯留太久了,無法繼續(xù)維持這個狀態(tài),太多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