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沒想到杜府竟然也有人魚珠。

裴州刺史給了大jiejie、二jiejie、三jiejie，一人一顆，不知他的人魚珠來自哪里。張甬承有一顆，是他們的組織里給的。

還記得張甬承說過，只要這種人魚珠湊的多了，就可以向他們的主子要一個承諾，但他只有一顆。人魚珠的養(yǎng)殖源自湯朝，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絕了。而人魚珠一共有一百零八顆，是湯朝某個皇帝為了博美人一笑而定制的。

之后，為了昭顯這件人魚珍珠衫的獨一無二，那皇帝下旨，不許任何人再私下養(yǎng)殖人魚珠，否則殺無赦。

所以，不管是裴州刺史的人魚珠，還是張甬承的人魚珠，或者是杜家的人魚珠，極有可能都是從那件人魚珍珠衫上拆下來的。

但是……

李墨染瞇起眼，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湯潮末年，宦官霸權(quán)，召國開國皇帝帶兵起義沖進(jìn)湯朝皇宮的時候，皇宮的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湯朝寶貝無數(shù)，但很多寶貝因為這場大火被毀了。

但是人魚珍珠衫不同，就算是大火，也燒不盡它。

所以當(dāng)年的湯朝皇宮大火，人魚珍珠衫的消失，冥冥之中都透著一絲捉摸不透的詭異。

而現(xiàn)在，杜府竟然也有人魚珠。

“杜大人可否告知，這人魚珠從何處買的？”

第20章到達(dá)越州

“這個……”杜明朗面色為難。

李墨染拿著人魚珠走過來：“杜家主可知這人魚珠的來歷？”

“人魚珠的養(yǎng)殖來自前朝，現(xiàn)在的市場有價無市，十分的珍貴，還有其他的來歷？”杜明朗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人魚珠的養(yǎng)殖的確是來自前朝，但是前朝已經(jīng)把人魚珠的養(yǎng)殖廢止了。前朝人魚珠的養(yǎng)殖是某個皇帝為博取美人一笑而特意為之，當(dāng)一百零八顆人魚珠出來的時候，那些養(yǎng)殖的人連同養(yǎng)殖的方法，一起消失了。而這一百零八顆人魚珠做成了珍珠衫，在前朝滅亡的時候，搜遍了整個皇宮，也沒有找到那件珍珠衫。杜家主，我懷疑你現(xiàn)在所得的人魚珠，就是那件珍珠衫上拆下來的?！崩钅疽膊浑[瞞。

什么？

那不是……這是滅九族的死罪啊。

“早幾年，本王遇到過刺殺，那些刺客的身上刻著湯字，本王有理由懷疑湯國還有舊部存在，而這個人魚珠，或許就是調(diào)查湯國舊部的線索之一?！崩钅疽蛔忠痪涞馈?/br>
人魚珠關(guān)系重大，這件事，刻不容緩。

人魚珠。

身上有貢香香味的使者、組織。

刻著湯字的刺客。

這一連串的事情背后，仿佛有一個天大的陰謀。

等等，刻著湯字的刺客，突然，李墨染想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還有一個人可以為他們提供線索。

而杜明朗，則在聽到李墨染的話后，神情很是緊張，他絕對沒想到，他府中的人魚珠會有這樣的來歷。如果不是李墨染此刻提起，如果不是剛好跟皇帝在商量皇商計劃，萬一在不恰當(dāng)?shù)那珊?，說不定他會被當(dāng)成前朝的舊部論處。

杜明朗暗暗壓抑下自己緊張的心，把關(guān)于人魚珠的來歷交代了出來：“這個是我一個坦州的商人朋友賣給我的。他跟我有生意上的往來，當(dāng)時我手中有一批貨，但是他生意失敗，手頭的資金不夠，所以只好拿著個來抵貨款。

他說這個是人魚珠，罕見的人魚珠。我當(dāng)時看著也喜歡，反正也不差這些銀子，就拿回來了。人魚珠放在我這里純粹是收藏，于是我又把它串成大的珠子了。”

杜明朗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那你那朋友的聯(lián)系地址可有？”李墨染眸底閃著冷光，關(guān)于人魚珠、湯字刺客的事情，一定要搞清楚。

坦州對面是碌王的領(lǐng)地，又東臨洛國，看樣子坦州也不是個安分的地方。但坦州刺史是新派的人過去的。

當(dāng)年十二州人口買賣處理了很多人，李墨染舉辦的全國文壇詩會，把一些空著的官位都填補了上去。

而這坦州刺史，是沈令言選出的人。

從杜府出來，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趙元崇牽著李墨染的手，漫步在月光下：“剛才說到湯字的刺客時，你神情微恙，是想到什么了？”

“嗯，你還記得我那年的岐山獵場嗎？”李墨染問。

“當(dāng)然。”那年之玉為了他氣急攻心，以至于吐血昏倒，“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太刻骨銘心的痛了，從那之后，他發(fā)誓再也不會讓自己有事，不會讓之玉擔(dān)心。

聽他的話，李墨染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年的刺客，也是刻著湯字。但是爺爺之前提起過，北戎王來參加岐山狩獵的時候，帶了一批侍衛(wèi)過來，但是后來爺爺來護(hù)駕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批侍衛(wèi)不在岐山獵場，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趙元崇點點頭：“嗯。你這么說我想起來了，后來北戎王和宇文霆勾結(jié)被我們揭穿，北戎王歸順召國，也因此這件事一直忘記了。如果當(dāng)時老國公的猜測是真的，那么當(dāng)時的湯字侍衛(wèi)就是北戎王的人，宇文霆臨死都不愿意說出背后的人是誰，所以北戎王極有可能也知道湯字刺客的事情?！?/br>
事情聯(lián)系起來，才想起當(dāng)時忽略了很多的線索。

“嗯，派暗衛(wèi)去一趟北戎，這件事必須先問清楚。”李墨染也是心里吊著難受。之前在京城刺殺的刺客說，是雍王指使，但是誰都知道，這件事不可能是雍王，雍王也沒那么笨，派這種刺客來刺殺李墨染，而且雍王沒有刺殺李墨染的動機，如果是刺殺趙元崇，那還有可能。

那么會是誰故意嫁禍雍王？這是一個疑點。

湯字刺客的事情，組織的事情，嫁禍雍王的刺客，所有的疑點無法串成一條線，所以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些疑點一個個解開。

“恩，讓風(fēng)仄去。”趙元崇同意。

翌日

甘州的事情解決了，趙元崇和李墨染等人，準(zhǔn)備去越州了。上輩子趙元崇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李墨染一直很想去。

這輩子機會來了，他的心情有些激動，有些期盼。

不過看到隊伍中的張甬承，他挑眉：“你事情解決了？”

張甬承知道李墨染對他的事情已經(jīng)了解了，也沒隱瞞：“嗯，我把他們安排去京城了，等這次的事情解決了，回京城再和他們相認(rèn)。他們……太辛苦了?！?/br>
“如此也好，但是在京城相認(rèn)的時候，你也要注意安全，組織還在，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他們估計不會放過你?！崩钅咎嵝选?/br>
張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