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0
書迷正在閱讀:據(jù)說兒子親爹是豪門族長、好人修煉手冊、逃亡路上有保鏢、半扇屏、離婚后,前夫他后悔了、冒牌神醫(yī),往哪跑!、魔君帶球跑了、喪尸幼崽靠兇萌爆紅娛樂圈、豪門小少爺他父憑子貴啦、愛,沉重或否
,可還敢聚在正門處堵上門?”那當然是不敢的。白云間為天下第一,自有他的道理。人人好戰(zhàn),一個打三,真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堵在白云間,路過的熱心弟子也能叫他腦袋開花。也就是不執(zhí)寺向來出世,雖為六宗之一,卻沒配得上名頭的威風,在世人眼中名為慈悲不爭,實為膽小怕事,才給了他們如此行為的勇氣。說到底就是欺軟怕硬。持心風淡云輕一睨臺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一幫烏泱泱烏合之眾,大發(fā)善心幫了他們一把:“技不如人,就給我乖乖受著。”他說這話時用語尚算克制,但神態(tài)表情,總像是在無聲說一群菜雞。“來人,給他們帶進靜心堂中反省思過,免得再出來鬧事?!?/br>眾人:“……”這是你一個慈悲為懷的佛修該干的事嗎???不管他們如何抗拒,如何不敢置信,被帶入靜心堂面壁已經是無可挽回的不爭事實。而領土那個花孔雀一般的青年,跳得最高,演得最歡,自然首當其沖,他旁邊寡言的獨臂同伴也難幸免。不錯,是花孔雀穆七,和獨臂青年談半生。談半生這兩天受夠了。他眼睜睜看著穆七完美進入了一位眼高手低,心高氣傲的世家紈绔子弟的角色,這幾日在人群里上躥下跳,挑撥離間,可謂是用盡心思。這群人能有勇氣來不執(zhí)寺鬧事,未嘗不是因為穆七挑事的本事太高,一張嘴皮子太能說。不執(zhí)城中的種種,到他這里上下嘴皮子一磕,就成了不執(zhí)寺居心叵測,妄圖占寶,故意把他們按在腳底下踩他們面子。而不執(zhí)寺在穆七口中,也成了一個怕事懦弱,盡會和稀泥的和事佬,不足為懼。被他洗腦了那么幾天,眾人被洗得恍恍惚惚,還真信了穆七的話,被他帶著去不執(zhí)寺鬧事,被他帶到了不執(zhí)寺佛堂里面面壁思過。談半生覺得魔族大妖魔主耽誤了穆七。大妖魔主這種被人供著吃香火,煙霧繚繞莊嚴肅穆的角色不適合穆七。他應該去搞農民起義,振臂一呼揭竿而起,文能嘴皮子花花忽悠上天、武能提劍打陸地神仙、忍能清淚兩行楚楚可憐、狠能百萬魔族送上西天。一個人就能演一個國家。不去為推翻世俗勢力發(fā)光發(fā)熱,充分發(fā)揮,盡情展現(xiàn)自己的本色真是太可惜了。然而不管可不可惜,現(xiàn)在的大妖魔主,未來的農民起義領袖穆七面臨的局面就是搞事不成,還連累談半生一起被抓進了不執(zhí)寺面壁思過。不錯。換在以前,談半生親自前來不執(zhí)寺,那是驚動兩州的大事,清凈方丈應當親自出門迎接,禮炮相應的。再怎樣也不應該是現(xiàn)在隨著一堆烏合之眾,被扔在佛堂中關禁閉小黑屋思過的凄涼悲慘模樣。談半生向穆七下了最后通牒:“你若是繼續(xù)發(fā)瘋下去,我第一個殺的是你?!?/br>他眉眼間依然是萬年不變的淡漠,如披了葉尖上薄薄一層秋霜。熟悉談半生的都不會認為這是一句虛話。他是真的做的出來。談半生是在認真將殺了礙事且浪費時間的穆七,然后一個人復活自己師父這件事記入考量的范圍。穆七聞言斂去了輕浮之色:“我不是正在帶你尋天河?”談半生嗤道:“若說被抓進不執(zhí)寺來算是尋天河的話,你可別說你下步是抱著持心大腿哭,求他諒解,說自己要皈依正道,然后潛入不執(zhí)寺套取情報?!?/br>真是這樣,談半生覺得自己可以考慮一下為佛除害,先行手刃穆七免得他再出來辣眼睛。“我在魔族打滾了萬年,像是做出這等事情的人?”穆七也不以為意地笑,亮出自己的真正底牌:“天河在不執(zhí)寺里。”“確切地說,是在清凈方丈的心里。”談半生:“……”難道他們想要天河,還要得到清凈方丈的心嗎?談半生著實對如何讓一個和尚破戒沒有興趣。他剛想冷靜開口,嘲笑一下穆七的虛無主義,隨即又愕然地收回聲音:“那個心里?”怪不得。難怪他用盡種種推衍之法,耗盡心力,仍然是算不出天河所在。談半生還以為是不執(zhí)寺棋高一籌,自己算力有所下降之故。他沒想到另有一種可能性:天河根本不在這個世上。清凈方丈不死,天河不現(xiàn)。穆七回得也很干脆:“這點我可以立誓?!?/br>“千年以前,我見過天河?!?/br>說著他舔了舔嘴角,如同舔舐去唇邊不存在的一點血腥氣:“我殺了當時不執(zhí)寺的方丈,從他心里取出了天河。我與天河做了個交易,拿我不想要的一點東西,來換我想要的一點東西?!?/br>nbs天河之所以被說是天上之河,神秘莫測,不是空xue來風,無的之言。它最神奇的原則在于等價交換。只要交換的物事價值相同,只要你拿得出,只要你舍得拿,你就可以用你擁有的任何東西,來換你想要的任何東西。穆七說:“你師父差的也就是生機而已,等到了天河,復活你師父之事,自然易如反掌?!?/br>這又是一段不為人道的故事。談半生師父,那位老的曉星沉主,因著家人親友全喪命于魔族之手,僅有他一人幸存的緣故,對魔族恨之入骨,恨到每次提起時咬牙切齒,猶嫌不足的地步。談半生師父的不幸是生在魔族張狂橫行的年代。人的運勢有高有低,有得意便有黯淡,有巔峰便有低谷,沒有人高歌一聲,完滿無缺。放大到整個人族范圍也是如此,不是每一代的人族都有陸地十神仙的盛況。至少曉星沉的師父那代不是。他們人族唯二的頂梁柱是越霜江與月長天,他們需要提防魔族日月星三部首領加一個大妖魔主,自然格外的吃力。二個對四個,傻子都看得出來誰占優(yōu)勢,更毋論陸地神仙是只要多出一個,就能改變全盤局勢勝負所歸的存在。曉星沉主雖未破陸地神仙之境,對人魔兩族戰(zhàn)事付出的心力,卻絲毫不比這兩人少。他最后是因為自己對人族太上心,對人魔兩族戰(zhàn)事場場親自嘔心瀝血推算,務必要為人族在天意中求得一線勝機的緣故,心竭力盡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