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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如果得之,也許等于得了半個天下。拋開私人感情不談,李墨染也是他想拉攏的人。所以紫瞳所為,一下觸及了他的兩個底線。嗯……一聲輕吟,從床上傳來。李墨染覺得全身都使不上力道不說,人還很累。這種感覺,其實李墨染已經(jīng)很陌生了,但是又非常的熟悉。熟悉是因為上輩子,他吃了十多年的藥,在病床上折磨了十多年,能不熟悉嗎?一開口,嘴巴覺得苦苦的,滿嘴的藥味,讓他整個人都險些再一次昏迷。這種感覺,太熟悉太熟悉。可是,現(xiàn)在他醒來了,而且除了累之外,眼睛都能看到了,就證明了一點,他的毒解了。其實昏迷的這幾天,他是有意識的,雖然迷迷糊糊,可是知道有人在照顧他,有人在他耳邊低語過。那個人,靠得他很近。他的氣息很陌生,然李墨染卻沒有心思去細(xì)想。他在床上動了動,現(xiàn)在的他體弱,又沒有武功,身體的感知很慢,行動力也很慢。只是一動便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手被人握著。李墨染轉(zhuǎn)過頭,看向床沿,只見床沿上趴著一個人。而這個人,就算他趴著,李墨染看不清他的長相,也猜到了是誰。這是林杰斐的地方,能這樣肆無忌憚的趴在他的床沿上的,除了林杰斐,還能有誰?一時之間,李墨染有些茫然。“醒了?”渾厚的聲音響起,林杰斐其實在李墨染出聲之后,就已經(jīng)醒了。只是實在太累,他想再休息一下,二則試探一下李墨染的反應(yīng)。男人夾著疲倦和擔(dān)憂的聲音,聽起來真真切切,只是這樣真真切切的聲音,讓李墨染不禁蹙眉。他跟林杰斐之間的關(guān)系,還沒到這一層吧。何況這個人為了削弱召國的力量,還特意把自己抓來。李墨染知道林杰斐想拉攏他,只是想拉攏他的話,林杰斐的表現(xiàn)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是為了感動自己?還是……真的喜歡自己?想到可能是喜歡自己,李墨染覺得荒謬又可笑。他并非自戀的人,也不認(rèn)為除了召國之外,還有哪個國家的男風(fēng)是開放的。那么林杰斐是什么意思?“在想什么?”見他沉默著沒有反應(yīng),林杰斐又問,“我讓你有想法了?還是有壓力了?害怕了?可不管是哪個,你都愿意想我了,是嗎?”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林杰斐那低沉的嗓音,特別的性感。不得不說,林杰斐是個很有魅力的人。他身份尊貴,長相更是萬里挑一,可是,李墨染心里容不下別人的存在。“自然是有想法的?!被剡^神來,李墨染鎮(zhèn)定的溢出微笑。他臉色蒼白,笑容有種柔弱的美。召國齊王身上,曾幾何時出現(xiàn)過柔弱?他武功高強(qiáng),才華橫溢,給他人的感覺是強(qiáng)大又自信。然而現(xiàn)在呢?這種柔弱的感覺,成了病態(tài)的美。“哦?什么想法?關(guān)于我的?”林杰斐挑眉問。李墨染點頭:“自然是的?!辈贿^,接下來的話,卻不是林杰斐想象中的?!拔乙詾槲沂潜荒贤跹埖竭@里的,就算被囚禁,起碼還算是個客人,卻沒想到在這里中毒,被謀殺,南王覺得我不該有想法嗎?”這是抱怨嗎?林杰斐其實挺苦澀的,明明知道李墨染對他沒有感情,又怎么會是抱怨?只是心里忍不住生出一絲期盼。“齊王言之有理,下毒之人,我已經(jīng)找到,任憑齊王處置?!绷纸莒痴f得干脆。區(qū)區(qū)一個紫瞳,怎么能跟李墨染比?就算是滿天下的賢臣良將加起來,也不及一個李墨染。他的驚世才華,只有接觸過他的人,才能感受到。這樣的人,召國能得之,召國那個年輕的皇帝能得之,真是幸福。李墨染挑眉,能在這里下毒的人,而且還是那么偏僻的地方,定是這園子里的人,那么對方給自己下毒的目的是什么?林杰斐的仇人?這是不可能的,在這樣的地方,林杰斐的仇人不能藏到這里來。那么殺了自己肯定不是為了讓臨國和召國成仇。既然不是為了國家的事情,那么便是私事。李墨染瞇起眼,仔細(xì)的打量眼前的男人,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眼神。“怎么了?”這眼神,讓林杰斐難得的有種尷尬。“對我下毒的人,可是你的敵人?”李墨染問。林杰斐搖頭:“不是。”“是為私事?”李墨染又問。“是?!绷纸莒程拐\。李墨染明白了:“任我處置?”“是。”傷害過他的人,他從沒想過,要她活著。“那便帶我去看看吧?!彪m然不知道林杰斐的用意,但李墨染確實也想見見那個兇手。“你大病初愈,先吃點東西再去?!绷纸莒撤鲋饋?。李墨染也沒拒絕,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他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好幾天沒進(jìn)食的胃,并不能吃太多的東西,所以李墨染只吃了一些清淡的粥,喝了一碗魚湯。紫瞳被關(guān)了起來,中間受了什么刑,沒有人知道,她關(guān)押的房間也沒有傳出受刑的聲音,但是紫易懲處罪人的手段,沒有人敢想象。“對了,紫郡和紫封呢?”李墨染吃好飯,在林杰斐的攙扶下走出房間,結(jié)果在門口沒看到紫郡和紫封,忍不住了。林杰斐沒想到他會關(guān)心紫郡和紫封,回答道:“在受罰?!?/br>“我以為南王派來照顧我的人,沒有盡責(zé),是交給我處罰的?!崩钅据p笑著道,并沒有開口為紫郡和紫封求情。只是,他這話的意思,誰都明白,更何況是林杰斐你。“自然,是他們的疏忽讓齊王受傷,齊王處罰他們是情理之中,他們還關(guān)押著,我馬上派人叫他們過來?!绷纸莒车馈?/br>“不怕我殺了他們?”李墨染反問。“他們?nèi)魶]有本事掌控自己的命運(yùn),生或者死,就由不得我?!绷纸莒巢灰詾槿?。“南王真是殘忍,那可是你的心腹手下。”李墨染的話有些諷刺。“我以為齊王比我更懂這個天下的生存法則。”林杰斐淡淡的挑眉,并不在意李墨染話中的意思。“所以,按照這個天下的生存法則,其實我跟他們一樣,我的生死,也由不得我自己,那么南王想過,要如何處理我?”李墨染反問。“處理?”林杰斐被李墨染的用詞逗笑了,“齊王名滿天下,得齊王等于得半個天下,我如何舍得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