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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用兵如神。同時,連發(fā)弓的出現(xiàn),見證了召國一統(tǒng)天下的奇跡。“恭王的事情,你們怎么看?”趙元崇問。“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沈令言回答。他做事向來秉公處理,這也是當(dāng)初李墨染看中他的原因。“老師以為呢?”“沈相所言不無道理,只是……”端磊語言又止。“只是恭王的罪證,如何公布天下?”鄭暉年接上端磊的話,“若是公布恭王的身份,有損先皇的名譽?!?/br>這也是端磊猶豫的地方。先皇鐵骨柔情,唯獨在這件事上考慮欠妥,但這并非先皇的錯,那是他深愛的人和他的骨rou,不管是為人夫君,還是為人父親,他都沒有錯。國和家,在這個男人身上已經(jīng)盡量的維持平衡了。先皇的名譽不能毀,否則將來趙元崇談何以孝治天下?“呂樺,你怎么看?”趙元崇看向沉默了好多年的刑部尚書。“微臣贊同沈相的話,若不嚴懲,我國將來如何以法治國?今日一戰(zhàn),陛下?lián)P了圣威,京城百姓無不喝彩,此情此景微臣終身難忘,有生之年見之,已是三生有幸。”曾有的念頭,呂樺早已拋開,如今為帝皇,他是忠心效命。帝皇以德報怨,心胸之寬大,古今未有。何況,如今的召國已是帝皇一個人的召國了,國家局勢已定,朝廷君臣一心,待雍王攻下碌王的叛軍,召國十四州加八郡,便是完完整整的護著京城,如同金墻,再無裂痕。才十六歲的年輕天子,令人尊敬又畏懼。不只是呂樺,恐怕此刻在御書房的其他大臣均明白,圣武帝趙元崇,召國不會再出第二個。“恭王造反是真,罪證已無須一一道明,全京城的百姓皆是證人,而至于如何公告天下,可以再想想?!眳螛逵值?。“如此,你們便去想想,想到了合適又不損先皇名譽的告書,再來告訴朕?!?/br>“臣等遵旨。”待眾人退下之后,一直坐姿筆挺的帝皇,全身頹廢的趴在了御桌上。英德進來看,趕忙為帝皇按了按肩膀:“陛下,奴才已命人備了早膳,您先吃點。”“嗯,端上來。對了,稍后朕要沐浴?!?/br>“奴才馬上命人去準(zhǔn)備?!?/br>早膳極其簡單,帝皇忙碌了一夜,哪有胃口張羅著吃美食,英德細心,為帝皇準(zhǔn)備的皆是清淡可口的食物。早膳后,趙元崇又回到御桌連寫了兩封信。“張鐵黎,把這封信送去紫郡,親手交給雍王?!?/br>“諾?!?/br>“章杰,把這封信送去央國,交給之玉?!?/br>“諾?!?/br>央國。大雪紛飛視為吉,瑞雪兆豐年。李墨染喜歡雪天,這是一種經(jīng)歷了兩世,都割舍不掉的眷戀。“想他了?”離不落看著雪中舞劍,卻不是自己慣用劍法的少年,心里也猜到了一些。李墨染的劍法以柔克剛,華麗如行云流水,趙元崇的劍法猶如他的性格和地位,剛硬有力。“父親能體會這種想念嗎?”李墨染劍一甩,劍尖插進了雪地里。離不落搖頭:“我與他分離甚少,那十幾年我完全沒有知覺,自是不知道。但是,有心動、有想念,才不枉此生?!比松谑?,但求活的痛快。“我生來便是為了他?!崩钅就蝗坏馈?/br>“人生怎么會為了別人?”離不落和楊子圣的感情是水到渠成的,也是十分深厚,但縱然如此,離不落也不覺得他生是為了楊子圣。而今的李墨染卻是如此說,可見這份情有多深。深比之生命。李墨染笑而不語,他跟趙元崇的感情,別人不會也懂不了。“今年的雪,比往年下的早?!痹谡賴?,天氣還沒有這么冷,所有很少看到這么大的雪。召國的冬天,比央國暖和,但是李墨染喜歡央國的冬天,那種冷的能透進骨子里的感覺,真的有說不出的動人。“年年的雪天,你都是很喜歡?!彪x不落哭笑不得。李墨染跟著微笑。是啊,年年的雪天他很喜歡,因為戴著上輩子跟著趙元崇的記憶??偸峭坏魝ゴ蟮木酰H手為他陶雪的情況。那雙寬大的手,凍的很紅很紅。其實李墨染知道,趙元崇想借用這種冰凍,還凍住他內(nèi)心的疼痛,因為自己不久將離開人世的疼痛。“喜歡進了靈魂里。”“少爺。”突然,章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李墨染猛地回頭,只見皇宮的侍衛(wèi)領(lǐng)著章杰已經(jīng)到了門口?!吧贍?。”風(fēng)塵仆仆的章杰,激動的看著李墨染。李墨染已回過神,有幾分驚訝:“陛下怎么讓你來了?”章杰會出現(xiàn),當(dāng)然是趙元崇的意思,李墨染不用想也知道。“京城發(fā)生了大事情,不過陛下已經(jīng)解決了?!闭陆艿溃斑@是陛下派屬下送來給少爺您的信。”“哦?”李墨染接過信,并不著急看,“京城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情?”聽章杰的語氣,又夠得上大事情的,定是不簡單。章杰跟著自己也見過很多的事情,不管是水壩的時候,還是宇文霆造反的事情,都足夠大,可現(xiàn)在,他還是用大事情來形容。“恭王造反了。”章杰回想,就算過了這么多天還是心有余悸。恭王造反?“說的具體點?!崩钅咀屨陆苓M去,外面那么冷,章杰連夜趕路,人都凍著了。“林太皇太后壽辰之前,三位藩王奉旨進京,其中碌王在京城街頭被刺殺……”章杰把這次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語氣中,難以掩飾對趙元崇的尊敬和敬佩。哈哈……李墨染輕笑,又讓趙元崇占了便宜,如此一來,圣武帝的威嚴,再也無人能及。畢竟,有什么能比民心所向更重要的呢?作為一個皇帝,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離不落跟在一邊,聽著章杰的話,終于有些明白,為什么兒子那么在乎趙元崇了。那是一個有勇有謀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恕?/br>趙元崇在自己的眼里,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孩子,但是在李墨染的眼里,是個真正的男人,能和自己比肩而立,笑傲天下的男人。不同的人不同的立場。離不落嘆了一聲氣,離開了。兒子自己選擇的路,是他自己要走的,作為父親,他只能支持。趙元崇的信,沒有只字片語的累贅,有的只是三個: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