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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附庸風(fēng)雅了爺,您現(xiàn)在面如菜色、衣衫不整,風(fēng)雅不起來的。”覺得自己魅力受挫而心情不佳的伏柔大潑他冷水。伴著一陣風(fēng)聲和客人的驚叫,那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說醬油,聽說你受傷了,莫不是被哪個笨手笨腳的人打翻了?”聽著自家樓主要等的人來了,伏柔也深感到呆著無趣,便打算離開。她走到看書的少年那,對他的小臉一番揉捏,“小影看累了就下來找jiejie玩兒啊。”少年好脾氣地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引得她心里一陣蕩漾,果然她還是對娃娃臉和小虎牙的搭配沒有抵抗……于是秦淵從欄桿躍下推開門時,就看到某位美女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這廂伏柔見了人來,卻是立馬收了表情整整衣裝走向門去,二人擦肩而過時,不忘三分幽怨七分遷怒地瞪他一眼,然后才裊裊婷婷地下樓去尋找安慰。秦淵雖被瞪得不明所以,但也沒往心里去。他徑直進了屋,大大咧咧地那么一坐,一腳踏凳,自顧拿起茶壺灌了起來。江游見了,心里直滴血,“哎,我的碧螺春……”秦淵卻是擦擦嘴,搖頭說道,“又苦又澀,只能勉強解渴,還不如一壺竹葉青來的痛快。”江游嘴角抽搐,有求于人,我忍!“對了,小影,”秦淵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向少年說道,“來時倒是遇到了件趣事兒,路過云峰鎮(zhèn)的時候,恰好見那太清觀和長生門的因點小事打了起來,結(jié)果你猜后來怎么著?”少年兩眼發(fā)光湊了上去,迅速從懷里掏出筆,打開茶壺往里一沾,然后小雞啄米般地點頭示意人繼續(xù)。其動作一氣呵成,等一邊的江游反應(yīng)過來,卻是肺都要氣炸了,“喂,小影!”剛才秦淵牛嚼牡丹就算了,這下可好,一壺茶徹底毀了。少年回頭無辜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嘴。秦淵跟著幫腔,“他不是沒舌頭不能舔么,何苦難為他?!?/br>江游嘴角又一次抽搐,有求于人,我再忍!!于是,這邊秦淵與江影嘰里咕嚕說得是不亦樂乎,那邊江游扯咬著被單怨氣環(huán)繞。若是伏柔沒走,見了此景估計會好不解氣。等名叫小影的少年樂不顛顛地捧著小本找筆墨紙硯謄寫去了,秦淵這才想起被人遺忘到都快長出蘑菇的江游,“說吧,什么事?”“幫我弄樣?xùn)|西?!苯螞]好氣地丟開慘遭蹂躪的被單。“哦?什么東西?竟然連你這個千面妙手的傳人都弄不到?”秦淵挑眉,帶著戲謔的目光掃了眼江游裹得像粽子似的腳,“還落得這個慘樣兒。”“哼”,江游揚了揚扇子,“小爺我出手,自是手到擒來。這傷只不過、只不過,唉……”一想到這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就陷入不可自拔的狀態(tài)——想他在十八銅人陣中游刃有余,哪料到栽在一個洗澡的尼姑手里……唉,陰溝里翻船啊,唉,流年不利啊,唉,愧對先祖啊……等等,現(xiàn)在好像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還等著博美人一笑呢!江游一掃陰云,“別提那些有的沒的轉(zhuǎn)移話題!直接跟你說了吧,現(xiàn)下還缺三味藥,那個“鬼四生”過幾天我親自去南疆查到底是什么玩意兒,霜月果辰錦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北上的商隊了,后天他和小影就出發(fā)。給你的最簡單,只要幫我把千年玄龜甲弄來就行了,不管是偷是搶!”“怎么盡是些古里古怪的東西,你就不怕被那古方忽悠了?”“白諾曰:‘反正吃不死人’,我就打算試試?!笔忠粩偟馈?/br>試試?說的輕巧,這么些東西,沒有一個易得的,“你們才見了幾面?”秦淵搖了搖頭,“值么?”天天熱臉往人冷屁股上貼……江某人聽了立即蹙眉作西子捧心狀,“唉,秦大,你根本不懂什么是一見鐘情。自從初遇時的驚鴻一瞥,我的心就淪落在他那看似冰冷深邃實際透著憂慮的雙眸中了。所以,”一棄哀怨表情握拳道,“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讓他高興起來?!碑斎?,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他寶貝弟弟的呆傻病治好。“也罷,”秦淵已經(jīng)對他這套三流演技早有了免疫,面不改色地說道,“你這風(fēng)流的家伙若能定下,未嘗不是揚州未出閣小姐們的一大幸事。不過,對著那么個大冰塊,仔細別把自己給凍了。”相比面上表現(xiàn)出的風(fēng)輕云淡,秦淵心下倒是有一番斟酌:江游那番話雖故作矯揉,但眼神卻是以往沒見的堅定,看來眼下也只能任他去了。只不過冥府的人畢竟不是好相與的,待苗頭不對時怎么說也得攔住這個一根筋的。“嘿嘿,”得了好友的支持,江游立馬嬉皮笑臉起來,“就知道你夠意思。我已探清楚那個玄龜甲目前在那徐老jian那,這月初八郭大貪老娘過壽,他要當做壽禮送出去?!?/br>秦淵一聽忍俊不禁,“千年王八萬年龜,他是祝壽還是罵人吶?!?/br>“他不送還不好下手呢,就他那守財奴樣,還不得掘地三尺給埋到哪去。你在這兒臉生,到時候就作賓客混進郭府守株待兔,魚龍混雜的,很好下手。不過呢,”江游打趣,“你秦大少要是嫌這樣不光彩,直接晾了身份,估計把賀禮全都拿走王大貪還會嫌巴結(jié)你不夠?!?/br>“得了吧,要是被樂清知道追到這兒來,我金蟬脫殼跑了,你這鳳娑樓就等著當他的出氣筒被封吧,到時候你哭都哭不出來。”“切”,江游撇嘴,“人都道長兄如父,你倒好,天天見了你弟跟孫子似的?!?/br>“嘖,不是懶得蹚那渾水么”,秦淵往嘴里丟了顆花生米(花生米:呀啊……),“況且若連我都搭進去了,出了什么事誰還能撈他一把。其實父親也只期望他能平平安安,奈何他身子雖弱性子卻爭強好勝得很?!?/br>江游剛想調(diào)侃要是沒他蹚渾水家早被你敗了,就聽噔噔幾下敲門聲,房外女童糯糯的聲音傳來:“樓主,晚膳已好,現(xiàn)在要不要傳上來?”“行。”江游答應(yīng)道,“再送三壇女兒紅上來?!毕胂耄旨恿司?,“千秋醉也送一瓶吧?!?/br>秦淵一聽,立馬兩眼發(fā)光,“你居然買到了!”一拍桌子朝外喊到,“全送過來!”女童在外諾了聲,就要下樓。“我總共才三瓶啊!回來!小雪!??!”急得江游倏地支起身子,差點沒單腿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