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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撐出來,她也沒那底氣去讓人家佛子給她背東西,只能無奈放棄這個選項。 多年沒開的門乍然被推開,發(fā)出了刺耳的響聲,和儀皺了皺眉,錢仱已經(jīng)低聲說:“快進?!?/br> 大家立刻魚貫而入,腳下動作都放得很輕,貓兒一樣,沒發(fā)出半分聲響,倒有幾分做賊心虛的樣子。 和儀想到這里,忍不住好笑。她仍然斷后,回身把門一關(guān),靈力包住門軸,于是偌大的廳里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下都能聽到。 看得出這里已經(jīng)荒廢很久了,或者說這邊的校區(qū)本就是荒廢許久后翻新的,無論是藝術(shù)系的大樓還是哲學系的大樓,都是這一二年新建的,這一棟寢室樓還沒排上號呢。 廳里好大的灰,人們進屋的動作激起了一波的灰塵,和儀很有先見之明地從口袋里掏出防塵口罩戴上,又把帽檐往下拉了拉,盧津陽偶然間回頭看了一眼,差點沒嚇得跳起來。 “和、和師啊——您怎么打扮成這樣了?”盧津陽磕磕巴巴地問。 和儀也磕磕巴巴地回:“我、我、我……我怕灰?!?/br> 盧津陽訕訕一笑,對她叨擾般地一拱手,繼續(xù)和錢仱壓在隊中走。 是陸離玉和毛望舒開路,他們二人都精于符咒之術(shù),體術(shù)又好,干起架來沒有怕的。相為玉緊隨其后,背著個沉重的大書包卻仍然步履輕盈,和儀看著忍不住目露贊嘆:不愧是盛名在外的佛子。 探險嘛,又不是什么任務(wù),當然是哪里有陰氣奔著哪里去,毛望舒的茅山法雖然不咋地,但對陰氣的感應(yīng)卻還不錯,她在前面帶路,大家跟著,偶爾有興奮者交談,是完全當來度假的了。 走在前面的陸離玉聽到聲音,忍不住微微皺眉,剛要開口,相為玉卻好像感受到了一樣,抬手按住他的肩:“算了,出來玩的嘛,還是放松些好?!?/br> “是我想差了?!标戨x玉眉眼一松,毛望舒看到這一幕,回頭沖大家說:“雖然好幾個大佬在這我心里還是很有底的,但是請大家小點聲說話,畢竟這邊什么狀況咱們也沒得到消息,玩意有什么厲害的呢?” 她這么一說,交談聲頓時停了,毛望舒又笑瞇瞇道:“不過到底咱們也是來玩的,說兩句話沒關(guān)系,和師還在這兒呢,咱們就等于帶著王者大佬打青銅局,no 怕滴~” 和儀聽著她這一番話,忍不住輕輕一點頭,看向她的目光愈發(fā)溫和:和她jiejie還是有幾分相像之處的。 四樓之下,風平浪靜。 這一座小樓建造于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七層高,供水、供電系統(tǒng)完善,在當時已經(jīng)算是全國范圍內(nèi)非常好的大學宿舍樓了,走廊里掛著偉人像、先賢錄,各種使人奮進的標語,還有墻角早已枯萎卻尚未成灰的綠植,不難想象此處當年是何等的生機勃勃。 前面每個人都隨身帶著手電,毛望舒更是夸張地搞了一個五十米內(nèi)強光的大玩意,把周圍的一段路照得亮堂堂的。 和儀夜能視物,倒是沒帶手電,只一邊拈著珠子一邊走在隊尾,時刻注意著隊伍中的每一個人及周遭的狀況。 走著樓梯,大家上了五樓。 “嘀嗒—嘀嗒—”似乎是鐘表秒針走過的聲音,又似乎是水滴打在地上的聲音。 