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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都凝聚成那詭異符文模樣。不是換血,是以鮮血為引,施以通天秘術(shù),換命換運!趙承駿心寒的看到,邱予寧——那瀕死嬰兒失血過多,慢慢的徹底沒有了氣息;而另一名嬰兒,他的親生幼兒,原本滿身的紫黑胎記也隨著符文下方那紫黑鮮血的凝聚而緩緩消失,最后,胎記徹底消無,一身玉白嬌嫩的嬰兒肌膚顯現(xiàn)出來。趙承駿急忙再看邱予寧,只見那原本瀕死的嬰兒將將死去,通體慘白。趙承駿明知那嬰兒實際上必然暗藏生機,但仍是心中劇痛。“你也是棄兒,無藥可醫(yī),本當(dāng)夭折,我救你一命,你便以命換命,為趙家幺兒擋劫罷?!?/br>木照??粗淼膵雰?,淡淡的說著,伸手往兩名嬰兒之間的符文上一指。符文隨他一指而顫,陡然橫向分開,一分為上下兩片。上方那片符文沒入艷紅鮮血,下方那片符文沒入紫黑鮮血,分別凝聚成艷紅、紫黑兩枚嶄新的符文。緊接著正如趙承駿所猜測那般,他幼子的異毒紫黑鮮血化為紫黑符文沒入邱予寧眉心,而原本屬于邱予寧的艷紅鮮血則化為符文沒入他的幼子眉心。木照海再施秘術(shù),一團白光籠罩當(dāng)場,兩枚鮮血符文徹底融入兩名嬰兒的根骨性命之中。木照海腳踏星罡步法,身影模糊不清,趙承駿凝眸細(xì)看也看不真切,只知木照海又作法良久才收功散去白光。趙承駿知道,邱予寧自此之后,便要遭受原本應(yīng)是他幼兒遭受的苦難……什么苦難?異毒深入骨髓,被人劫持謀害。但這還未完,說起來,那兩枚鮮血符文也不是完全的彼此換命,更多的是以之承載秘術(shù),使得邱予寧為人擋劫罷了,更非徹底的改換血脈。邱予寧始終不是他趙承駿的骨血,一身血脈都與其親生父母相同,與趙家完全不同。所以,木照海為防以后有人驗證邱予寧的DNA,以至他擋劫不成,便又施展秘術(shù)掩蓋。其后,木照海將趙家幺兒抱走,而那嬰兒時的邱予寧逐漸復(fù)蘇,原本光潔的皮膚上卻迅速顯出紫黑胎記,糊了一臉,再也看不出他原本面貌。病房外面,醫(yī)院中少了個瀕死棄兒,一片忙亂。又過片刻,玉符中的所有影像都漸漸模糊,最終只有一片靄靄霧色。木照海留下的一道聲音在霧色間響起:“你那幼子,幼時我名之為‘太康’,后七歲,知你為其取名為‘平’,便將‘太康’留作字號,改其名為趙平?!?/br>……良久,趙承駿才收回意念,從眉心拿開玉符。他在院中怔怔的靜立半晌,腦中一片混亂,憶起剛才所看,予寧不是他的兒子,他的兒子另有其人且安然無恙,怎么看都應(yīng)該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吧?那么,他理當(dāng)歡喜才對?可他怎么偏偏竟是悲怒疼惜大于雀躍歡喜?過了半晌,趙承駿感覺胸中憋悶,才恍然,竟是自己屏息太久。“我有什么理由怨恨木照海不早些告知真相?他能救下我子,我也當(dāng)心懷感恩?!?/br>“若我有真人階的實力,自然能夠看破予寧身上那層秘術(shù)掩蓋,知曉那DNA驗證只是秘術(shù)導(dǎo)致的儀器錯誤,知曉他其實并非我的骨rou……那么,便沒有之前數(shù)月強行分手,彼此皆傷之事?!?/br>“說來說去,無非是我趙承駿實力弱小,才被人這般,這般戲弄!”“但你戲弄我也罷了!予寧何其無辜!他還那么小,卻要一連十幾年替人擋劫,受盡苦難,又要被我因誤會而傷害,以致為情而苦苦煎熬!就只因為你那么目的不純的救了他一回?”趙承駿念頭紛紛駁雜,久久不能平息。但是不可否認(rèn),他心里有一絲濃郁得讓自己愧疚的狂喜潛伏下來。予寧不是他兒子?他被繞了那么一大圈兒,這是不是也算撥開云霧見青天了?至于木照海救下趙平之后,竟會收趙平為關(guān)門弟子,趙承駿看過玉簡之后就明白了:木照海當(dāng)年與趙家祖上交情不淺,甚至他還聽爺爺說起過,木照海木真人那時沒有晉升到真人階,又是性情淡泊卻高傲的孤身一人,曾經(jīng)在修行的關(guān)鍵時候,得到過趙家的鼎立相助。然而,趙家滿門被強敵偷襲和血洗的時候,木照海卻沒有出現(xiàn)。那么,現(xiàn)在木照海收趙平為徒,是他對趙家補償?趙承駿神情木然的想了個八九不離十,隨即狠狠握緊了拳頭——如此補償,如此補償!你木真人當(dāng)我趙家是什么?當(dāng)我趙承駿又是什么?你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當(dāng)真以為我趙家傳人全都是任由你隨心所欲擺弄戲耍的螻蟻?你木真人也未免猖狂太過!念頭閃過,趙承駿心底凝聚起一絲深沉刻骨的嘲諷和森寒。他慢慢的將這縷情緒潛藏起來,掩埋在心底,神情始終未改。“站在院子里做什么?”邱予寧疑惑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第90章子債父償趙承駿一個激靈,忙道:“沒什么?!?/br>趙承駿慌忙收起玉符,但他剛將之收起,卻又頓住。他承諾過不再欺騙邱予寧,而他又有什么資格將這件事情欺瞞下來?說一千道一萬,究其根本,邱予寧自始至終只是替他受過。再說,如今突如其來的“真相大白”雖然讓他簡直想要噴血,但究根歸底這是一件大喜事。“怎么一直站在院里?”邱予寧微微皺眉,低聲問著。他早就感應(yīng)到趙承駿從空中落下,只不知趙承駿是否在與那位絕世強者交談,所以不敢打攪,等了許久終于忍不住下床,隔著窗戶看到趙承駿一個人背對著他站著,才放下心來,疑惑的輕聲問起。“這就來。”趙承駿走過來,兩步下去就神情平靜,看不出之前的洶涌情緒。他走進(jìn)房門,隨手將門關(guān)緊閂上,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抬頭張口欲說,卻對上邱予寧幽黑晶亮包含關(guān)切的雙眼,頓時喉中塞住,扯著嘴巴笑了笑,“你等會兒,我先洗個澡?!?/br>趙承駿在外人面前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面對邱予寧,深情所至,他越來越缺少平靜之心,情緒容易外露。邱予寧當(dāng)下看出了異常,心下一沉,立即跳下床來:“老趙,發(fā)生什么事了?”趙承駿心頭一跳,想起之前數(shù)月自以為是的“為你好才分手”,以致傷了邱予寧那一場,恨不得捶自己兩拳,他現(xiàn)在哪還敢再犯錯?他見邱予寧瞧出了不對,便一咬牙,不再猶疑,臂膀一伸,將邱予寧緊緊摟在懷中,有些沙啞的,帶著nongnong疼惜歉疚的道:“予寧,抱歉……”邱予寧被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