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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喂,最近不是打假嘛,都碰上和師您了,還談什么福德啊!不過您的相面之術(shù)還是不錯的,陸哥你說是不是?” 陸離玉淡淡點頭:“和師眼力不差?!?/br> 和儀笑了,又對相為玉說:“這位智全方丈當真是口齒伶俐,怪道如今釋教大盛,不過我聽著怎么茶里茶氣的呢?這色戒,應(yīng)該也沒少犯吧?” 相為玉目光冷冷地看向智全:“我不記得我稱贊過這位方丈的佛法,甚至我并不知道這位智全方丈。佛經(jīng)中確實有嚴明釋教弟子不可行風(fēng)水之事,安樂寺犯戒,我會向佛協(xié)舉報?!?/br> “心存邪僻,任爾燒香無點益。持身正大,見吾不拜又何妨。”和儀信手拈了三支香來在蠟燭上引燃了,對著佛像略作一禮,喚相為玉:“幫我插上?!?/br> 相為玉接過又拜了拜,這次倒是正經(jīng)行了禮,插上后磕了幾個頭。 和儀轉(zhuǎn)過身看著大殿內(nèi)形形色色的眾人,“我方才那句話雖然是道教的聯(lián)子,但放在此處倒也頗為合適。家人有疾,尋醫(yī)問藥才是正經(jīng),不要一心只想著燒香拜佛;想要步步高升,工作用心才是正理,自己不用心,一心只想求神佛保佑,那你就算真到了西方極樂一步一叩首也是無用的;求感情順遂的請去拜月老,佛祖不受理這個?!?/br> “說得好!”毛望舒非常捧場地啪啪鼓掌,那個小姑娘也用力地拍著。 和儀看了智全一眼,他臉色青白地癱在地上,已經(jīng)有“信眾”眼神危險地看著他了,智全嘴唇顫抖著,開口:“你、你們對佛不誠!” “佛不是你的借口!”相為玉冷臉呵斥,“不是你斂財?shù)墓ぞ?!不是你用來蒙騙信眾的手段!” “說得好!”這一回叫好聲更重了。 剛才和儀與相為玉二人說話有理有據(jù),令人忍不住信服,智全那個樣子又一看就是心虛,在場人大部分都是被他忽悠來的,也有來網(wǎng)紅地打卡的,信仰程度不一,竟然沒人為剛剛還風(fēng)光無限左右逢源的智全大師開脫的。 “這就是憑話術(shù)忽悠來的信眾啊。”江離搖搖頭,嘆息:“虛假繁華啊?!?/br> 和儀慢慢踱步到智全身前,低頭看著他:“最近上頭打假曉得不?你還敢這么囂張肆無忌憚地討香火。當然和尚討要香火錢是沒問題的,但你拿香火錢中飽私囊就有問題了!” 智全瞪大了眼睛,“你憑什么說我拿香火錢中飽私囊?!” 和儀抬手向上指,“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 老娘底下有人! 第40章 . 和師窮得只剩錢了 釣魚執(zhí)法和晏書。…… 豪情萬丈地說出了那句話, 和儀感覺自己今天的行為簡直可以更名為:關(guān)系戶的自我修養(yǎng)。 但其實這一切都很巧合,天上人間是跟林毓中去見世面的時候看到的,當然不是那邊, 是天上人間的隔壁, 他們進隔壁的時候,和儀正好看到戴著帽子的智全牽著個漂亮女人的手往里走。 她當時就是一閃而過, 但今天看到智全,記憶復(fù)蘇, 就想起來了。 至于貪污香油錢, 特部嚴打觸犯刑法的行徑之后的下一步就是打擊這些寺廟道觀里貪污香油錢的行為, 還有名不副實招搖撞騙的。 特部現(xiàn)在舉報信摞了那么高一摞, 還沒來得及看加處理,她那天過去順手拿起一封看了兩眼, 就是智全,還附了智全開豪車的照片。 所以真算起來,應(yīng)該不是底下有人, 是部里有人。 或者說她本來就是特部領(lǐng)職的。 不過這話不好說給智全,作為一個前兩天剛給師祖祖告過狀的官n代, 她當然是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 智全呆若木雞, 離得遠的沒聽到, 近處的相為玉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忍不住側(cè)頭看了和儀一眼。 和儀笑容鎮(zhèn)定, 班里的同學(xué)耳聰目明的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陸離玉保持著自己的冰塊臉, 也不禁深深看了和儀一眼。 智全被原本的信眾們嘰嘰喳喳地聲討著,和儀回憶著檢舉信里的內(nèi)容,又對大眾揭露了兩件事實, 雖然說空口無憑吧,但看智全那個心虛的樣子,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原本溫和慈悲佛法高深的智全大師瞬間就跌落在了泥里。 參觀當然是參觀不下去了,安樂寺和尚們的眼刀子瘋狂往和儀身上甩,連帶著一班的人都恨上了。 秦老師大受打擊,從愣怔地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后氣沖沖地帶著學(xué)生們出了安樂寺,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開始對那邊瘋狂控訴自己被人騙了的事。 然后收起電話,整理情緒,對同學(xué)們勉強笑著:“這和尚不會有好下場的?!?/br> 嗯。 大家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和儀則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安樂寺的匾額,輕輕一嘆。 “怎么了?”相為玉走了過來,也順著她的眼神去看匾額。 和儀搖了搖頭,嘆息著說:“佛門名聲啊,就是被這樣的人敗壞的。不過我看,不用等特部的人出手,智全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了?!?/br> 她說著,向秦老師的方向微微一揚下巴:“騙人騙到秦家小公子身上了,可真是嫌自己命大啊?!?/br> 相為玉神情似是無奈,似是憂愁:“時事如此,我輩出家人自當修身修心,卻有人只想貪圖一時私利,口中念佛,卻恨不得請上萬尊財神入門,坑蒙撞騙,收費也多有不合理之處。但愿特部這一回的行動,能夠遏制住這種現(xiàn)象吧?!?/br> “沒用的?!焙蛢x搖頭:“特部再神通廣大,只能查人有沒有出格的地方,寺廟里如何開價那邊是管不到的,還得你們佛協(xié)自己內(nèi)部商議協(xié)定。” 相為玉垂眸不語。 “想想啊,還是我比較爽?!焙蛢x笑著隨口扯了一句:“整個鬼道都是我的一言堂,做事不必多有顧忌,改革清洗也可以大刀闊斧。年輕人啊,你真慘?!?/br> “秦老師?!焙蛢x對著秦老師招招手:“咱們今天的實地考察學(xué)習(xí)課程還要繼續(xù)嗎?” 秦老師苦笑著指指安樂寺:“這是還能繼續(xù)的樣子嗎?我看看吧,再約一個寺廟,咱們?nèi)颂嗔?,又是去考察的,不提前預(yù)約不好,怕耽誤人家的香火。安樂寺的規(guī)模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大的了,唉……” 他也嘆了口氣:“我試試聯(lián)系鎮(zhèn)國寺那邊吧?!?/br> “那邊您聯(lián)系可沒有有的人好用?!焙蛢x笑瞇瞇推出了相為玉:“當代佛子在此,他師父與鎮(zhèn)國寺的萬通方丈私交極好?!?/br> 她說著,頗為俏皮地眨眨眼。 秦老師聽了眼前一亮,看向相為玉,又有點遲疑地問:“行嗎?” “我給萬通師叔打電話?!毕酁橛窨粗麄€班級的人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毛望舒還帶頭雙手合十眨巴眼睛,不由點頭:“應(yīng)該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