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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br>永嘉安撫地拍了拍鳳集的肩頭,道:“那必定是傷心的,我看到四哥死的時候,也覺得傷心?!?/br>鳳集微微搖頭,道:“不光這樣,我好像做錯了事,看錯了一個人,現(xiàn)下卻已經(jīng)無可挽回?!?/br>永嘉睜大眼睛,奇道:“看錯了人?誰呀?”鳳集不答,永嘉歪著頭看了看他,安撫道:“看錯了怕甚么,咱們以后不理他?!?/br>鳳集搖頭:“不理也不成,有些事情,必須要他才做得到?!?/br>永嘉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道:“哪有非他不成的,他是壞人,殺了他換一個人坐那個位子好了。”鳳集搖搖頭,嘆道:“不能殺,殺了更糟?!?/br>永嘉眨眨眼,撇嘴道:“你說的是李淳罷,我就曉得那廝是個壞人!早該殺了他完事!”看鳳集不大贊同的樣子,想了想,又道:“不過你說不能殺,那就不殺,咱們?nèi)枂査喜豢细倪^好了。我原先調(diào)皮搗蛋做壞事,四哥舍不得打我,總是問我認不認錯?改不改?改了就還是好孩子?!?/br>鳳集不由失笑,道:“你到機靈,猜到是他,可惜李淳已不是孩子了?!彼捯粑绰?,忽然陷入了沉思,過片刻,道,“可是也未必不能改,也或許其中有甚么隱情?!?/br>他神色一振,伸手捏了捏永嘉的臉,笑道:“還是你聰明。”永嘉大為得意:“那是自然,我老人家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自然比你明白。”他眼珠一轉(zhuǎn),趕緊補了一句,“這回是我?guī)土四懔T,打算謝我甚么?”鳳集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抱著永嘉親了親他的額頭,道:“乖,再陪我走一趟京師,我要再和李淳談一談?!?/br>永嘉撇嘴道:“就怕談不攏,他還是做他的皇帝,你白辛苦。要不要我?guī)湍惆阉コ鰧m來,拿刀子架脖子上逼他寫下字據(jù),照你說的那樣做?”鳳集微微搖頭,道:“沒用的,咱們總不能時時刻刻守在他身邊拿刀子逼著,他心里若不肯,總是沒用?!?/br>永嘉失望道:“那還去京師作甚!干脆不理他,咱們?nèi)e處過日子去!去京師我都不能時時刻刻跟著你,好生沒趣?!?/br>鳳集微笑道:“盧小郎君攜眷去國出海,他收藏那些寶貝只怕帶不完,還留在京師盧家老宅里頭,你竟不去瞧瞧?”永嘉大喜,立刻把方才的不痛快都拋之腦后,改口道:“好!我陪你去!”鳳集看著永嘉天真的模樣,微微一笑,心中卻閃過一絲淡淡的不詳。此去京師,不知兇吉,李淳已經(jīng)開始殺人,就不會在意多殺那么一兩個,若是……他微微呼出一口氣,還好,還有永嘉,即便談不攏,想來總能保他二人全身而退。作者有話要說: (上謂侍臣曰:“我若立泰,則是太子之位可經(jīng)營而得。自今太子失道,藩王窺伺者,皆兩棄之,傳諸子孫,永為后法。且泰立,承乾與治皆不全;治立,則承乾與泰皆無恙矣?!薄?/br>爭儲自古就是非??膳碌氖虑?,太宗擔心因為李泰有能力就立他,讓自己的后世子孫不學好,所以罷黜李承乾和李泰,立了李治,可惜他的后世子孫依舊不學好,為了皇位,真心什么都做的出來。)(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大道既隱,天下為家?!@兩句出自)(九疊篆是宋代開始就非常盛行的官印文字,到現(xiàn)在還有沿用,字跡盤曲環(huán)繞,筆劃折疊均勻,筆劃布局呈正方形,填滿了印面。折疊多寡,則是根據(jù)筆劃繁簡而定,有多到十疊以上者,九疊只是形容其折疊之多,并非準準的九疊。九疊篆起源于何時,說法不一,有說漢唐,有說是宋,現(xiàn)在只能證明至少到宋代就很流行了,但是最早起于何時,沒有定論。很多博物院里都有九疊篆的古印展出,有的印極小,九疊篆又筆畫復雜,可是印文依舊清晰飽滿,可見功力不凡,我初學篆刻的時候不自量力也試過,失敗的一塌糊涂,從此就記住這種文字了,忍不住想讓它露個臉,于是就權(quán)當唐代已有這種文字,而且大老粗陶宣手下還有人能認得出。)隔了一年多回頭看,寫的很亂,看的我滿頭大汗,不過還是填完吧,不然總惦記著。上回貼完發(fā)現(xiàn)才3000字,和前頭那些章字數(shù)相差太多,所以改了改到底加到5000多字完事,強迫癥,沒辦法☆、第十三章天下第十三章天下清明時節(jié),長安郊外,繁花似錦。鳳集扣著頂草帽,帽檐壓得低低的,著一領(lǐng)極平常的白衫,騎著平平常常的一匹大青馬,懷中抱著昏昏欲睡的永嘉,信馬由韁混在游春的人群中,和周圍平民看起來一般無二,毫不起眼。誰也想不到這個看來普普通通的男子,竟便是那個曾經(jīng)名動長安的柳家二郎柳鳳集。長安還是那個長安,人則已經(jīng)不是原先那些人了。如今長安城里最奪目的美男子,莫過劉郎。劉郎貌美且多金,當今新圣人的錢袋子都由劉郎管著,更與義陽長公主出雙入對,風頭一時無兩,在圣人面前的份量,竟壓過了身為皇親國戚的盧相。此時正值初春,劉仲文正陪在義陽長公主的車輦旁緩緩而行,出城打獵而來,公主車輦在艷陽下金光燦爛。逼得人睜不開眼,劉仲文紅袍白馬,分明一個風流蘊藉絕世佳公子,在這樣的逼人貴氣之下,似乎也顯得暗淡了。公主府的家奴在前開道,行人紛紛避去道路兩旁,鳳集也不例外,抱著永嘉牽著馬避得遠遠的,更是將帽檐望下再壓了壓。懷中的永嘉此時卻動了動,抽抽鼻子,睜開了眼睛。遠處一隊人服飾鮮明,飛鷹走狗,直是熱鬧非凡,永嘉卻看也不看,眼睛一眨不眨盯住了隊伍中那輛顯見得華貴異常的車輦,嘴里幾乎便要流出口水來。好大一坨金子!車廂,純金的。車傘,純金的。車簾,銷金的。流蘇,索性就是一串串金珠!連挽車的高頭大馬身上的轡頭都是包金的。整副車架簡直就是一坨會動的金子!永嘉不由感慨道:“這樣多的金子!她不嫌車子太沉么?”旁邊的一個書生聞言冷笑道:“義陽公主喜歡黃金和美男子是出了名的,只怕不多,哪里會嫌沉?”永嘉眨眨眼,擺出一副孩童天真無知狀問道:“她家很有錢么?”那書生一怔,道:“天下都是她家的,當然有錢?!?/br>永嘉奇道:“我一向只聽說天下是皇帝的,怎么又是公主的?”那書生微微一嘆,道:“你還小,不明白,如今這世道,皇帝喜歡誰,這天下,就是誰的。”鳳集原本一直默默聽著,聽到這一句,卻接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