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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拱手作揖道:“小生知錯了,姑娘,原諒則個吧?!?/br> 秦老師忍不住道:“這幾個活寶?!?/br> 尚老師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笑了:“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普濟(jì)寺是百年古剎,歷史悠久,眾人剛一下車,夜晚的山風(fēng)吹來,便是禪意迎面。 相為玉與為慈齊齊合掌念了聲“阿彌陀佛”,然后由相為玉做了個請的手勢:“諸位,請吧。” 即使到了夜晚,寺里也不冷清。 有相熟的香客見了相為玉很是驚喜地道:“為玉大師!您從學(xué)?;貋砹耍窟@是……” “我的同學(xué)老師們,是過來這邊實(shí)地學(xué)習(xí)的?!毕酁橛竦χ忉尅?/br> 香客多看了兩眼人群中挽著道髻的許多個,神情一瞬間有些復(fù)雜,強(qiáng)笑著道:“是嗎?” 相為玉很是淡定,引著眾人向內(nèi)。 從山門前拈著香拜進(jìn)去,眾人只見一個眉須皆白、頭上點(diǎn)著九個戒疤的老和尚一身袈裟手持念珠笑站在臺階下,笑容溫和慈愛,仿佛悲憫眾生。 在場大多數(shù)人齊齊施禮:“惠岸方丈?!?/br> 陸慢和齊修遠(yuǎn)后知后覺,還有幾位老師也連忙對他見禮,惠岸一笑,道:“阿彌陀佛,不必多禮,不必多禮。為玉,過來。我這徒兒頑劣,平日沒少給諸位添麻煩吧?和師修為又精進(jìn)了,有乃師當(dāng)年風(fēng)范。” 和儀用看當(dāng)代端水大家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笑容中透著尊敬,口吻略親近地道:“勞您夸贊,晏書不敢當(dāng)?!?/br> 惠岸對著她溫和慈愛地笑了笑,打趣道:“你這可不是你師父徒弟的性格,應(yīng)該掐著腰說‘不愧是我’,才是和氏弟子的風(fēng)范?。俊?/br> 和儀無奈一笑,微微欠身:“您可饒了我吧,我還是要臉的。” “好了,不難為和師了。為慈啊,領(lǐng)著大家去寮房吧,奔波一天了,大家好好休息,寮房那邊是有熱水供應(yīng)的。明天的法會還是挺熱鬧的,大家早些起還能在山間逛逛。晚餐吃了嗎?廚房里還留了些齋飯。為玉啊,你回去洗漱換身衣裳,今日的晚鐘你來敲?!彼先思倚Σ[瞇地安排了一番,背著手走了,腳步輕快,不難看出高興來。 第69章 . 論佛法,回頭是岸與末法之期 劇情章必…… 回到房間里, 陳子洛的消息來了,【苦笑/苦笑/團(tuán)隊(duì)里有人泄密,消息傳出去了, 現(xiàn)在正焦頭爛額地想辦法呢, 放心吧,爆出的圖片都給你們打了馬賽克, 只有我一個人坦蕩蕩/哭笑不得】 和儀還能回什么?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徒勞的,只能給了他一個安慰的表情。 然后靠在墻上思慮再三, 她還是給蘭幽去了電話。 那邊有些小動靜, 不太消停, 蘭幽聽起來是挺忙的, 開口直接問:“有事嗎?” “有一點(diǎn)?!焙蛢x單刀直入:“網(wǎng)上的事,是……那天出門, 我看到阿柳和那個小助理說話了?!?/br> 蘭幽道:“我不想瞞你,我這邊確實(shí)有責(zé)任。是阿柳氣不過,挑撥了那個小鄭兩句, 小鄭對陳子洛早就心懷不滿,這回就一氣爆了出來。特部那邊聯(lián)系我了, 聽說小鄭本來打算跳槽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帶回去了?!?/br> 和儀聽了, 不論信是不信, 口中卻道:“那就好, 你忙嗎?