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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統(tǒng)不差,力量很強,但賀狄現(xiàn)在并不太會使用,也沒什么危險?!?/br>顧行周點點頭,暫且剛過這個問題,又問道:“那么,你告訴我們這個,是想要做什么?”雖然他們有對賀狄起疑,但賀狄有人類的身份在,又沒檢測出愿火值,加上他還是個未成年人。所以即使他們疑惑,也不會對賀狄采取任何的強硬手段。很可能到最后連賀狄是妖怪的事也問不出來。所以顧行周覺得,蘇白既然選擇告訴他們,一定是原因的。果然,蘇白說道:“因為我需要你們的幫助?!?/br>顧行周做了個“請講”的手勢。于是蘇白把賀狄“衣裳不合身”、“即將生病”等情況跟顧行周三人說了一遍。胡芳聽完瞪大了眼睛:“衣裳,你是說皮膚嗎?所以賀狄是畫皮??”常山跟著瞪眼睛:“真的假的!我還第一次見到畫皮!”蘇白也被他們的業(yè)務知識儲備量下限驚呆了:“當然不是,妖怪又不是所有都能完美化成人形,所以有一些妖怪會穿上類似人皮的衣裳,偽裝成人——你們在妖管局都沒見過嗎?”胡芳跟常山頓時露出一臉失望的表情。常山:“見過,但沒見過賀狄這么真的。大多都跟紙糊的似的,還有直接套上個充氣娃娃就往外跑的。”胡芳:“……????”胡芳一臉匪夷所思地看向常山:“咱一區(qū)里的妖怪這么彪的嗎?”常山露出個飽經(jīng)滄桑的表情:“更彪的是,那個娃娃還成了個網(wǎng)紅,然后出了他自己的同款等身周邊娃娃?!?/br>胡芳:“………………”還能這樣???顧行周看了他們一眼,拉回正題:“你想要我們幫什么?”蘇白也不懂娃娃是個什么東西,收回視線答道:“我想要你們多了解一下賀狄家的情況,不要那么簡單粗暴地把他送回去?!?/br>顧行周明白了:“你覺得賀狄的父母在虐待他?”蘇白搖搖頭:“虐待不好說,但他父母都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給他找衣裳穿,但是卻不知道他的衣裳不合身,不知道他疼,也不知道他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惡化,只是堅持不讓他脫掉衣裳。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他的父母并不關(guān)心他,甚至是排斥他妖怪的血統(tǒng),努力讓他偽裝成人類,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其實蘇白一開始并沒質(zhì)疑賀狄的父母——他不愿意隨意質(zhì)疑任何父母與孩子之間的羈絆。但是吃飯的時候,他聽到常山說起“外面的世界”,然后蘇白記起賀狄一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以及聽到父母會來接他時候的反應,才有了現(xiàn)在的想法。“這很有可能啊?!?/br>胡芳撐著下巴,接過話茬說道,“我之前在三區(qū)那邊,那里因為壞境和宗教因素,外面人對妖怪的態(tài)度更加惡劣,父母殺死妖怪孩子,孩子拋棄妖怪父母的事情多的是?!?/br>常山點頭:“大崩塌以來,妖怪跟人類的矛盾就很大,這些都在所難免的,而且法律在這方面也還不是很健全。就算我們了解到了這樣的情況,我們也只能對他父母進行教育、規(guī)勸,其他的也做不了?!?/br>蘇白微微蹙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顧行周看著蘇白的表情,心里沒來由地揪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但他本能地不喜歡蘇白這種憂心忡忡的樣子。于是顧行周頓了頓,忽然說道:“也不是沒辦法?!?/br>蘇白立刻抬頭看過來,眼神都亮了幾分。顧行周的眼神微閃,腰背不自覺挺直了一些,說道:“我們查過了,賀狄并沒有在紅霧區(qū)的進出口留下記錄,說明他是被偷渡進來的。而從紅霧區(qū)偷渡,不僅性質(zhì)嚴重,而且cao作性也不簡單,唐局已經(jīng)拍板要著重調(diào)查。所以,如果到時候發(fā)現(xiàn)賀狄的父母真的對他很不好,我們可以以協(xié)助調(diào)查為借口,讓賀狄多留一段時間。”顧行周說完,又不太熟練地補充道:“雖然不能根本解決問題,但多出一些時間,也能多一些辦法?!?/br>蘇白眨眨眼,半晌明白過來顧行周這最后的話是安慰,起初的詫異后,心里頭也暖了一下。蘇白露出了個笑臉:“謝謝你,顧隊?!?/br>顧行周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自覺曲起,抓了下膝蓋又放松。“是我應該做的。”應該做的?唐局知道你把還沒公開的調(diào)查目標跟外人說了,怕不是要吐出三斤血來。一邊的常山跟胡芳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新鮮出爐的瓜。常山眨眼——有情況,顧隊可從沒干過這么不專業(yè)的事情!胡芳翻白眼——廢話,重點是現(xiàn)在顧隊是幾個意思?為白哥破例透露案件計劃,這代表的是幾個意思?那當然必須只有一個意思??!“咳!”常山跟胡芳的視線交流完畢后,兩人在精神層面達成了一致,于是重新加入了聊天隊伍。常山一臉擔憂道:“不過,如果把賀狄留下來,那他住哪兒啊?”胡芳默契地接話:“對啊,訓練營的宿舍肯定住不長久,職工宿舍那邊現(xiàn)在也沒空房?!O對了,顧隊你家院子挺大,空房也多,不如讓賀狄住你那兒吧?!?/br>顧行周一臉莫名,不明白這兩人的話題怎么能這么飛躍,只是搖頭道,“這個不用急,到時候——”“不過賀狄可能不愿意啊?!?/br>胡芳一聽顧行周的口風不對,立馬強勢打斷,繼續(xù)掌握話題的方向盤,“賀狄現(xiàn)在只對白哥很信任,如果讓他一個人去顧隊那里住,我估計他也不愿意。——所以,我覺得白哥可以跟賀狄一起住到顧隊那里去吧,剛好,還能照顧絨絨。”沙發(fā)上仰躺著睡著的絨絨,像是在夢里聽到了胡芳的話,忽然“咪噗”了兩聲,小短腿還抖了抖。胡芳:“看,絨絨也說好呢?!?/br>顧行周:“…………”蘇白:“…………”只要不是個傻的,都能看懂胡芳跟常山在干嘛。雖然這跟蘇白的計劃不謀而合,但蘇白覺得顧行周沒那么容易答應,而他如果態(tài)度太積極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于是蘇白配合著胡芳他們的表演,欲拒還迎地說道:不合適吧。我是個黑戶,而且還是e級對象,應該不能隨意出去住的。而且這樣太麻煩顧隊了。”顧行周看到蘇白的視線,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思考一秒后又把話吞了回去。蘇白見顧行周沒有松口,不由有些失望,但胡芳跟常山卻更懂顧行周——有戲!胡芳再接再厲:“e級對象又不是被拘留,只要有監(jiān)管人陪同,也是可以出入自由的——顧隊是特案組的組長,他當