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笑的愈發(fā)可怖,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別這麼看著我,反正,”堂島將後面的一句話說得格外諷刺,“那個瘋子你也不認識──這還是你親口告訴我的?!?/br>“你到底想怎麼樣?!睖赜窈蘼牭侥窃捫闹幸幌伦永潇o了,那是一種不帶任何情緒的冷靜,他太一意孤行自負自滿,以至於就這麼毀了顏子笙,竟不知道那位顏大少爺也沒有打算讓他好過,可顏子笙什麼時候知道事情的原委的,他不清楚,現(xiàn)在也不必清楚了。“溫老板這臉蛋,這身子雖然給別人碰過了,”堂島緩緩道,“可還是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純潔感覺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呢?”“你……”溫玉恨的瞳孔瞬間放大了一圈。“清高的婊子,”堂島和顏悅色的說著輕蔑的話,他蹲下身子來,手撫過溫玉恨的臉,替他擦干凈臉上的血漬,“多好的一張臉啊?!?/br>溫玉恨想別開臉躲避,堂島卻不允許,用力捏住他的下巴逼著溫玉恨看著眼前的人。堂島的另一只手則伸進溫玉恨的衣服,游離於一寸寸的皮膚,“溫老板,我真想把你吃干抹凈?!?/br>“滾開,”溫玉恨聲音有些嘶啞,明知道這是徒勞,仍舊不愿放棄最後的抵抗,“你很惡心?!?/br>“我哪有你惡心,”堂島不見動怒,“你說是不是?可我就是喜歡你這樣?!?/br>堂島的手指停在溫玉恨的胸口處,然後用力按了一下,溫玉恨悶聲不吭,堂島失去了耐心,“我不想看你一副喪家犬的模樣,給我擺個好看的表情來?!?/br>溫玉恨不為所動。“跟我裝聾作啞,”堂島攥緊了溫玉恨的衣襟,“你要是主動點,我高興了興許就放過你,要是……你這是什麼眼神?”堂島的話說到一半就看到溫玉恨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盯著自己,堂島一拳揮過去,“誰準你這樣看著我!”溫玉恨冷哼一聲,“你多可憐啊,想讓我心甘情愿,司令大人,你是不是白日夢作多了?”“不知好歹,”堂島呸了一聲,“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臺上光鮮的角兒了?只要我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用不了多久全北平的都會知道聲名遠揚的溫玉恨是這麼一個下作的玩意──我要你身敗名裂?!?/br>這是溫玉恨最怕的,他這一輩子為了名利不擇手段,他不想在這一刻全毀於一旦。“只要你說一句,”堂島繼續(xù)道,“說你是我的東西,我就不會再傷害你?!?/br>這一刻溫玉恨才發(fā)現(xiàn),最最可笑可憐是自己,他咬緊了牙關(guān),什麼也沒說。“媽的,”堂島撤開手,吩咐手下,“給我繼續(xù)打,打到他求饒為止?!?/br>顏子笙帶著那十萬塊錢和一箱子嗎啡離開北平去往了廣州,廣州自是要比北平安全得多,顏子笙在市郊租了一套房子,白天無所事事,晚上注射嗎啡得以舒服睡去。有時候會出現(xiàn)幻覺,他看到過往轟隆隆的從眼前飛快的掠過去,把他的悲喜愛恨全都帶走了,一并閃現(xiàn)的還有曾經(jīng)熙熙攘攘的街道,走過的橋,波光粼粼的永定河,還有很多個有些微涼的凌晨與燈紅酒綠的夜,自家公館柔軟的床,還有萱兒像貓一樣地撒嬌。顏子笙想,要是一開始沒有遇見溫玉恨,該是多麼好啊。以前的確是喜歡的,從第一眼望見,顏子笙的內(nèi)心從不否認,而現(xiàn)在也是一樣,他同樣不否認自己是打心底的希望溫玉恨不得善終。然後便忘了這個人,權(quán)當作噩夢一場。而顏子笙又覺得自己這個樣子特別的好笑,即使離開了北平,想的卻還是那些事,且盡是些不值得回憶的回憶。“到底還在惦念些什麼……”顏子笙自說自話,此時連遺憾的淚都流不出來,仿佛早就在北平流干流盡,隨著時間風化了。日子終歸要過下去,顏子笙盯著放在角落裝有嗎啡的箱子,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一般,心中猛地一沈。溫玉恨昏過去又被用冷水潑醒,雖則是夏天,而潮濕陰暗的地下室依舊是冷颼颼的透著涼意,這期間他承受著毆打卻始終不愿求饒,連一句痛苦的呻吟都沒有,只是緊蹙著眉頭,重重的粗喘,大概自己就真的這麼倒霉活該死在這里了,可這樣的念頭剛閃現(xiàn)就被心底另一個自己給生生掐死了,不可以就這麼死了,不然以前做的一切又都是為了什麼,他不要這樣,他不允許。這時堂島醉醺醺的走近了地下室,大抵是喝了不少酒,一步步逼近溫玉恨,酒氣就愈發(fā)的熏人,堂島居高臨下的看著溫玉恨,又轉(zhuǎn)頭問一個日本兵,“怎麼樣了?”日本兵如實告訴堂島,堂島蹬腿就是一腳踢在溫玉恨的左邊肋骨,“你還是不愿意求饒?”溫玉恨不說話,連看都不愿看堂島三郎,而堂島深知這個人是不肯輕易服軟的,他所希望的是溫玉恨真正的臣服於他,而這種無聲的抵抗只會讓他覺得自己的無能,區(qū)區(qū)一個戲子,怎麼就擺平不了了。堂島俯身,然後猝不及防的吻住溫玉恨的唇,濃重的酒氣刺著鼻腔,蠻橫不講理的占有欲襲來,堂島試圖將舌頭侵入溫玉恨的口中,冷不防被溫玉恨咬了一口,要不是分開得快,恐怕舌頭真要被溫玉恨咬斷。堂島吃痛,對著溫玉恨就又是一頓拳打腳踢,一直到發(fā)泄舒服了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堂島見他無論如何也不依自己,這時他對身邊的士兵說了一通日語,然後那人應(yīng)聲就走了出去,堂島不再去碰溫玉恨,後退幾步坐到地下室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開始抽煙。過了一會兒那個日本兵折返回來時手里多了一盒東西,溫玉恨認得那是什麼東西,他終於開始害怕了,不等堂島開口,溫玉恨就猛地搖頭,“不要……你們不要過來,別過來?!?/br>“別把這東西想得太糟糕啊,”堂島拿過鐵盒子,打開來取出細長針管,然後往一個小密封瓶里汲滿藥劑,“會讓你舒服的,舒服後就知道我對你好不好了。”“滾遠點!”溫玉恨開始吼道。堂島見他這般反應(yīng)終是滿意,他走近強行抓住溫玉恨的手臂,找到了血管就毫不留情的將針扎了進去,“別亂動啊溫老板,刺到別的地方就是你自作自受了?!?/br>眼見著一管嗎啡打進了體內(nèi),溫玉恨被巨大的絕望給拉扯著,他想到顏子笙的種種,就不由得毛骨悚然起來,而藥效正在一點點的發(fā)揮作用,他明明應(yīng)該焦慮悲傷,卻慢慢變得無所謂,原來顏子笙當初就是這樣的感覺,這麼想著溫玉恨長呼出一口氣,眼眶的淚無法抑制的自眼角溢出來,像是guntang的鐵水,灼傷著皮膚,腐蝕著意識。堂島將煙圈吐在溫玉恨臉上,氤氳著迷霧讓溫玉恨暫短的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溫玉恨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什麼時辰,自己從被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