你有事兒的話我就先掛了, 我到普濟(jì)寺了, 還沒洗漱呢。” “……先別掛?!碧m幽道:“咱們說說話?!?/br> 和儀道:“好呀,說什么?”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久,和儀隱隱約約聽到蘭幽好像嘆了口氣, “怎么了?” 她微微皺眉。 蘭幽倚在門口看著包廂里一桌的人推杯換盞,眼神冷得厲害,聽到和儀這樣問,忽地唇角微微翹起,“我只是忽然好羨慕你啊,晏書?!?/br> 不得了了。 和儀一驚,騰地就站了起來,連忙問:“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我能幫到你嗎?你還在上京?有事你可以去我那里找星及。” “沒事?!碧m幽眼中染上些笑意,“我只是羨慕你長輩還在,上面還有撐著,我這偌大的家族,卻要我來一力支撐?!?/br> 這話說得好沒道理,又好像透著什么意思。 和儀眉心緊鎖,“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有事就直說,能幫到你的我一定幫忙?!?/br> “我能有什么事?!碧m幽脊背挺直,目光悠遠(yuǎn):“行了,掛了,你早休息?!?/br> 等毛望舒踩著拖鞋哼著小曲擦著頭發(fā)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就看到和儀靠墻坐著,手里捏著那枚鈴鐺慢慢摩挲著,神情晦暗不明。 “晏姐怎么了?”她問了一嘴,一邊把洗漱用品塞回包里。 和儀回過神來,抬頭看她一眼:“洗完了?” “嗯哼,普濟(jì)寺不愧是有錢?。崴男r供應(yīng),別的寺廟未必有這樣闊綽的大手筆?!泵鎳K嘖感嘆著,身上的小兔子睡衣好生惹眼。 作為寺廟里財(cái)大氣粗的代表,普濟(jì)寺里的寮房也步入現(xiàn)代化了,這邊一棟小樓都是供香客居住的,每個屋子里簡簡單單的床鋪小桌,男生那邊人要多一點(diǎn),和儀和毛望舒占了性別上的便宜,兩個人住了一間屋子。 這就不得不說一下本班陰陽的極度不均衡了,唯二的女性就是和儀和毛望舒。不過班里大部分都是修行中人,倒也不在意。 毛望舒大概是和他們論兄弟的,好多都是自小相識,大家是什么貨色彼此心知肚明,鬧起來沒個限度,卻還算有分寸,平時一起拉單子什么的,也算共同進(jìn)步。 對和儀他們就尊敬些了,不過相處久了也能說笑說笑。陸慢和齊修遠(yuǎn)羨慕別的班的女生是羨慕瘋了,時常表達(dá)自己選專業(yè)選岔了的后悔。 每每聽他們嚎著“如果能重來,我要選——”和儀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diǎn)落伍了。 時間確實(shí)是不早了,和儀也不想吃晚飯了,拎著睡衣和洗漱包去一樓的女浴室快速沖了一遍,換了衣服披著一件大披風(fēng)搓著頭發(fā)匆匆往樓上走。 “和師!”為慈神出鬼沒,喊了和儀一嗓子,“家?guī)熣埬^去一敘?!?/br> 和儀也不好拒絕,只能道:“等我換身衣裳。” 為慈也要有點(diǎn)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轉(zhuǎn)身出去了。 和儀只帶一身衣裳換洗,想著明晚轉(zhuǎn)道回蜀中,老宅自有換洗的衣裳,這會從包里把那條裙子翻出來,毛望舒在旁邊看熱鬧道:“晏晏姐,我為什么覺得你的裙子都長得差不多呢?” “怎么差不多了?”和儀挑挑眉,拎起今天穿的和打算換的:“這條是藏青,這條是藏藍(lán),這條繡的是萬年青,這條繡的是獸紋?!?/br> 毛望舒:“但即使這樣也不能忽略它們款式一模一樣?!?/br> 和儀不大優(yōu)雅地翻著白眼:“我專一不行嗎?” “專一是個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