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我很高興。我不會說話。我就,我就很高興?!?/br>我攬著他肩膀拍了拍,心里唏噓感慨,你高興夠了來表個白吧,真別慫了,嘴里卻只敢說,“高興?高興今晚給哥炒個姜絲牛rou!”16結(jié)果當(dāng)晚殺青。一群人包了酒店的餐廳,喝得個亂七八糟。我有備而來,提前吃了胃藥,墊了一些熱食,才敢跟他們推杯置盞,扯東扯西。小導(dǎo)演喝得半醉,頂著太陽xue上兩片膏藥,拍著我肩膀跟我裝大導(dǎo)演,“小陸啊,小陸??!我這次拍得很滿意,很滿意啊!這個片子要大紅,大紅?。 ?/br>小陳啊,小陳啊,你想太多了,慢慢來啊,慢慢來啊。他是真的少年得志,而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大事的豪情萬丈,不知道自己是變得沉穩(wěn)還是變得悲觀??傆X得埋頭先做吧,至于結(jié)果,做了再說。當(dāng)然此情此景,說不興奮是不可能的,我也喝得有點兒多,大抵也是半醉的程度。我借著酒意轉(zhuǎn)腦袋,看了看桌那邊跟趙小丁一起坐在演員堆里的唐曉。趙小丁這熊玩意兒帶頭灌他,他就是個包子貨,來者不拒,被灌得二五八六的,滿臉都是豬肝紅。最后導(dǎo)演率先酩酊大醉,監(jiān)制大哥想把他架回房,他非扯著我不放,要給我看樣片。沒辦法我只能跟監(jiān)制一起先把他弄回去。臨告別的時候我隨意瞟了一眼,趙小丁還跟幾個演員說說笑笑,唐曉卻是死狗一樣趴在桌子上了。趙小??!熊玩意兒!那是你未來師娘!你有種下這狠手!我跟監(jiān)制一起七手八腳地把導(dǎo)演弄回去,打開電視放了個韓劇糊弄糊弄他,就把糊弄睡著了。然后我又匆匆回餐廳,想去料理唐曉。唐曉卻已經(jīng)不見了,餐廳里杯盤狼藉,已經(jīng)散場得差不多。趙小丁給我來了個電話,“師父師父,唐曉房間!給你攤平了!快來快來!”趙小丁你熊出花兒了!你別說你酒里還加了料?。?!趙小丁沒加料,還跟我振振有詞,“師父你太看不起我了!我真?zhèn)?!我這么純潔的少年,哪兒來那種下三濫的東西?再說了,他吃了料一興奮,是他壓你還是你壓他???”“行了行了小點兒聲,”我在走廊上扇他腦袋。我們倆縮在唐曉門口竊竊私語,鬼鬼祟祟。末了他往我手里一把塞了三個套套,想了一下又拿回去一個,“人家第一次,你別這么猛?!?/br>套你媽蛋!我作勢又要扇他!老子剛彎,還不知道男人跟男人怎么搞呢!我發(fā)你的鈣片呢!鈣片呢!他恨鐵不成鋼地跟我對口型。沒看!我義正言辭地對回去。他媽的一打開倆個歐美肌rou男在那里攪舌頭,老子惡心得馬上給關(guān)了。趙小丁露出失望萬分的“師父你竟然這么慫別掙扎了你就是受”的表情,被我直接一巴掌拍走!趙小丁耗子一樣順著墻角溜了。我把那兩個跟炸藥一樣的套套攥在手里,想想不對,又塞進(jìn)褲兜里,又想想不對,摸出來想扔了,看見近處有個垃圾桶,手都伸過去了,又舍不得。媽了個蛋!索性把它們再往褲兜里一塞!進(jìn)門再說!刷了趙小丁給我的卡,推門而入,回手把門輕輕關(guān)上。我站在門廊上,正見轉(zhuǎn)角處瀉出床頭燈溫暖而曖昧的光芒??諝庵袀鱽頋庥舻木莆秲?。老子舉步維艱,真心是不敢上前。我想我這是在干什么啊,一個學(xué)長一個學(xué)弟,一個前輩一個后輩,一個演員一個編劇,他媽的殺青這天晚上喝醉了酒,我跑人家房里干什么啊。真發(fā)生了什么怎么辦,老子現(xiàn)在管得住自己的腿,等會兒可不一定管得住自己的老二。這要是真走過去了,這要是真把他怎么樣了。我背靠在門板上,蹲下去抱著頭,總覺得我又慫了,我是彎了,然后怎樣呢,不管不顧地在一起嗎?我都過了一時沖動的年紀(jì)了。正在那兒猶豫躊躇地?fù)割^發(fā),突然聽到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學(xué)長?”老子毛都被嚇炸了!甩開手就跳起來!唐曉扶著墻站在拐角處,迷迷糊糊地看著我,像是不知道我為什么在這兒。“咳,我,我來,我……”老子長這么大就沒這么結(jié)巴過!下意識地就去捂住裝了套套的褲兜!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我一下。然后打了個酒嗝,扶著墻搖搖晃晃地進(jìn)了廁所,咚地關(guān)了門。“……”你這是干什么。過了一會兒聽到里面索索的水聲,像是在撒尿,然后又一陣嘩嘩洗手的聲音。他重新把門打開,還是迷迷糊糊的,“???”了一聲,呆呆地上下打量我。“學(xué)長啊?”他又問。“是啊,是我?!蔽抑荒苷f。覺得我剛才是個白癡,他媽的跟醉鬼緊張個什么勁兒。他還在這兒以為他做夢呢。他立刻傻不啦嘰地笑了起來,“哦,學(xué)長,”然后扭頭就往回走,轉(zhuǎn)得太急了,直接撞到墻。“撲通!”老子聽得rou都疼,急忙上去攙他,“你干嘛?有病???”他搖搖晃晃推開我,嘴里念著,“沒病,沒病,”然后繼續(xù)往房間里面走,走得還急匆匆地,嘩啦啦地往桌子上一陣亂掃,嘟嘟噥噥地翻箱倒柜。“你干什么啊?喂,糖包?糖包!”我一路跟在他后面攔著他。這小子剛才在下面酒品不是挺好么,回來怎么開始發(fā)瘋大掃蕩了。“牛rou……”他嘀咕著,“嗝,放哪兒……哪兒了……”“什么牛rou?”“嗝,給你……炒……姜絲……嗝,牛rou……”“明天再炒?!蔽铱扌Σ坏玫財r著他。他別別扭扭地,皺著眉跟我說,“明天吃不新鮮,嗝!”行了行了!人家喝醉了看到喜歡的人,豺狼虎豹一般往上啃,你他媽就想著炒姜絲牛rou,真他媽慫出病了!我摟著他腰把他往床上按,“好了,你先躺會兒?!?/br>他腳軟得站不住,在床上撲騰了幾下起不來,很無助地抓著被單一個勁兒往外挪,“不行,炒,炒……”“我真不吃了,明天再說!”我一邊大聲哄著他一邊往廁所跑,去洗毛巾給他擦臉。他在外面咕咕噥噥地不知道說些什么,我全當(dāng)發(fā)神經(jīng)處理,熱水搓了毛巾,拿出去剛一湊近他,就被他攥住手臂拖過去。我就著姿勢湊近給他擦臉,這時候才聽清楚他說什么,“不,不炒……不吃了……你就走了……嗯……不行……炒……”我臉皮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