微微泛黃的白墻上帶著凌亂的血痕,“呼——”地一聲,走廊里的窗戶猛地被吹開,樓里瞬間布滿了風聲,又似乎暗含鬼哭聲,遠方傳來“桀桀”的低嚎,來源于走廊的盡頭。 “嗷嗷嗷!”來之前,大家以為嚎得最厲害的應(yīng)該是陸慢和齊修遠,然而此時響起的竟然是三重奏,盧津陽鍥而不舍地給二人合著聲,帶領(lǐng)二人逐漸走向high c的高度。 “唉。”錢仱嘆著氣抓住了盧津陽的肩膀:“睜大眼睛看看,就這種招數(shù)都能把你嚇到?!?/br> 盧津陽雙手捂著眼睛死命掙扎:“我不看我不看!我告訴你們你們都離我遠點!我們家天霸師傅老厲害遼!” “這膽子小得呀。”看在是自己的小迷弟的份上,和儀無奈開口:“你來我身邊走。” “嗷嗷嗷!”盧津江發(fā)出了連聲的吶喊,但不同于剛才的恐懼,現(xiàn)在就是滿滿的激動,但很快,他又頓住了:“和師我不敢走啊——” “怕啥子哦!”和儀手一伸,冥冥之中仿佛一條靈氣練成的線拉住了盧津江的手,把他拉向了和儀。 “酷哦!”毛望舒忍不住感慨一聲,然后看一看瑟瑟發(fā)抖的陸慢和齊修遠,還有幾個第一次出來的也有點慌亂的樣子,嘆了口氣,問問身邊的陸離玉和不知何時走到前面的相為玉:“二位大哥,有什么鼓舞人心的方法嗎?” 陸離玉沉思一會,眉頭緊皺,“金光咒都忘到——” “行了,別說他們了,第一次出來,害怕是正常的,還有兩個不會的呢?”相為玉輕笑著開口,從背包里翻出一個智能話筒來,調(diào)試一會,放到口邊公放開唱:“南無怛納達拉雅雅南無阿里雅佳……” 。 毛望舒嘴角忍不住抽搐兩下,又有些佩服:“服了!一看這cao作就很純熟。” 顯然是很有辨識度的,聲音一響起,陸慢和齊修遠就明顯松了口氣,幾個心里發(fā)慌的道家子弟也開始默念,陸離玉回頭看到這一幕,眉頭才松開。 和儀在后面看著,眉眼間浸潤出幾分笑意來,再一歪頭,盧津陽肩膀上蹲著個大狐貍的虛影,還一邊恨鐵不成鋼地拿尾巴拍打著盧津陽的后背,盧津陽卻好像壯了膽子一樣,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勢往前走。 和儀笑著,手背在身后悄無聲息地一擺,幾縷纏繞在眾人身上的濃重怨氣悄然散去,和儀仰頭看了看,卻只看到房子的頂棚。 蹲在盧津陽身上那位歪頭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和儀,和儀也笑著回看過去,不忘伸手揩了把油。 野生家養(yǎng)的大狐貍皮毛油光水滑的,和儀手上鍍了層靈力,自然能摸到,她也不白嫖,做了個口型說給買雞腿。 大狐貍倒是有原則,讓和儀擼了兩把就把蓬松的大尾巴收了回來抱在懷里,爪子指指盧津陽,又指指和儀,做了個動作,示意和儀護著盧津陽,兩相抵了。 “會做生意?!焙蛢x輕笑著夸了一句,敲敲盧津陽的背:“別那么悲壯,以前沒干過活嗎?” “干、干過,可也沒這樣干過??!”盧津陽嘆著氣:“干我們這行的,誰往這兇地闖??!我今天跟著來,算是晚節(jié)不保了。” “你要是晚節(jié)不保,只怕我都沒有晚節(jié)了?!卞X仱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低聲說:“和師,前頭有動靜?!?/br> “我知道?!焙蛢x安撫一笑:“別管他,跟著走吧,看看他能做出什么來?!?/br> 正在這時,一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