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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悅寶沒有玩過癮,站在里面不肯走,“mama,就讓我再玩一會兒嘛~” “可是爸爸還在家里等我們哎?!鳖佅R矝]有強(qiáng)制帶她離開,而是跟她講道理。 悅寶抓著高高的馬尾辮,回頭看了眼熱鬧的游戲區(qū),依依不舍的出主意,“那我跟爸爸打電話,就說我們在外面多玩一會兒,讓爸爸自己先吃飯?!?/br> 見她動搖,顏希笑著描述慘狀,“讓爸爸一個人吃飯嗎?那會不會太可憐了?” “不可憐,不可憐?!睈倢氂质菗u頭又是擺手,腦子轉(zhuǎn)得飛快,迅速想好對策,“等悅寶回家,會哄爸爸,爸爸就不可憐了!” “可是黎言之也要走了哦,你不是說要跟朋友一起嗎?”沖著悅寶以前對黎言之的熱情勁兒,顏希覺得這招可行。 此時,黎言之正好跟書宇一起走過來,等待顏希帶回悅寶匯合。 他們也聽見了顏希哄悅寶的話。 悅寶果然皺起眉頭,小臉擺著糾結(jié),正當(dāng)顏希以為計劃成功準(zhǔn)備再添把火的時候,只見悅寶踢開腳邊的小球,“黎言之才不是我朋友!我討厭他!哼!” 顏希臉色一沉,悅寶卻生氣的跑了進(jìn)去。她是記仇的性子,誰兇了她,她都會記在心里。 顏希跟書宇都不知道方才兩個小孩發(fā)生了什么矛盾,但她了解女兒,肯定有原因。 “言之小朋友,可以告訴阿姨,你跟悅寶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倒不是認(rèn)定黎言之有錯,但她需要了解一下事情經(jīng)過。 黎言之小臉有些泛白,緊張地扣住手指,“對不起?!?/br> 他知道,是因為自己口無遮攔說出那句話,江悅兮對他的態(tài)度才改變的。 從黎言之口中套出全過程大概是行不通,哪怕書宇來問,他也說不出口。顏希跟工作人員溝通后,親自進(jìn)去逮回女兒。 見母女倆站在遠(yuǎn)處,書宇擰起眉頭,轉(zhuǎn)頭看向黎言之,“言之,到現(xiàn)在,你還是想換掉同桌嗎?” 黎言之沉默了。 他心里有些慌,不知道該怎么做。 書宇卻懂了,他不想換。 于是他提醒兒子,“如果你不想失去朋友,就應(yīng)該回應(yīng)對方?!?/br> 無論什么關(guān)系,一味地消耗對方的熱情,都不可能長久。 黎言之吞吞吐吐,“我剛才,對她說了不好的話?!鄙踔了闶沁^分。 “因為不清楚事情經(jīng)過,爸爸不會逼迫你做什么,但如果你覺得自己做錯了,那你應(yīng)該主動去跟朋友道歉?!彼逃⒆拥姆绞讲⒉话缘?,他更希望孩子自己思考。 另一邊,悅寶被顏希帶出來,正坐在小板凳上換鞋。 悅寶今天穿著粉色小皮鞋,穿好一只后,小腳翹起來晃動,特別可愛。 “穿鞋就好好穿鞋?!鳖佅E拇蚺畠旱耐?,這是在外面,不能養(yǎng)成壞習(xí)慣。 于是悅寶又把另一只皮鞋拿過來,小腳一下就鉆了進(jìn)去。 顏希遞過電話,悅寶雙手捧著手機(jī)貼近耳邊,“爸爸,我和mama很快就回來啦!” “沒有讓爸爸一個人吃飯哦,爸爸等等mama和悅寶?!?/br> “悅寶想吃rourou~” “mua~”她隔著屏幕送出飛吻,賄賂爸爸做她最喜歡的食物。 