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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人流量不小, 看到這家店人多, 就都走了進來, 更是擠得滿滿的。 和儀只得把業(yè)內(nèi)人都叫到二樓招待, 那邊也是廳堂格局, 只是擺著的東西少, 零星兩件都是珍品中的珍品!樓下除最外兩間之外的東西, 也都是玻璃罩住的待遇,不過樓上的就比樓下的厚上很多,是博物館級別的。 更多的是各類書籍, 和儀點了一爐香,架起小風爐煮茶,大家正說笑著,忽然聽到樓下一陣的喧鬧聲。 “誰敢今天來砸場子?”毛凝眉柳眉倒豎,一直靜坐著的蘭幽也睜開眼睛,目光幽冷。 老一輩的沒敢驚動,和儀只說自己下去看看,江離他們連忙跟上。 毛望舒連忙往和儀身邊湊,大家一起下了樓。 結(jié)果和儀剛說了一句“大家靜一靜”,就看到滿屋子的人面帶驚恐地看著她這邊。 她自己也愣了,星及手往她身后一指,她回頭一看,好家伙,一群人臉上不是殺氣重重就是陰氣森森,煞神一樣。 “你、你們!我就知道這不是正經(jīng)店!”一個剛才滿臉憤怒站在星及身前的男人腿不自覺地發(fā)抖,又硬著口氣咬牙道:“我、我告訴你們!法治社會了!現(xiàn)在都在□□除惡!□□是要進局子的!” 他手顫巍巍指著和儀,和儀低頭看看自己,穿著得體儀態(tài)優(yōu)雅,沒問題啊。 星及像是松了口氣的樣子,暗示她往旁邊看,和儀順著一看,好家伙,原來毛凝眉背上不知道什么身后多了把刀,露著漆黑的刀柄和小半流暢的刀身,在日光燈下竟然有些寒光凜凜的感覺。 天知道這不是真刀?。?/br> 和儀剛要說什么,星及卻冷聲開口了:“這位客人,你一進來就滔滔不絕地給您身邊的這位女士科普文化常識,這是沒錯的,即使你把我們店里的東西一概貶為贗品,但寶珠難免蒙塵,我們也不會放在心上??赡に榈哪莻€茶碗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清末官窯燒制的,證書我們也給您看了,也說了您可以找專家鑒定,您一定要說是假的,那我們也只能采取措施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維密,眼神銳利如刀。 和儀不自覺發(fā)散思維想了一下,采取措施,采取什么措施?報警? 或許是看這群人沒一下來就動刀動槍的,華國人天生熱愛看熱鬧的血統(tǒng)發(fā)揮了作用,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那個男人。 那男人現(xiàn)在就是滿屋子的焦點,本來他應該為此驕傲的,但這種場合下,樓梯口有一群‘□□’對自己虎視眈眈,竟然還有人一下子舉起了樓梯口的木頭桌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含著冰碴子,他不自覺地就有些腿軟,臉紅著支支吾吾半晌沒說出來什么, 眼看他眼睛一閉就要往后倒,星及快步上前把他架住:“某不才,行醫(yī)執(zhí)照還是有的,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可以為您服務。”她說著,補充了一句:“針灸也是有證的。” 還是他身邊那個女人看不過去了,“多少錢?一萬八是吧?劃卡?!?/br> 她穿著打扮極為得體,一舉一動姿態(tài)優(yōu)雅,看得出是接受過極好的教育的,刷卡刷得毫不手軟,看向那個男人的目光中也帶著十足的厭惡。 “咱們兩個的相親到此結(jié)束,茶碗是你打碎的,錢我先給你墊著,限你明早八點之前把錢給我,不然我會讓家母上門找令堂談談的?!彼纱嗬涞卣f了一長串話,然后看向和儀,微微一頷首:“林小姐,很抱歉,打擾了。” “盈盈啊。”杜鵑從樓上走下來,對著她笑了:“怎么在這兒呢?” 看到杜鵑,趙盈盈對著和儀的態(tài)度就更謹慎了兩分,說明了前因后果之后,讓保鏢打掃了地上的碎片,對杜鵑道了別,轉(zhuǎn)身走了。 看熱鬧的群眾表達了對男人的唾棄之后剛要散場,卻見為首的那個女人隨手把旁邊人背著的刀抽了出來,倒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樣鋼鐵制品,刀身是實木的,黑中透著血色,讓人一看見就忍不住皺眉。 “不愧是雷擊木啊?!焙蛢x看了看,刻意對群眾展示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毛望舒,“淘得不錯,應該是有年頭的老物件兒了,用是用不了的,但有個命格能壓得住的,鎮(zhèn)宅不錯?!?/br> 她刻意說得很大聲,群眾們都能聽到,有的恍然大悟,大部分看向她的目光卻更奇怪了。 和儀沒管這些,感激地看了毛凝眉一眼。 她也看出來了,要不是這把刀嚇了那男的一把,讓趙盈盈徹底煩了,這事兒沒那么容易了結(jié)。 “立了大功了你?!焙蛢x拍了拍毛望舒的肩,告訴她:“內(nèi)間的東西,隨便挑一件,比不上樓上的,你拿著夠用了?!?/br> 毛望舒興奮極了,和儀有瞥了一眼拎著香幾的江離,哭笑不得:“你把我的香幾放下!老烏木的!別把墻蹭壞了!” “嗐?!苯x停止了自己單手拎著香幾耍帥的動作,“我這不是威懾威懾那男的嗎!” 正說著話,樓上又有幾人走了下來,為首的正是江老觀主。 “晏書丫頭啊,完事兒了?”他剛對和儀說了一句話,就有認識門道的客人喊開了:“江觀主!江大師!” 杜鵑正帶著溫柔含蓄的笑意和兩三個人說著話,聽到聲音齊齊看過去,其中一個快步過去:“江老觀主,你怎么在這兒呢?” 江觀主笑了:“小輩開的店,老頭子也來湊個熱鬧。這青陽街外街的規(guī)矩,大家有不知道的,互相傳個話,別壞了這外街的清靜,諸位說,是不是?” 上前的那個中年男人對江觀主很是信服的樣子,連連點頭。 杜鵑到底不放心,又引著和儀見了和她說話的那三個男女,都是人到中年,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對和儀叫著“世侄女”,叫得很是親熱。 江觀主又給和儀引薦幾位香客,游客們?nèi)齼蓛傻鼗蛞呀?jīng)散了,或看著店里的東西,倒是不大注意這邊。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杜鵑到底不放心,走到對星及叮囑著什么的和儀身邊:“今天的事兒沒問題了?” “放心吧mama?!焙蛢x笑著握了握她的手:“不是什么大事兒,開店做生意就做好也有人鬧事的準備了。您認識那位小姐?” 杜鵑道:“是趙家的盈盈,她家里是做船運的,倒是沒什么生意往來,她mama很熱衷做慈善,所以我和她mama交往多一些?!?/br> 和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安撫了她兩句,她下午還有排練,就先走了。 和儀再次上了樓,感慨道:“小月亮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了!” 大家正聚在一起賞鑒著那把大刀,聽到她這話就忍不住笑了。 江離道:“月亮啊月亮,我錯了。剛才我還說你背著把刀過來的給晏姐賞鑒有點炫耀的意思,現(xiàn)在我明白了,原來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