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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覺著是電視劇看多了。”和儀嘀嘀咕咕地拿過那珠子仔細摩挲著,肖越齊忽然道:“你們說,易和生出世和上回旱魃忽然出世會不會有聯(lián)系。” “當然不——”和儀出口的話一頓,心里思緒交雜,猛地想起那天和振德話里話外的意思,沉吟著點點頭:“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可怎么查呀?!泵纪由弦豢浚行┬箽猓骸奥o目的地亂抓?這東西的來歷……” 和儀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你是不是說過,你們家存的那一顆類似的珠子是從地府流傳上來的?” “我就是隨口一說,就在場的,誰家還沒個什么天界地府祖師爺流傳下來的法器寶物了?”毛凝眉眉頭皺得很緊:“長輩是這么告訴我的,我就這么學(xué)給你,當個故事聽就算了,真當真了又不知真假了?!?/br> 和儀卻慢慢搖頭:“現(xiàn)在只有這個方向能查下去了,走錯了也比漫無目的地大海撈針好?!?/br> “有理?!毙ぴ烬R點點頭,不知從哪掏出個錦囊來,把里頭的墜子掏出來,血滴子裝了進去,安老叮囑:“萬萬要小心謹慎地收好,切莫遺落?!?/br> 各門弟子都有受傷的,大家并沒有多談什么,就各自散了。 和儀是唯一一個只帶著親眷來的,這會拉著星及與顧一鶴回了房間,星及給二人處理了傷口,然后凝神給和儀把了半晌的脈,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又仔細問過她的感受,然后長長松了口氣:“還好,這回傷的不重,就是對掌時一點反震道了加上靈力枯竭,好好歇歇,開個方子吃兩劑藥就好了?!?/br> 又道:“今晚不許睡了,乖乖打坐調(diào)息?!?/br> 和儀嗯嗯啊啊地答應(yīng)著,星及無甚好氣地瞪她一眼:“今兒那樣險,你也敢往上沖!我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你說你要是出什么事兒,我怎么有臉去見先和師?” “你那心臟本來也是假的?!焙蛢x嘟嘟囔囔地,又道:“而且我死了活了又有什么區(qū)別?不過就是換個地方而已,憑我這么多年的功德,在底下混個官位還不容易?” “你你你、你是要把我氣死!”星及深呼吸幾次,雙手掐腰怒道:“就是你家的傳承要斷了的區(qū)別!你死了,是,底下有人、不是有鬼,可你都成了鬼了,陰陽兩隔,還能收徒傳道受業(yè)嗎?” 顧一鶴也輕輕拉住和儀的手,“還有我呢?!?/br> 最后和儀不得不發(fā)誓自己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再謹慎,絕不冒險。 被雙人圍攻一局的和儀感覺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每打一架就來一回,往床上一坐,喝著星及快速調(diào)出來的奶茶,美滋滋。 她不得不承認她是有點慶幸的,慶幸鬼道那群都是宅男宅女,非必要不出門,這回有她來當代表就都沒過來。 這要是過來一個和太清觀那位一樣傷了根基,她得心痛死。 想來現(xiàn)在安老他們就是這樣的心情,所以她才說蘭幽這個關(guān)口不好過。 何況還有別的負傷的人。 蘭幽作為活動的主辦方,是她把人請來的,在她的地盤上出的事,易和生出世也是因為她看守不力,她是怎么都躲不過去了。 天已經(jīng)黑了,這個時候出山也不安全,大家還是預(yù)備在山里將就一夜。 星及和幾位精通醫(yī)道的去照顧傷員,好在蘭氏這邊各樣藥材都是齊備的,還有些常用的西醫(yī)藥品也都齊全,還算順手。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天也黑了,傷也受了,飯還是要吃的。 飯桌上,毛凝眉問起和儀鎮(zhèn)壓的事兒,安老他們也很感興趣。 和儀斟酌一下詞句,緩緩道:“易和生本是巫道前輩大存在,墮入邪途后由我和氏一位大前輩斬首,魂體意圖作亂,以桑木棺鎮(zhèn)壓于和氏宗祠后,疊加法陣,世代由和氏弟子鎮(zhèn)守。當年他再次出世興風(fēng)作浪,就是我?guī)熓遄鎸⑺匦路庥??!?/br> “那和蘭氏又有什么關(guān)系?”毛凝眉問出了大家的疑惑。 和儀輕嘆一聲,道:“易和生實力強橫,他隨身法器是一只青銅鈴鐺,傳言能夠惑人心神,光憑和氏一己之力,同時鎮(zhèn)壓法器與魂體略有困難,畢竟和氏世代居于蜀中,地方并不算極大,二者放在一起,怕方便了易和生作亂,所以他的青銅鈴是由蘭氏鎮(zhèn)壓在嫫娘山神殿下的。兩邊以龍骨做鎮(zhèn)壓大陣,地脈相連,能夠最大程度上禁錮易和生,并且有龍骨在,也能削弱他的實力。沒想到一開始本是為了削弱他實力的設(shè)計,卻反而讓他有了逃出生天的機會?!?/br> “陰差陽錯,冥冥之中?!卑怖下溃骸八圆庞辛艘缀蜕袢账f的,他化了龍骨,吸了地靈,借著蘭氏蘊養(yǎng)金絲王蠱山中二氣動蕩的機會出世?” “不錯?!焙蛢x慢慢點頭,想起蘭幽,心里不免有些擔(dān)憂。 吃過晚飯后,安老要去探望方知清他們,和儀見他氣色也不是太好,就道:“您還是早些休息吧?!?/br> 安老搖搖頭,嘆道:“我不放心吶。都虛把他徒弟交給我,我可怎么與他交代?” 都虛便是太清觀觀主。 肖越齊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是感慨萬分,還是低聲道:“便如都虛道長所言,此皆是天命吧。” 天命。 安老一時又是悲憤又是無奈,站起身來,搖搖頭嘆息著離開了。 和儀到底不放心蘭幽,睡前躺在床上幾經(jīng)斟酌也沒了睡意,盤膝打坐更是沉不下心,正好外頭有人敲門,過去一看卻是蘭柳。 “你怎么來了?”和儀連忙叫她進來:“你們那邊的事情有著落了?” 短短一日,蘭柳早上的活潑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悶聲道:“沒完呢,蠱師遭到反噬,即使不是被易和生控制的蠱也會出岔子,我jiejie明天就要出去打理這些事,我在家里照顧傷員?!?/br> 和儀壓下心里的感慨嘆息,拍了拍的肩膀略作安撫,蘭幽那邊她是幫不上什么忙了,只能問蘭柳:“打理得來嗎?要不要我留幾日幫幫你?” 蘭柳眼圈兒便又濕潤起來,和儀見她剛才來就是眼眶通紅的,應(yīng)該是哭了一場,忙問怎么了。 蘭柳使勁搖頭,道:“沒事兒,晏晏姐你快換身衣裳吧,我jiejie說請你去神殿見一面?!?/br> “難得啊?!焙蛢x見也問不出什么來,只得放棄了,故意做出輕松的姿態(tài)挑了挑眉,對她道:“勞您在門外待會了,你晏晏姐我要換衣裳?!?/br> 十月了,山里的冷風(fēng)吹人怪涼的。 星及從隔壁推門出來,見她只換了上衣褲子就要出去,連忙從箱子里把披風(fēng)翻出來,拉著她披上了,又從屋里尋出一盞燈點上,滿不放心地放人走了。 放在平時,蘭柳路上一定沒個安靜,嘰嘰喳喳地說笑,星及剛才那一番動作也八成要被拿來打趣,今天卻格外的沉悶,低著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