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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爪子,好像很平靜,又有些孤獨。 秦陸接觸過數(shù)不清的人,其中有一部分跟何念很像。 表面看上去很平和,其實心里郁結(jié)很深,傷疤一旦有人揭開就會像被刺痛的動物一樣具有攻擊性。 但是秦陸不會去揭他的傷疤。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被觸碰到的傷口,他永遠不會去做為了“治愈對方”而將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再次剖開這種事。 事情的真相秦陸會自己去查清楚,面對何念的時候,他什么也不會說,更不會提起從前。 秦陸要做的只是從簡單的言語和點滴小事中,側(cè)面展現(xiàn)出生活的溫暖之處,讓他自己去想。草木不因霜打雪落而枯萎,死去后仍能再度繁茂,嚴冬埋葬了所有的生機,但是春風(fēng)吹又生。 面對何念秦陸不會說一些站在旁觀者角度的勸說,每個人的傷口都只有他自己會感到痛楚。秦陸只需要讓他自己明白一件事—— 原來我也可以有很好的未來。 生活有它痛的地方,但也有美麗。 “真正的好朋友是不會因為外在原因而疏遠的,因為它知道你對它很好?!鼻仃懳兆⌒∝埖淖ψ映文顡]了揮,阿姜圓溜溜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好像能聽懂他們說的話。 何念的思緒飄遠了些,他的目光落在阿姜身上,但似乎透過它看到了另一個稱得上朋友的人。 他知道他有些事情做的很不應(yīng)該,但他只是很想逃避現(xiàn)實。 秦陸看起來像是沒注意到何念的出神,他笑著指了指何念手中的小魚干,“下次我?guī)c貓罐頭過來吧,你可以把買小魚干的錢留給你自己,畢竟我多少也算個工資尚可的社會人?!?/br> 何念看了看他:“你已經(jīng)工作了嗎?” 秦陸笑:“當然,我是數(shù)學(xué)老師。” 何念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我以為你是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br> 秦陸彎彎眼睛:“我就當你是在夸我年輕。反正我比你年紀大,職業(yè)又是老師,你也可以這么叫我。” 兩人互通了一下姓名,何念比秦陸小了七歲,但看上去年紀差的并不算特別多。 他們逐漸熟悉起來之后,秦陸隨意的說起:“其實我也是最近才轉(zhuǎn)到現(xiàn)在的學(xué)校任職,剛剛接手就做了班主任,學(xué)生還沒有都認過來。” 其實秦陸早就將所有學(xué)生的檔案都記得一清二楚,但是他不能讓自己的接近看起來有明顯的目的性。 何念順著問了一句:“老師工作的學(xué)校是哪一所?” “你可能不知道,不是什么有名的重點學(xué)校。叫億德高中?!鼻仃懶χ馈?/br> 何念愣住了。 秦陸揉著阿姜的下巴,見他不吭聲偏頭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何念搖搖頭:“沒什么,我也是億德的學(xué)生。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上學(xué)了。” 秦陸沒有問他為什么不上學(xué),只是道:“你念得是哪個班?” 何念見他沒有追問松了口氣,道:“高二三班?!?/br> 秦陸定定的看著他。 何念不明所以的看著秦陸,然后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驚訝的微微睜大眼睛。 所以老師真的是老師。 他想過會不會秦陸是有意來找他的,只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就被他摒棄了。短時間的相處他能感受到秦陸是一個很好的人,但就算他再好也沒必要這樣兜一個大圈子來接近他。 何念有過幾個對他真心實意的老師,但當他出事的時候,那些老師只是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那種善意卻毫不作為的同情像尖刀一樣割傷了他。 他寧愿這種好從沒有過,也就不會那樣因加倍失望而感到孤立無援。 知道秦陸是他名義上的班主任后,何念很明顯不像開始那樣跟秦陸自然交談。 秦陸像是沒看出他的封閉,溫和道:“何念,我一會要回去上班,你也該回家休息了。” 何念有點驚訝的抿著唇,發(fā)現(xiàn)秦陸并沒有勸他回去上學(xué)。 “下次我?guī)б恍┴埣Z來,阿姜應(yīng)該會很喜歡?!鼻仃懴肓讼耄安贿^你要不要改成上白天的班?這樣我還能方便一塊請你吃點好吃的。” 他的態(tài)度實在太過自然,何念愣了愣,搖頭:“晚班小時費能多一些,而且白天的班已經(jīng)有人了?!?/br> “那好吧?!鼻仃懻酒饋?,“周末我?guī)Ш贸缘膩碚夷悖阃戆鄮c開始?” 秦陸笑的很溫暖,何念本來想拒絕,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向他伸出手。 他本應(yīng)脫口而出一些推脫的話來,但他看著秦陸明亮干凈的眼睛,最后只是道:“……十點?!?/br>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是陰天或者是最近睡得太晚,一整天我都很困,本來想聽會歌提提神結(jié)果差點坐著睡著哈哈_(:з”∠)_ 明天爭取日萬,么么噠 第70章 惡魔附體的班主任8(捉蟲) 夏天才來的時候總是有曝曬的晴天, 北方燥熱的空氣中混雜著含量極少的水分子, 不像南方一樣在外邊待得久了身上黏糊, 但也干燥的讓人靜不下心來。 學(xué)校里前幾年是安過空調(diào)的, 只是被學(xué)生用壞了幾回, 開始還找人來修,后來干脆就放著不管。 天花板上的風(fēng)扇大半年沒開過, 扇葉上落著厚厚的浮塵,乍一打開的時候揮動起來像是在擴散塵埃。 “開之前為什么不擦一下啊?趕緊關(guān)了?!毙燔缦訔壍哪笾亲游孀⊙劬Γ偷姑沟淖陲L(fēng)扇下方的位置, 幾乎能感覺到灰塵都一股腦砸到了她身上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你擦?。磕阍敢飧蛇@事你自己上唄。”鄭奕維嘴里永遠沒好話,他沒好氣的咳嗽了兩聲, 抬起手用力揮了揮,“反正已經(jīng)開了,轉(zhuǎn)一會風(fēng)扇就自己干凈了,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好歹涼快。” “忍一時這句話不是這么用的吧?竟然讓女生擦電風(fēng)扇,怪不得你泡不著妹子, 活該單身?!毙燔缱焐喜火埲? 但依舊坐的穩(wěn)如泰山, 顯然沒有自己親身上陣解決問題的意思。 班里嘰嘰喳喳的吵著, 坐在窗戶邊上的齊子軒無語的搖搖頭,抬手把窗戶打開了。 他拍拍前桌示意他把最前邊的窗戶也打開,然后撐著桌子轉(zhuǎn)身用筆敲了敲桌面:“萬北, 開一下窗戶吧?!?/br> 班上的人都跟見鬼了一樣看著齊子軒。 平時雖然不見齊子軒跟大家一樣對萬北格外忌憚,但從來沒見他跟對方說過話,如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像對待普通同學(xué)一樣隨意。 班主任也就算了,好歹還是年長一些的老師,齊子軒又是怎么回事? 被叫到名字的萬北抬眼看過來。他今天難得沒有趴在桌子上睡覺,好像在給誰發(fā)消息,隨手就把窗戶拉開了。 萬北繼續(xù)低下頭看手機,對班上同學(xué)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