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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br> 幾個人正說閑話的時候,吃驚地發(fā)現(xiàn)司策正朝她們這一桌走來。女生們立馬抱成一團,將坐在中間的那一位推了出去。 這一位是她們粉絲會的頭頭,俗稱大粉頭,司策在這家咖啡館的事情也是她最先發(fā)布在了群里。今天來這里的人基本都是她組織起來的。 大粉頭欲哭無淚,平日在群里受人追捧儼然一副司策發(fā)言人的架勢,今天要是當眾被自家偶像罵一頓,這臉面往哪兒擱。 她緊張得渾身發(fā)抖,顫巍巍地站起來,哆嗦著嘴唇輕輕叫了一聲:“司、司……” 后面的話始終沒說出來。 但司策并沒有如想象中的那樣發(fā)脾氣,反而溫和地沖她笑笑,開口道:“我有事兒走開一會兒,我那桌上還有咖啡沒喝完,平板也在那兒,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照看一下?我很快就會回來?!?/br> 偶像的話就是圣旨,不光是大粉頭,就是其他粉絲也都把這事兒當成了天大的事情。大家顧不得關心司策去干什么,全都提高警惕開始“守護”他的咖啡和平板。 仿佛守護這些,和守護她們的哥哥一樣重要。 溫蕊站在吧臺的拐角處,冷眼看了這全場的好戲。果然只要司策他愿意,就可以討好全世界的女人。 - 兩人約在了咖啡館后巷的一棵樹后見面。這里白天都鮮少有人來,到了晚上更是人跡罕至??腿硕荚谇懊?,工作人員也被紀寧芝約束不許到后巷里來。 溫蕊就這么站在昏暗的巷子里,借著咖啡館后廚里透出來的一點光和司策見了面。 因為光線實在太暗,她完全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所以也猜不透他找自己究竟所為何事。 “有什么你就說吧,我聽著?!?/br> 和溫蕊的焦急不同,司策顯得十分有耐心。他靠在樹邊一手插兜,借著那僅有的一點光仔細觀察溫蕊的臉色。 半晌后才開口,聲音帶了一絲沙啞。 “為什么突然從醫(yī)院離開,你是在躲我嗎?” 溫蕊想說是啊,這么明顯你看不出來嗎?話到嘴邊又換了個想法,本著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她隨便找了個理由:“沒有,太貴了,反正也沒什么事?!?/br> 說完她自嘲地笑笑,“那地方也不是給我這樣的人住的?!?/br> “醫(yī)藥費不需要你cao心,你戶頭里不是還有點錢,還有出院了為什么不回家住?” 溫蕊聽到他的話,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嘲諷的笑來。不愧是司家的三少爺,管五百萬叫有點錢。 她以前怎么就活在夢里醒不過來?其實只要清醒過來就能明白,她跟司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強扭的瓜不甜,偏偏她還執(zhí)著地強扭了這么多年。 溫蕊不愿再去想從前的自己,出聲打斷了司策的話:“既然你也說了,那是我的錢和我的房子,那么我花不花住不住和你也沒關系。你若只是為了這個來找我,那就可以回去了?!?/br> 說完溫蕊拔腿就要走,卻被司策拽著胳膊拉了回來。若是從前她大概會眼巴巴地望著他,但今天的溫蕊臉色絲毫未動,低頭看一眼胳膊上的那只手,又抬頭望向司策。 她開口時語調(diào)平淡卻堅持:“放開?!?/br> 說完又看一眼通往后廚的小門,生怕里面有人突然走出來。 她掙扎了兩下沒能掙脫,只能加重語氣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放開我司策?!?/br> 話音剛落手心一暖,對方的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掌心處,將一盒東西塞進了她的手里。 溫熱的氣息透過皮膚傳來,溫蕊的手不由瑟縮了一下。但她表面依舊鎮(zhèn)定,只看著那盒東西:“這是什么?” “醫(yī)生給你開的藥,你走得太急忘了拿。記得一天一顆按時吃,有消炎作用?!?/br> 小產(chǎn)之后的溫蕊身體一直沒有調(diào)養(yǎng)到最佳狀態(tài),身體里的炎癥時有時無。她也知道自己該吃點藥,只是這藥是司策拿來的,她就特別想扔掉。 可剛起了這個念頭,對方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別像那些紅糖一樣,最后都沒有好好喝。” 他是怎么知道的? 溫蕊這會兒也顧不得細想太多,兩人離得有點近,男人說話時氣息免不了就會吹到她的耳朵上。 溫蕊的心已把這個男人從生命里劃了出去,可身體十幾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她察覺到了自己的耳朵正在慢慢變紅,生怕對方看出破綻,于是將那盒藥攥緊,聽話地點頭道:“知道了。這下你可以放開了吧?” 司策也沒再糾纏,松開了拽著她的那只手。 溫蕊拔腿要走,想到件事情又轉身沖他說了句:“那些熱搜,你想辦法撤了吧。” 再這么任由網(wǎng)友討論下去,總有一天她這個前妻會被人揪出來。他倆的從前也并非無跡可循。 所以哪怕撤熱搜要花錢,溫蕊也必須開這個口。司策自己捅的簍子,就該由他自己收拾。 司策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目送她回去。他就這么安靜地站在那里,嘴角浮起的一絲笑意讓溫蕊有了剎那的失神。 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初見時的情景。在某會所的包廂里,少年的司策略帶不耐煩地陪著自己,借她玩他的手機,還教她怎么玩游戲。 當年的他也是這么若有似無地笑著,在滿桌成年人都借口走掉后,只剩他陪在自己身邊。 溫蕊怎么也沒想到,他這一陪竟是十幾年。 可天下的宴席終要散場,溫蕊想到這里站在后門口再一次回頭,叮囑對方:“事情都辦完了,以后這里你也不要來了。” 就像在和他告別,也像是和自己無敵的青春年少告別。 以后的路她要自己一個人走,再也不需要司策陪在身邊。 可司策卻沒有答應:“偶爾過來喝個咖啡總可以,這里的咖啡味道不錯?!?/br> “到處都有好喝的咖啡,不必特意來這里?!?/br> “或許咖啡有更好的,可那些地方都沒有你?!?/br> 司策說完突然抬手,示意她趕緊進去。溫蕊看著從后廚走出來的工作人員,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于是抬腳進了門。 一直到走到通往前臺的簾子前,溫蕊才停下腳步,回味了一下剛才司策說的那句話。 這一點兒也不像他的風格,印象里溫蕊不記得兩人結婚后司策有說過什么甜言蜜語。即便有也都是在床上。 也只有那個時候,他才會溫言的哄自己兩句,讓她產(chǎn)生一種兩人還是恩愛夫妻的錯覺。 是啊,一切不過是錯覺罷了。 - 溫蕊在咖啡館待了一周后,重新回學校上課。 宿舍里她的書桌還維持著那天離開時的模樣,只是多了幾本筆記,是室友幫她抄的課堂筆記。 溫蕊買了零食謝她們的時候,在李詩琴的書桌上發(fā)現(xiàn)了擺放整齊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