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跌進了身后人的懷里,他瞬間就僵硬得像一只挺尸。只是這只挺尸能喘氣會說話,有心跳有脈搏,還特快。那一刻喬舒然就知道,剛才的誠心祈求、神圣禱告,通通因為這個男人溫熱的懷抱而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的呼吸漸漸綿軟,心里一汪春水被攪得波瀾壯闊:是的,我有罪。寧涵就是罪魁禍首,給我判刑吧,判個無期徒刑,以相愛作為期限,以一生只許一人的禁錮作為懲罰。老子愿為愛情受罪,愿為愛情殉身。eon!Baby!“舒然?”寧涵又在耳邊喚了他一聲。喬舒然燥著臉滿懷期待地轉過身去——咦?這位先生,你誰?只見寧涵身穿類似北極人男款老年睡衣套裝,上面是程序員時尚界殺手——格子紋,頭頂還十分居家地搭著條擦頭發(fā)的白毛巾。喬舒然:“……”還以為咱爺爺來了。“你沒事吧?”寧涵那只握著喬舒然的手感覺到了guntang的溫度,“你身上怎么這么燙?”見喬舒然的臉紅得不尋常,他用雙手手背感受了一下自己和對方額頭上的溫度,倒是也還好,便松了口氣,“差點以為你發(fā)燒了,沒有不舒服吧?”“沒事,”喬舒然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地撥開他的手,眼光在寧涵身上打了個轉兒——半裸的rou體呢?性感的鎖骨呢?欲掉未掉的浴巾呢?半干未干的水珠呢?這嚴嚴實實的保守型睡衣是怎么回事?從上到下扣子扣得整整齊齊是怎么回事?不是的,這不是我想象中那樣的!“呃,”內心在崩潰的邊緣搖搖欲墜,喬舒然佯裝不經意地問道:“哥,你晚上睡覺都穿這么多嗎?”“現在入秋了嘛,得注意保暖,”寧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純棉睡衣,“不過這是濤哥借我的,我忘帶睡衣來劇組了?!?/br>喬舒然:“……”看著寧涵全身上下密不透風的樣子,他突然覺得自己單方面跟王濤立下了血海深仇,喃喃道:“看上去,是挺保暖的……”連頭發(fā)都擦得干干爽爽的,一看就是個養(yǎng)生boy,難怪姜汁紅糖一喝就愛上。“不過你在室內穿這件,好像就有點熱了吧?”寧涵看著他身上包得像粽子一樣的風衣,好心問道,“你要不把外套脫了?看你熱得臉都紅了。”“不用不用,”喬舒然連連擺手,努力壓住內心煩躁,“這件風衣冬暖夏涼,秋天自動透風,我不熱?!?/br>他把風衣裹得緊緊實實的,生怕露出一點真空的痕跡來,要是讓寧涵看見他里面沒穿衣服,豈不是司馬昭之心速速現形?他這百尺厚的臉皮該何處安放啊。羞恥至死!總不能說老子就愛光著膀子套風衣吧......氣氛非常好,寧涵心里想著,嗯,也該辦正事兒了。他拿來一疊厚厚的劇本,像一個虛心請教老師問題的小學生,對喬舒然說,“我想跟你討論討論劇本,這里面有一場戲,我對細節(jié)的處理還不到位,沒有辦法摸透人物的心境,所以想從你這里看看有沒有什么啟發(fā)?!?/br>“兄弟,”喬舒然被他這鋼筋直男的cao作震驚,“你讓我到你房間來……就是想跟我講劇本?”“對啊,白天沒時間,”耿直的寧涵一根筋,臉上似乎寫著“戲癡”二字,他有些苦惱地說:“這場戲下周就拍了,我自己試過對著鏡子演,但一直演不出來我想要的那種感覺?!?/br>啊——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夜、光、劇、本?喬舒然:“……”今天是節(jié)假日嗎?高速公路上為什么塞了?我的車動不了啊。“舒然?”見他發(fā)愣,寧涵拿著一頁劇本在他眼前揮了揮,“想什么呢?”“啊?啊,”喬舒然回過神來,神志稍稍恢復清醒,忍住想把那疊劇本全都撕碎了扔到樓下的沖動,微微一笑:“好,那我們來研究一下吧?!?/br>于是,在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里,兩人就像是進行了一場面對面的學術研討會,無比專業(yè)無比神圣,一絲不茍地探討著關于劇本的問題。高速公路上沒塞車,只是不偏不倚,通往的是知識的海洋而已。看著鋪滿一床的劇本和劇情樹狀圖,看著如正人君子般端坐在床邊看劇本的寧涵,喬舒然差點沒一口老血噴濺而亡。不是真得聊一晚上劇本吧大哥。這簡直是對我喬佳人美色的一種侮辱!在喬舒然默默感嘆他的男友心思過為純凈的時候,寧涵其實心思早已污濁成流沙河。本來他今晚叫喬舒然過來,確實是因為要討論劇本的事宜,但喬舒然來了之后他才發(fā)現——根本把持不住啊!就算在感情方面遲鈍點兒,他也不是塊死木頭,他是一個生理心理皆正常的男人,渾身散發(fā)香氣的喬舒然坐在旁邊,簡直是對他意志力的一種嚴酷考驗。不過,寧涵看見對方身上套著的那件長風衣密不透風,又暗自沮喪:或許人家故意這樣穿,就是在告訴你他沒那想法呢?懷著一種齷齪不能言語的念頭,他盡量不去看喬舒然,也不敢坐得離他太近,因為喬舒然身上的香味實在太有殺傷力,使人容易蒙蔽心智。偏偏他那單純的小男友還渾然不知危險近在咫尺,總是像平時那樣自然地就往他身上靠。就像現在,喬舒然借著要拿他手上的劇本看,就又湊過來了。于是,這兩個皆以為對方單純的蠢人,在半硬不硬的邊緣搖搖欲墜,就這樣相互煎熬了倆小時。喬舒然手持劇本,親密地依偎在寧涵身上,頭還往后枕在他的肩膀上,那頭柔軟的發(fā)絲若有似無地觸在寧涵的脖子上。寧涵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忽然間覺得脖子好癢,心也好癢,是難以忍耐的那種癢。其實心機boy喬舒然是故意這么做的:看吧,老子即使穿著件跟老夫子長袍差不多的風衣,也能勾引得你熱火焚身!“不經撩”說的就是寧涵這種傻乎乎的直男,何況他強撐了一晚上,防御力已經到達了極限。喬舒然這么一來,他倏地就覺得體內燒起了把火。這把火還越燒越旺,向上直直地竄至嗓子眼,干得他不覺地咽了咽喉嚨。向下直直地燃至小腹,燒得他燎熱燎熱的,導致……導致徹底起了那不可言語的反應。躺他身上的喬舒然察覺到了些什么,臉一下子紅得像春日里的桃花,眼角泛起濕潤晶瑩的水光,害羞地轉過頭來看著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