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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諷刺,還是令他氣憤。“父親莫擔(dān)心,皇上既然同意這場比賽,還派出能力這么差的我們,顯然關(guān)注點(diǎn)不是為了贏。”墨染分析自己的看法,“北戎人高馬大,十周歲的孩子有高大如十四五歲的,大召國在體力上肯定比不上。所以春獵比賽還取決于腦子,父親放心,就算我們輸了,皇上也不會怪罪?!毕忍斓牧α繘Q定了結(jié)果,最后有逆襲的可能,但皇上在乎的,決定不是這場輸贏。兒子的分析和看法,總能讓李修找到平靜下來。也許他沒有發(fā)現(xiàn),自從父子倆開始聊天開始接近之后,他越來越把李墨染看成自己的兒子了,不是因?yàn)樗斆?,而是他能讓自己知道如何去判斷和選擇。“那么你有什么計(jì)劃?”“年初春獵天氣太冷,得讓大家增強(qiáng)體力,身體如果跟不上,這場仗就必定輸了?!?/br>“如此,你去玩吧,趁著年紀(jì)小,露點(diǎn)鋒芒不礙事。”年紀(jì)還小,不會引人猜疑。“兒子曉得?!?/br>文孝帝雖然猜忌,但讓睿智英明的先皇在眾多皇子中選擇他,自然有理由。他雖然猜忌,卻也不盲目。武將要防備,卻不能動。他打壓太子、防林家,外戚把持朝政是歷來帝皇最忌諱的一點(diǎn),不只是文孝帝一人。太子向來是擋箭牌,能屹立不倒是本事,不能的話只能被干掉。菱香苑。李靚發(fā)現(xiàn)兒子胖了,精神和臉色也好了。最近兒子每天都去景嵐院,她曾去看過一回,幾個孩子在練功房里玩,再她看來就是玩,她打從心底看不起墨染,卻也夾著一層嫉妒。庶子身份已定,她就不信李墨染能干出什么?等將來?xiàng)钍嫌辛藘鹤?,指不定這日子會怎樣。但也沒有干預(yù)兒子,畢竟墨染的幾個朋友身份貴重,還都是嫡子,能進(jìn)入他們之間拉好關(guān)系,對兒子的前途和身份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這幾天在景嵐院都學(xué)些什么東西了?”給兒子拉好衣服,李靚捏了捏他的臉。“看他們練功。”魏和實(shí)話實(shí)說。“光看他們練怎么行,你也得下去和他們互動互動,和兒,你要知道,你父親死了,魏家的那些人靠不住,咱們母子以后就靠自己了。一定要表現(xiàn)的優(yōu)秀,那個庶子算什么?!崩铎n好好的教育兒子。“孩兒曉得?!痹谝娮R了安國公府的繁華之后,世家宗族的地位讓魏和心里很向往,再想起自己家里小院的不堪入目,他不爭也得爭,而且他還是寄人籬下,只有表現(xiàn)出更加的出色,才有錦繡前程。“和兒知道就好?!?/br>文孝帝已經(jīng)下了口諭,十人分為兩隊(duì),那么隊(duì)伍如何,大家自然知道。如此,春獵之前,恐怕大家也不得安心,不知帝皇為何出了這么個主意。卻不知事情的起因,僅僅是一個四歲的孩子。李墨染和趙元崇從十五歲到二十八歲,兩人相識了十三年,對于趙元崇的性格,李墨染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故意說趙元浩,拿他當(dāng)墊腳石去找趙元崇,就算趙元崇不知道,林太后也能知道這是一次機(jī)會,讓皇上對太子卸下猜忌的機(jī)會。趙元賢想取代太子,只要表現(xiàn)的比太子更加出色。所以,一個力求隱忍,一個力求表現(xiàn),結(jié)果不言而喻。安國公府門口,迎來了一架馬車。馬車左右各兩匹馬,坐著四名身材挺拔,面色冷峻的侍衛(wèi)。