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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大事,出來的時候被抓包了,還好月亮那小丫頭還靠點譜,沒把我交代的事兒給忘了,不然今天晚上就不是星及去送東西,而是越齊哥去領(lǐng)人了?!?/br> 正說著話,一顆圓溜溜的、去了皮的甜栗子被放到唇邊,她舌頭一勾進了嘴,甜甜糯糯的味道讓她心情舒暢,咽下去之后才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知道哪攤子的爛事,我最近的運氣可真是絕了。是不是我回去的時候上香上少了,得罪了哪個祖宗?” 她說著,猛地從沙發(fā)上起來,噠噠噠地出了屋子,炮仗一樣沖到了西跨院。 顧一鶴站在門口看著她在跨院門口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忍不住搖搖頭輕輕嘆氣。 那邊星及手上捧著個大托盤從后頭過來,顧一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星及無奈:“都散了,蘭姑都打上坐了,就我一個閑人,給你們送過來!還切了果盤,是前天那邊送過來的,蜜瓜不錯,值得一嘗?!?/br> 顧一鶴上前兩步接過來,對星及說:“多謝了。” 星及笑著搖搖頭,抬步往西跨院那邊走,看到和儀在祠堂里對著先和師的靈位上香之后認真祈禱,忍不住覺著好笑。 和儀認真地碎碎念著,自從搬到這邊來,倒是沒有以前上香一上一大把的豪闊了,同樣的一盒香現(xiàn)在能用很長一段時間,簡直是拯救了和師在除了畫符一類事情上都不大靈敏的手爪子。 “師父啊,你要保佑我啊,你的徒兒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讀書,就這么難嗎?”和儀叨咕著:“您說說,就那個叫織梨的,就差把一點擺出來糊到我臉上讓我去查了!她這不是拿胡蘿卜吊我呢嗎?嘿!她越這樣我越不搭理她,我就不查了我!還有那一串珠子,怎么別人沒撿到就我撿到了?還一撿就是倆,我運氣咋那么好呢……” 諸如此類,和儀認真地對她師父重復了一遍自己只想躺在床上恰零食的咸魚愿望,然后通體舒暢神清氣爽地走出了小祠堂。 廚子的手藝很不錯,烤的雞翅一點點焦、香酥可口,正合和儀的胃口,四對雞翅和儀與顧一鶴分著吃了,她今晚的消耗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對雞翅和亂七八糟的青菜下肚,肚子鼓都沒鼓。 又恰了四塊蜜瓜,看她還想對果盤伸手,顧一鶴連忙攔住她:“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明天早上起來要不舒服的。好了,快去洗漱然后睡吧,明天早上你不是還有課呢嗎?” 和儀眼巴巴地看著顧一鶴,顧一鶴不為所動,甚至動手開始收盤子。和儀無奈,只能幫了他一把,然后去洗手間洗漱。 第二天一早,除了陸慢和齊修遠之外,同學們倒都是精神奕奕的,毛望舒甚至還有心情和和儀分享小報八卦:“嘿,晏晏姐,你看這,三一八拋尸懸案女尸頭發(fā)被盜,這是什么路子?尸體躺在太平間,忽然之間頭發(fā)沒了?” “非也,非也。”盧津陽摩挲著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道:“我覺得應該是他們內(nèi)部哪個把頭發(fā)搞下來去賣零花錢了?!?/br> “嘔——”江離忍不住了:“盧津陽你別惡心我嗷!我告訴你那可不是好死的,拋尸懸案??!聽說渾身上下都沒一塊好地兒!那頭發(fā)要是被賣了,哎呦喂!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哈哈,也是沒準的事兒?!泵骐p手托腮看著手機上的文字,“不過萬一是那頭發(fā)成精自己跑了呢?” 和儀目光幽幽地看著他們仨:“快上課了,咱們?yōu)槭裁匆诮淌依镉懻搼野概念^發(fā)?拜托,這一節(jié)是馬哲!” 已經(jīng)做好掛科準備的毛望舒目光幽幽地回望和儀:“晏晏姐啊,這一套學起來,太難啦!” “唉。”江離感同身受地拍了拍毛望舒的肩膀:“月亮,你就當出去抓鬼的時候碰到一只外國鬼,你說也不能把他給放了,只能勉強處理。這一門是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 馬哲基礎(chǔ)課是好幾個班一起上的,不知是宗教學的班,旁邊坐著一個女同學,眼睛盯著和儀他們幾個,嘴唇緊緊抿著,好像在做什么思想建設(shè)。 和儀看向她:“溫柔你怎么了?有事嗎?” 被她叫做溫柔的女生杏眼桃腮,生得很漂亮,性格也溫柔內(nèi)斂,很討人喜歡,和儀就更不必說了,故而她們兩個的關(guān)系還不錯,這會看到溫柔眼巴巴看著她,她就隨口問了一句。 溫柔遲疑了一會兒,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氣一樣,小聲問和儀:“和儀,你知不知道蔣業(yè)成這個人?” 和儀皺了皺眉:“好像聽人提過一嘴這個名字,但也不太知道,什么人?做什么的?” “就是……哎呀,你們應該是知道的?!睖厝嵋欢迥_:“就是你們?nèi)ψ永锏摹!?/br> “我們?nèi)ψ涌纱罅??!焙蛢x忍不住輕笑一聲,看著溫柔著急的樣子,不由道:“那我替你打聽打聽?” 溫柔眉心緊鎖,面帶愁緒,江離忽然插嘴道:“我知道他,蔣業(yè)成嘛,這兩年還是很有名氣的,晏晏姐你不知道倒也正常,畢竟你到上京才多久啊,他和蜀中那邊一向沒什么交際,應該也沒給晏晏姐你遞帖子吧?” 溫柔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看向江離,連聲問:“你知道他?” 江離點點頭:“嗯呢,我還見過呢,不過你別看上京不大,這圈子可廣著呢,我和他也不大熟?!?/br> 溫柔忙問:“他厲不厲害?以前……人品口碑怎么樣?” 江離皺皺眉:“還是挺厲害的,這些年聲名鵲起,因在命數(shù)風水什么上都懂一些,還是不少豪門明星的座上賓呢!他和我?guī)煾甘且惠吶?,我?guī)煾敢惨此?,可見來頭不小。” 毛望舒原本在旁邊安安靜靜地聽著,聽到這里不由咂舌:“那可真是資歷不淺?!?/br> 溫柔疑惑地看向她,毛望舒道:“江離他師父是玉皇宮的主持,還是道協(xié)的副會長,輩分很高的!……而且聽你們這樣說,我好想也聽我姐提到過他,好像年紀不小吧?他兒子都要結(jié)婚了。不過聽說也走過不少偏門,手段狠厲。溫柔你問這個做什么?難道你家有人請了他?” “馬后炮。”盧津陽輕嗤一聲,毛望舒翻了個白眼兒:“誰沒事兒去記那糟老頭子嘛!而且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一時想不起來才是正常的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一天到晚關(guān)注八卦?” 溫柔嘆了口氣:“要是請的還好呢……算了,沒什么?!?/br> 和儀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皺了皺眉,“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事兒了?我看你臉色不大好看,要不要去玉皇宮拜一拜?那邊還是很靈的?!?/br> 溫柔苦著臉點點頭:“多謝關(guān)心 。” 到底關(guān)系也沒好到推心置腹的份上,和儀聽她這樣說就住了口,正好這時老師走了進來,話題就此結(jié)束。 一節(jié)大課結(jié)束,和儀身心俱疲,收回了自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