悅寶是個很會撒嬌的女孩,這也歸功于顏希,盡管她勵志要做一個慈祥端莊的母親,但很可惜,她在丈夫面前的行為全都暴露在女兒眼中,悅寶學(xué)以致用。 回家之前肯定要是跟書宇道別的,悅寶跟黎言之無可避免的再相遇。 兩個孩子面對面,沒等黎言之開口道歉,悅寶已經(jīng)傲嬌的扭開腦袋,揚起下巴“哼”了聲。 顏希托住女兒的臉蛋,讓她把頭轉(zhuǎn)過來,“悅寶,不可以這么沒禮貌,跟書……黎叔叔和言之同學(xué)說再見。” “黎叔叔再見?!彼龥_著書宇甜甜的笑,卻故意忽略黎言之。 書宇從背后輕輕推了兒子一把,黎言之往前走了兩小步,站在悅寶面前,低聲道歉,“江悅兮,對不起?!?/br> 悅寶直接撇開臉回到顏希身邊,拽著顏希的手搖晃,“mama我們快走吧,爸爸都等急了。” 剛才顏希已經(jīng)問過原因,知道悅寶生氣是因為黎言之說她煩。這的確是錯的,但不至于判人死罪,悅寶故意忽視別人的道歉,這樣不太好。 “江悅兮!”顏希今日縱容她鬧脾氣許久,這會兒便板起臉喊了全名。 悅寶跟她小時候一模一樣,一點就炸,“他自己說我煩的,他兇我!我才不要跟兇我的人做朋友!” 悅寶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的確有用不完的熱情,前提是,不能觸碰她的底線。 至于悅寶的底線么,對她而言就是不能兇她,因為在悅寶的認(rèn)知里,那些話是對著討厭的人說的。 黎言之討厭她,那她也不要再跟黎言之做朋友了,她也要討厭黎言之! 書宇跟兒子到家的時候天色已晚,父子倆心情微妙。 書宇性格溫和而黎言之安靜乖巧,很容易和諧相處的畫面卻變得異常寧靜,他們視對方為最親的人,卻也有著極大的代溝。 像悅寶每天放學(xué)回家會津津有味的跟爸媽分享學(xué)校的一切,開心的、生氣的,只要是她想得到的都會說。而黎言之,不問就不會主動回答。 明天是周六,今天不需要完成家庭作業(yè),但黎言之還是取出作業(yè)本放在桌上,握筆寫字。 用到草稿時,他看見本子背面的小熊圖案,竟覺有些刺眼。 鉛筆作畫,筆芯很容易被磨花,已經(jīng)不如剛開始那般好看。他覺得爸爸問錯了,現(xiàn)在不是他考慮換不換同桌,而是江悅兮恐怕不愿意再跟他相處。 這天晚上,黎言之的心情都糟糕極了,但他不知道要怎么去緩解。直到睡覺,又被噩夢嚇醒,他害怕的跑去隔壁房間敲門,“爸爸。” 書宇剛要入睡,見孩子驚恐的模樣,想起他以前那陣?yán)щy的時光,“做噩夢了?” “我看到了……mama。”男孩的小臉蒼白嚇人,額頭還冒著虛汗。 “別怕,今晚你就睡這邊,我陪著你?!钡葍鹤优郎洗埠螅瑫钭屑?xì)給他捻好被角。 剛開始,黎言之睜著兩只漆黑的眼睛盯著他,書宇讓他閉眼,睡覺。 許是知道有人在身旁,黎言之內(nèi)心的不安逐漸散去,沒有被噩夢困擾。 等黎言之睡著后,書宇卻是一夜無眠。 下午顏希問他關(guān)于妻子的話題,他沒正面回答,只說言之母親已經(jīng)去世。他沒有撒謊,只是隱瞞了部分真相。 從醫(yī)幾年后,他遇到一位特殊的病人,是一名剛生產(chǎn)不久的女人——趙菱格。 趙菱格患上產(chǎn)后抑郁癥,家人不以為意。剛開始她自己也沒意識到病癥,只當(dāng)是情緒不好,調(diào)節(jié)許久無果,直到無法控制情緒的時候差點傷到自己的孩子,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