馬夫下馬,取來腳凳恭敬道:“少爺,安國公府到了?!?/br>與此同時,四名侍衛(wèi)已下馬。簾子被掀起,伸出一只孩子的手,出來是個長相俊雅的男孩,他動作利落的跳下馬車。一身錦衣,氣質(zhì)清貴。“請問貴府的小公子可在府內(nèi)?”趙元崇問。他此番出宮只帶了以秦超為首的四名侍衛(wèi),全是林家栽培出來經(jīng)林太后之后安排在他身邊保護(hù)的高手。“公子在府內(nèi),請問您是?”下人看人的眼色一等好,語氣不卑不吭。“勞駕給公子傳給話,就說子初來找他了?!壁w元崇出聲。景嵐院。“子初?”這個名字,李墨染永遠(yuǎn)也忘不了,“有請……不,我去接。”他不好好的在皇宮,來這里干嘛?一向波瀾不驚的李公子,第一次不淡定了。但,嘴角翹起,心情分明極好。“墨染弟弟,子初是誰?”端磊等人也聽到了話。子初?練功房內(nèi)知道這個字的,除了李墨染之外,恐怕只有趙元浩一人。“能叫你人頭落地的人?!崩钅净厣弦痪湓?,便小步跑了出去。趙元浩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但三思之后,見眾人沒去,李墨染也沒說,便留在這里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安國公府的大門被打開,雙方的身影,落入了彼此的視線里。門外的男孩帶著一貫斯文的微笑,而門內(nèi)的男孩,帶著隱約的激動和開心。“你怎么來了?”看到趙元崇的那一刻,時光仿佛追回到了上輩子。兩人大婚之后,上一刻還在御書房商量國家大事的男人,只要聽到他身體不好,就會跑來他的寢宮,而那個時候,自己總會問:你怎么來了。對方會說:我想來看你。“我來看你?!壁w元崇微笑的走進(jìn)門檻。“我聽說我們隊(duì)的人都在國公府上訓(xùn)練,墨染可是有好主意了?”不計(jì)較他沒有行禮,也不介意他在自己面前沒有規(guī)矩,在趙元崇的眼里,李墨染是那個哭泣著的娃兒,就算聰明,但年紀(jì)小又覺得很可愛。趙元崇牽起李墨染的手,同他并肩走著。“那你想贏嗎?”李墨染問。雖然趙元崇現(xiàn)在的手很小,但是以后會長大,很大很大。“輸贏不重要?!壁w元崇回答。“那什么才重要?”李墨染問。“我們五個人的安全才重要?!?/br>“恩?!崩钅净貞?yīng)。趙元崇在學(xué)堂里跟李墨染一起走過路,心知這娃兒走路慢吞吞的,性格也有些懶,便也放慢了步子。側(cè)過頭看著他,又想起那日鳳寧宮門口,這娃兒哭的稀里嘩啦的樣子,再同現(xiàn)在安國公公子結(jié)合起來,分明是兩種形象。便不由的笑了。“你笑什么?”墨染問。心里則想,剛剛偷偷看著他,難道這么小就被他迷惑了?這么想著,小墨染有幾分驕傲。“想起那日你在皇祖母宮門口哭泣的樣兒,覺得很有趣?!?/br>……什么迷惑,墨染很沉痛的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但如此一來,趙元崇的回答更加他氣氛:“閉嘴,不許說。”誰在重生之后看到自己的愛人不會哭?還不是這混蛋害的,竟然還來取笑他。墨染很想拿鞭子抽他。“生氣了?”看著他嘟著嘴瞪著自己的模樣,趙元崇竟然伸出手,捏捏他的臉,“真可愛?!?/br>李墨染打開他的手,這混蛋才六歲就懂得調(diào)戲人了:“你是不是對我有不軌的心思?”不軌的心思?就算平日里林太后教的再好,又怎會教六歲的孩子這些?就算太子殿下再聰明,六歲的孩子哪里會想愛情這種事情。所以小墨染多想了。“不軌的心思?”趙元崇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